“楼主,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去找吧。”
“不必,阿蝉,此时临近晚餐,丫鬟们忙着传菜摆席,人多眼杂,你我一起行事反倒引人注目,你回去我们的客房,防止有人潜入调查,顺便着手收拾行囊。”
“那好吧,如果找到了玉玺的线索,我们明天就启程回广陵吗?”阿蝉看着你,神色中难掩担忧。
“无论找没找到都要动身,我们已经在江东耽搁了太多时日,迟迟不见玉玺下落,恐怕当时的情报有诈,故意调虎离山拖延我们的时间。”你故作轻松地问她:“怎么,是舍不得这里吗?”
“没有,只是觉得楼主在孙府,看起来比以往都要开心。”
你拍拍她的手,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无奈地笑了:“我们在此逗留的时候,可能朝堂上又有歹人在谋划着什么大动作,快去吧,多加小心。”
阿蝉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孙府院子里那颗繁茂的海棠树,低头沉思了片刻,便匆匆向客房的方向离开了。
夕阳正好,风一吹,海棠飞雪般落下,有开得热烈的几瓣随着微风向天空中扬起,宛若在水中自在的地漂,让你想起了一个人。你定定地望了那颗海棠树片刻,直到阿蝉走远,到了她应该听不见的距离才终于叹了口气。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你动身往几间主屋的方向走去,陛下生死未卜,副官重伤失踪,你只是侥幸来到了一个氛围惬意的家族,侥幸度过了一段快活的时光,侥幸遇见了一个特别的人。但你不能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不能忘记兴复汉室的使命,江东再好,终究不是你的落点。
你匆匆走到孙策房前,这段时日孙府上上下下的房间你和阿蝉几乎秘密调查了遍,唯独孙策的房间没有搜过,你只被他带着来过一次,为了取一个东西给你。
那时他关上门在房间里捣鼓了半晌,最终却空着手出来,对着站在门口的你挠了挠头,磕磕巴巴道:“不好意思好像弄丢了,要不等我回头给你个更大的惊喜,怎么样?”
只可惜,你后面收到过许许多多的惊喜,大到孙家祖传的宝剑,小到孙策从外面给你带回来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有趣小玩意儿,却再也无法得知那日他想送予你的到底是什么了。
今日孙策带兵外出围剿山贼,或许要晚些才能回来,你把门推开一条缝隙,悄悄闪身进去。
室内弥漫着荼蘼花的香气,此时夕阳正斜,屋子里有些昏暗,但你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卧榻上方的一小块锦缎,是从你衣服上撕下来的一片。
那日你被山贼掳走,孙策追来,虽然他单挑一群悍匪也轻松取胜,但依然无意间被划伤了手臂,于是你从裙摆上撕下这块布给他止血。现在血迹已消失无踪,竟被洗干净,挂在他房间最显眼的位置,已经侵染上他房间里的荼蘼花香气。你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布不禁失笑,没想到你收了孙家大大小小的礼物许多件,到头来唯一能留给他的也只有这个东西了。
孙策的床榻很干净,除了被子和枕头之外没有放任何多余的东西,看得出来他被母亲教养得很好,虽然平时在外面说一不二唯我独尊,但在家里,该有的教养、礼节一样都不会少。你把手探进被褥之间摸索,却什么都没有找到。鬼使神差地掀开枕头,却发现那下面压着一根簪子。
没等你将其拿起来仔细查看,门突然被打开了,你一惊,根本来不及躲藏,匆忙转身,就看见孙策阖上门对着你站定。
他显然也有些意外,但却很快收敛神色沉声问你:“来我房间何事?”随即而来得下半句话让你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广陵王?”
“我”
他明显是生气了,和被吕蒙当着你的面叫“嫂夫人”时他的佯装生气不同,和被你拍过头顶时红着脸嘟囔“摸头会长不高的”那种别扭地生气不同,你从没在他脸上见过如此冷淡的表情。
他见你不说话,垂下眼眸皱了皱眉:“在我房里找到玉玺了吗?找到之后准备飞回你的绣衣楼了吗?”
你这才瞧见他手里捏着东西,从纹样可以看出是以往曾在他手中出现过的密报,被他捏得很紧,指节都用力到微微泛白,想来你的真实身份与目的已经被他知晓。
事已至此你并不打算继续假装下去,只是庆幸袖中还握着那根簪子,此时可以紧紧握住,不至于让指甲嵌进掌心太深。你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没有找到少将军,没有找到也准备回绣衣楼了。”
他听到“少将军”三个字又是一愣,这个称呼你已经有些时日不曾叫过了,多数时候可以直呼“孙策”,相熟之后有时叫“伯符”,偶尔跟着吴夫人叫“阿策”,被他听到了还会看到他脸红的景象。
“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乔氏的女公子?还是广陵王?还是”他耷拉下脑袋,让你很想立刻走上前摸摸他的头。
“我知道你的境况,密探来报的时候都和我说了不是我故意要查你的!是他们觉得你有些行为略显可疑,自顾自去调查的”他的声音又渐渐低下去:“假借身份确实容易掩人耳目方便行事,但,但是你都要走了,也还要瞒我到最后一刻吗?如果我没能在今日知晓此事,你难道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吗?”
“没有打算不告而别,”你缓缓说到,此时如血的残阳斜射进来,你站在他面前,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孙策的阴影里,“本来打算明日找借口和吴夫人拜别,启程回广陵当然也会和你道别的,只是还没想好以何种形式”
他的神色略有松动,把手中的密信团成一团全部握在掌心,安静地等你继续说下去。
“身份是假的,来此的目的是编造的,但是除了这些,和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真的,包括和你呆在一起很开心也是真的。”
他叹了口气,放松了绷直的脊背,终于抬眸看你的眼睛,那双眸子背着光依然闪烁如炬:“真的?”
孙策不等你回答,生怕你突然说出的话突然又反悔了似的,他瞥向你手里的簪子说:“那日让你在门前等了许久,就是想拿这簪子给你的,最后还是没能拿出手,是因为想起你平日都是只戴一个素簪,怕你不喜欢这种花哨的,又不好意思拂了我的好意勉强戴着让你为难”
你抬起手来细细端详那只簪子,金色的,钗头雕了一朵荼蘼花,花瓣是釉面的淡粉,和他害羞时脸颊的红晕很像,微微转动,就在夕阳里反射出流动的光彩来。
“很喜欢,平日在朝堂上无法佩戴这种式样的簪子,出了绣衣楼也一时间没适应罢了,我会好好收下,带回绣衣楼的。”你向他面前走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很喜欢。”
“你可不要骗我,”他不满地嘟囔着,“我会当真的。”
你拉过他的手,掰开他攥紧的指节,将那被团得皱巴巴的密信展开来叠平整,收进他怀中,“不骗你,我在喜欢这件事上从来不骗别人,也不骗自己。”
他顺势合拢指节,将你还停留在他掌心的小手全部包起来,像笼住了一只鸟,“那你再不回来了吗?我还有好多事想和你做呢,逛庙会、坐船、还有之前说教你猎兔子都还没来得及呢!”
“不知道洛阳现在的情况如何,但肯定不太乐观,估计”你不想骗他,此次一别,确实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了。
“那不行!”他着急地握紧你的手,把你向他怀里又拉近了些,“来不及了!你我的事情都传开了,那日早上从王母庙出来,所有人都见了你我并肩而行,现在我们二人的事,整个江东,哦不,全天下都传开了!你现在就算跑也来不及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孙策的人。”
他越说越激动,到后面甚至涨红了脸,干脆眼睛一闭把你搂进怀里,灼热的体温瞬间贴近,和屋内的斜阳一起将你暖洋洋的包裹,你听头顶传来他无可奈何的叹气声:“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我对你”
他宽阔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你的侧脸,那下面的心跳声格外清晰,也敲响在你心上,牵动着你的心跳渐渐与他同频。你被温度熨帖得闭上眼,无奈道:“我知道,但是庙堂之高,天下之大,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
“你不能左右的事情,我可以,拦你的人,我杀了便是。”他把你轻轻拉开一段距离,水润的眸子直直望着你:“但是我不想左右你的内心,你只说你想不想,就算是离开后,你会不会想着我?你想不想和我一起?”
“我”你犹豫着不知怎样回答,即便他的表情让人很想立刻就答应永远和他相守,但你的处境让你无法轻易给出承诺。
他实在等不到你的答案,竟低头直直吻了上来,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撞得你嘴角生疼。想来这人应该是没有接吻过的,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啃更恰当一些,犬齿磨蹭着你的下唇,舌头闯进来攻城略地,像是把领兵打仗那一套应用在了接吻上,很不得章法。但是很令人沉醉其中,唇舌意外的是很柔软的感觉,让你下意识就交出自己的领地,不稳的气息轻轻喷在你脸颊,让你有些站不住,只能更紧的靠在他身上。
他咬了你半晌,最后舔了舔你的下唇,终于依依不舍的放过你,“你看,你明明就”他耳朵红的快要滴血“你明明就很喜欢”
他声音渐渐小下去,也不敢看你的眼睛,只是躲闪的地瞥你的嘴唇,那里被他亲吻得酥酥麻麻的,可能已经泛红了。
你捧起他的脸,他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你,脸上的红晕被夕阳染得更甚。此时外面人来人往,管事的婆子在指挥丫鬟给你准备饭后沐浴的热水,安排她们按照少主的吩咐在水里多放你称赞过的海棠花瓣。吕蒙大喊大叫着问下人少主在哪,说明日准备带嫂夫人去看江景乘坐的楼船已经布置好了,想让少主看看效果如何。管家牵着水玉骢嗒嗒嗒地经过,自顾自对它念叨着下次再被女公子骑的时候也要好好表现。孙府里总是这番热热闹闹的景象,而静谧的卧房内,只有你们两人还未平稳的气息在悄悄让暧昧的氛围更甚,你用指腹轻轻抚着孙策的脸颊,“确实很喜欢”,你想,但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拉过他,用亲吻作为回应。
孙策此时倒是意外了起来,眼睛微微睁大,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像和刚刚那个不由分说揽过你的换了个人似的。嘴巴倒是很听话,你唇角一碰到就张开,柔软的舌尖立刻迎上来,学着你的力道轻轻勾着你的舌头,补偿似的去舔刚刚被他啃过的地方。
他的气息渐渐急促,手掌在你肩头越捏越紧,直到你快要吃痛地受不住前才迟疑着抚向你的后背。你将虚抵在他胸口的掌心缓缓下移,想去揽他,触到他光裸的腰间时他瞬间僵硬了起来,喷在你脸上的气息更加急促,亲吻更加无法自控的加深。直到你掌心在他腰后越贴越紧,开始沿着他的脊骨抚摸,他瞬间直起身子,把下身和你拉开了一段距离。
“等下,我,等等,你”他大口喘着气,还没等你看清他的表情,他就复又弯下腰,把脸埋在你肩头,让你突然想起那日在海棠树下,你说起江东的树在小霸王经过时都会低垂树冠,而他回答江东的树知道它们属于谁,他还说“你若喜欢,以后它就是你的。”
那日的夜色下,他的眼神温柔似水,而面前,这棵树也在低垂树冠,为了你而弯腰。
“你可饶了我吧”他的声音闷闷地从你颈侧传来,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是让你饶了我就是这个那个唉,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禁失笑,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再摸摸他通红的耳朵。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你们都一惊,“少主,你在房里吗?楼船布置好了,弟兄们心思粗,怕有些地方疏漏了,让嫂夫人明日赏江景时不尽兴,正好赶在晚饭前你来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妈的,偏偏这个时候来找我。”他不满的小声嘟囔,又清了清嗓子:“知道了,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就到。”
他又冷静了一会,抬起头,依依不舍的勾着你的指尖说:“那你等我,很快就回来,明日去坐了船再走吧?”
你看着他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伸手抹去他嘴角沾上的口脂,笑着答应:“好,赏了景色再走。”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他急着抓过脸侧的手,生怕一个没注意你就跑了似的,“不是谁家的女公子,不是什么广陵王,而是你真正的名字。”
“今晚子时来我房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悄悄告诉你。”
“真的?”他眼睛愈发亮起来,“可不许骗我。”
“不骗你,”你玩味的勾起他紧贴在胸口的衣角弹了一下,“快去吧。”
午夜,你听见孙策出现的声音,他先是在门口来回踱步,焦虑的脚步声从左到右响了好几个来回,半晌才凑近你门口。身影透过纸门被月色勾勒出一圈银白,和为你守卫整夜那时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有勇气敲开那扇门,而你期盼着能听到那声轻轻的“叩叩”。
他从你打开的门缝闪身进来,你早早熄了灯,此时屋内昏暗,静谧万分,一时间你们都没有说话。
“原来你真的在等我”他轻声开口,“我脑子里根本想不了别的,晚饭都没吃好”
你牵着他坐在卧榻上,他显然有些紧张,脊背挺得绷直,你问:“怎么还把佩剑和肩甲卸了?不怕我假意骗你过来,趁你不设防的时候害你?”
“不怕,”他拉过你的手,“我只让自己允许的人害我,其他的人想都别想。”
你向他凑近了些许,也放低了声音:“之前没来得及说的是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很喜欢你,只是之前无法说出口,毕竟是我先欺骗了大家,身份是假的,生辰八字也是假的,你我根本不像干吉先生卜算的那般相配,白白辜负了吴夫人的一片好意”
“你知道我根本不信那些,”他轻轻摩挲着你的掌心,“明天我就去把那老头杀了,八字不合又能怎样?我只要知道你的生辰,每年为你高高兴兴的过生辰便可,掌纹不顺又能怎样,手只要被我握住,我便牢牢抓紧,再也不会放开。”
他明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你,鼻尖在说话间越凑越近,滚烫的温度烙在你唇角。
这个吻与之前的相比,少了些急切,多了许多耐心,但依然带着他特有的侵略性,含着旖旎的目的去勾你的舌头。
你耐心的回应着,一只手摸上他坚实的小腹,缓缓向上探进他紧身的上衣,布料束缚着手掌紧密贴在他胸口,饱满的肌肉下,心跳剧烈的敲在你掌心,宣示着它主人此刻的躁动。你将掌心暧昧的游移,擦过他的乳首,耳边瞬间传来他更加急促的喘息。
他将你在怀中越揽越紧,手却呆呆的箍在腰间不敢挪动分毫。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苏醒,渐渐抵上你的小腹,隔着衣物也依然能感受到勃发的温度。他的亲吻从你唇畔渐渐游移到脸颊,在你再次故意蹭过乳首时轻哼出声。
“嗯你就别逗我了,”他哑着嗓子凑到你耳边,滚烫的脸颊紧贴着你的,用几乎是气音求饶,“帮帮我吧”
你向下摸去,指尖轻巧地划过腹肌时能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手掌贴向那处,已经硬挺的东西隔着下衣抵在你掌心,你轻轻摸了一下,“唔”很快满意的听到他叹气。
他还是牢牢的抱着你,你只能用手感受那处的形状,剥开下衣,立刻迫不及待的弹出来,在与你手掌真正接触的时候又涨大了一圈,肉冠饱满尺寸可观,稍微碰一碰就流出许多清液,你含住他的耳朵,舌尖去舔弄那颗黑色的耳饰,手掌就着润滑在柱身上下摸了个遍。
“唔”他险些没控制住音量,手掌抓住你背后的衣服攥紧,“你可真是”
你将他的耳垂舔的湿漉漉的,坏心眼的向那里吹气,搭在他腰上的另一只手心下面能感受到他皮肤被激起了细小的疙瘩,“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啊”他认命似的拿额头蹭你的颈侧,把热乎乎的喘息都喷在你脖子上。
你把手掌环起来,顺着柱身上下慢慢撸动,想象着那上面突起的经络是何种颜色,滚烫的肉刃在你手里很快变得更加湿滑,在安静的屋内想起暧昧的水声。
他开始吻你的脖子,炽热的嘴唇贴上你颈侧的血管,很快变成轻轻的啃咬,像刚出生不久的小兽,偶尔在你用指腹擦过肉冠上的沟壑时停下来,鼻尖抵着你的皮肤喘息。
顶端的小孔也被你好好用拇指关照着,“咕唧咕唧”的水声更快的响起,他下意识的微微向前挺腰,手也探进你的上衣,胡乱地在你背上抚摸。
“唔好喜欢”他从你颈侧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你眼底,一遍又一遍的亲你的额头、眼睫、鼻尖、脸颊和下巴,最后在你频率加快的爱抚中死死吻住你的双唇。
“唔——!!”
有微凉的液体射进你掌心,他将你紧紧搂住,放开你的嘴巴,在你耳畔大口喘着气平复呼吸。你奖励般地亲他的耳朵和脖子,另一只手慢慢地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以前没有自己做过这种事吗?”
“我”他迟疑着措辞,“那天在王母庙跟你说我梦到过我们并肩走在一起,其实,还梦到过比那更亲密的但是也没有这么亲密!”他从你肩上抬起头来,眼睛里明净如清江水,“我挂在床头的衣角你应该看到了吧,但、但是!我绝对没有用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每天晚上看着它心情就很好。”
你抓起垂在他胸口的一条小辫子,在指尖绕了几圈,忍不住逗他:“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把梦到的事情跟我说说,我看有多亲密?”
“哎呀都说了梦里的事情哪能当真,再说、再说现在,可比做梦好多了”他拽过你弄脏的那只手,拿自己的衣角慢慢擦干净,而后把那只手贴在自己脸颊,“我也不是很懂这种事情只是瞄过几眼副将他们私下里传阅的画本然后呢?就只是这样了吗?你教教我吧我不想现在就回房”
月亮从云层里露出来,照的他眼睛淬了火般明亮,那里面还残存着方才未燃尽的欲火,火苗的最中间映着你的脸庞。你借着月色解开自己的衣服,在他面前缓缓脱掉,稍一抬眼示意,他立马意会地也直接脱光自己的上衣,光裸的胸膛露出来,在月光下像雕塑般饱满,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你跨坐在他身上,拉起他的手放在你腰间,那掌心之下紧张得微微出汗,贴在你的皮肤上却仍然烫的你一抖,你环住他的脖子,上身紧紧贴着他,“没有什么好教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
他现在的吻已经熟练许多了,从你的嘴角亲到你的脖子,小狗一样啃你的锁骨,在那上面留下一些淡淡的牙印,手掌却还是不敢挪动,只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你腰间的软肉。
“嗯”你满足的轻哼,这无疑给了他些许鼓舞,手掌开始沿着腰侧向上慢慢探索,迟疑着摸上你胸口的软肉,屈起手指在你乳尖上点了点。
“好软”他轻轻叹着,“像水一样”
下身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话语一样,悄悄向外漫出水液,你放低身子去蹭他再次挺立起来的肉柱,炙热的温度熨帖着穴口烫的人发抖。
“唔”他没忍住在你胸前也啃了一口,“好湿”
说罢向前挺了挺腰,柱身紧贴着蹭过原本藏在肉瓣中的小豆,惹得你更加瘫软的爬在他胸前。
“是这里吗?很舒服的地方”他继续缓缓蹭着穴口,让那里的液体湿淋淋地涂满茎身,手指向下寻到凸起的肉粒揉了揉。
“嗯”你胡乱应着,引着他的手扶住肉刃,向等待被填满的穴口抵进去,发出“啵”的一声。
“唔啊,等一下,”他扶着你求饶,“太紧了舒服过头了”
说着将嘴唇印在你肩上,大手贴在你背后让人感到安心,他喘着气缓了缓,又向上顶进去一些。
“里面好烫。”全部进去了之后他长长地叹气,抬起亮晶晶的眸子观察你的反应,温暖的手掌摩挲着你的颈后,你试探着动了一下,评价道:“你也很烫。”
“又哄我,”他惩罚性的咬了下你的鼻尖,“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
你不禁失笑:“你现在又有多客气呀,少将军?”
“不要再这样叫我了。”他语气不满,下半身却迎合着你的动作往上微微顶弄,“这样叫太生分了,我不喜欢,叫我的名,或者字也可以。”
“阿策,”你凑到他耳边轻轻吻着,“阿策”
他听了,揽着你的腰加剧了挺动的幅度,屋内立刻回响起有规律的水声,肉刃不断挤进来,被填满的感觉让你头皮发麻。他嘴唇又凑到你胸前,这次不是啃,是温柔的舔吻,舌尖裹住那上面挺立的乳尖吮吸,偶尔会控制不好力道,但你也未曾喊疼,反倒是舒服的轻喘更加刺激了他加重下身顶你的力气,你在他怀里沉沉浮浮,像在江面的船上摇摆,而荡漾你的水波就是全江东最会驭船的少将军。
“啊怎么办”他喘息着托住你的屁股,软肉从指缝中溢出的手感让他忍不住乱捏,“怎么办,好喜欢。”
说罢向前压上来,把你放倒在床榻上,刚刚脱下的衣服被他大手一挥全部扫到床下,他用手圈住你的脚踝,情欲的镣铐把你牢牢锁在他手心,在那里也留下牙印,打上专属于他的标签。
他俯下身,压低声音及其暧昧的发问:“广陵王,告诉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等不及似的又在你体内横冲直撞起来,依旧是不得章法的乱撞,把你的答案全部撞成破碎的呻吟。
你把手指插进他发间,很柔软,像新生的小狗的茸毛,混乱中不知何时散掉的辫子垂在你胸口,发丝和亲吻一起勾得你忍不住发抖。你把腿挂在他精瘦的腰间,颠簸中努力聚焦着视线看他的脸,和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不同,和刚与你相见时支支吾吾的害羞神色不同,此刻低垂着眼睫,额头的细小汗珠反射着银白月光,眼角、脸颊、鼻尖都泛起薄红,眼中有火焰般的热烈和江水似的温柔,嘴角随着身下顶弄的频率溢出轻哼,是很迷人的一番景象。
“唔不行了,你能不能转过去,”他被你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讨好地舔着你的嘴唇求饶,“求,求你了,我快要控制不住表情了”
刚转过身去,火热的胸膛立刻压上来,紧紧贴着你的背,热意瞬间将你包裹,更烫的是随即直直顶进来的东西,“你还可以吗?我可以再进来了吗?”,嘴上这样问着,下身却一点不客气的长驱直入。
“真的好湿好多水”他手掌兜住你胸前垂下的软肉,没逻辑的胡言乱语着:“好软水水的碰到水就会让人很安心。”
他学着你方才舔他耳朵的样子攻陷你的耳窝,把急促的呼吸和破碎的句子全部喘进你耳朵里。这个姿势比之前进入的更深,但好在他在这件事上还算有点天赋,不像之前莽撞的大开大合,开始有节奏的深深浅浅磨蹭你紧窄的甬道。
你一只手胡乱抓着身下的被褥,很快被他在头顶扣住,手指深深的插进你的指缝,和身体一样被他紧紧压制着,他又开始像小兽一样啃你,舔咬你的肩膀、脖子和蝴蝶骨,估计明天起来会满身都是牙印,但你不敢制止,你毫不怀疑如果他意识到,这些印记会像带有侵占领地的意味一样标记你的身体,他一定咬得更凶。
你压抑着声音,可越是拼命忍住,就会发现下身规律的水声越清晰的响起,在静谧的月夜下偷偷鼓动着你的心,你很想此时自己能拥有阿蝉的听力,这样就能听到身后他睫毛扇动的声音,能听到他此刻的心跳,一定和你的一样砰砰作响。
你向后钩住他的脖子,亲他的脸颊,把哼出的热气都轻轻喷到他脸蛋上,将那里染上更旖旎的粉红。
“我我、快要”他揽紧你的小腹,把下半身贴得更紧,“可不可以”
你根本无暇回答,只能在越来越快的顶撞中小声哼哼,他接着用气音像对你说悄悄话那样:“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
说罢手指向下,找到你软肉中凸起的肉粒,那里因为被巨物撑开的穴口而无处躲藏,正可怜兮兮的湿着暴露在空气里,只能任他揉捏。
“唔不行了,”他语气委屈的边喘边说,身下的动作却毫无自觉的更加剧烈,“一按这里里面就变得好紧”
他捏着你的下巴,唇舌与你更深的纠缠,手掌无意识的掐紧了你的腰,在一片牙印中点缀了一块青紫色的印记,把微凉液体射进你身体时二人的声音全部融化在一个吻里。
“唔美好过头了”他将你翻过来,趴在你胸口平复呼吸,“这下我今晚做梦明天、后天、大后天,连续十天晚上都会梦到的”他将通红的脸颊贴在你胸乳上嘟囔。
你摸着他的后脑勺,一点一点顺着他散乱的长发,看他像动物标记气味一样将额头蹭在你胸口。
“你走了之后,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到可不准跑啊!”
“小声点,”你用手一点一点去量他宽阔的肩膀和脊背,“阿蝉耳朵很好,你刚刚发出的那些声音,她全都能听到。”
“啊?!!”他大惊失色,后面的惊叹被你的手掌堵在嘴巴里,见到你憋不住笑的嘴角又不满地啃你手心:“你又逗我”
“不逗你了,阿蝉被我指使去外面置办路上用的东西了,今晚不在府内。”你揉着他通红的耳垂,“绣衣楼养了很多情报鸢,每一只都训练的很出色,无论路有多远,总能按时飞回来。”
他安静地听着你讲,同时像是要把后面亲不到的都提前预支一样不停地吻你的胸口、脸蛋和脖子。
“可是有一只总是会晚一些抵达,后来负责养鸢的密探发现,是因为它在路上遇见了一户人家,那家人见它可爱,每次都会给它喂好吃的肉,所以它每次都会在那里停留。我就像那只鸢,吃过的肉,就再也忘不掉了。”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万一你消失了,广陵王也换成别人了,天下这么大,我去哪里找你?”他委屈巴巴地问。
你起身披上罩袍,拾起孙策丢在床下的衣服让他穿好,来到桌前坐下,拿出一张人形的符咒,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是心纸君,用它可以传音,想我的时候就用它找我吧。”
“真是个好名字!”他蹲在你身边,手臂被粘上了似的环着你的腰不放,“可是这东西不能看到你的脸啊”
说罢又自顾自的振作起来:“没关系!反正我只允许扬州的百姓雕刻西王母,而且西王母也必须按照你的脸来雕,我走在街上,到处都可以见到你的脸!”
天已经微微泛白,照的他眼神更为明亮,他抬眼诚挚的望着你,果真像他从前所说那般“我什么神都不皈依,我只皈依你”。
“好了,天要亮了,快回房吧。”你不舍地摸了摸他的脸,把他推到门口,“一会下人们就起来做事了,再不回去会被发现的。”
门开了一条小缝,他探头出去左右查看,确认四下无人,脚都已经迈出去了半只,却又突然回过头。
“嗯能不能再亲一下?”
门前的海棠树随着清风摆动枝桠,枝条之间互相缠绕拂动着,发出柔和的“哗啦”声,声音很轻,不足以惊扰一个吻,却惊动了树上的两只鸟。
那两只鸟飞起来,互相追逐着远去,一起寻找下一个停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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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良人,如乔木,从东来。”
你默念着之前吴夫人说过的这句干吉先生卜算的预言,心想那家伙还真的是个不靠谱的神棍。
眼下的情况,分明是“有海棠从东来”,你看着孙策带着一大堆侍从,扛着大小十几个箱子和一棵树前呼后拥的挤进院子,瞬间将你这小小的绣衣楼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算见到你了!”孙策拨开人群站到你面前,眼睛亮亮的,“乞巧节给王母折花那晚,将这海棠树许给了你,结果你回来了,留它独自在孙府,多可怜!这下好了,树我给你带来了,以后你天天都能看海棠花了!”
他看起来很高兴,走过来时发梢都很雀跃地蹦跶着。距离上次江边一别已过去了不少时日,说不想念是假的,但当下时局动荡不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平日朝堂上的种种已让你疲于应付,更何况还要在各宗室之间周旋,每每他提出想来找你,你却因为公务繁忙只能推脱。偶尔你得闲一两日,又赶上孙策那边出兵打仗。如此一来即使孙策早就吵着说要来,也总是阴差阳错的迟迟未能动身。
这下可好,虽然传音时安抚得好好的,却不想他直接坐着艨艟顺流而下,将你在绣衣楼逮了个正着。
“哎哎,你们小心点,别把我的树给碰坏了。”他一点不见外地招呼着侍从开始挖坑栽树。“这几箱子,都是我给你带的礼物,还有那两箱,都是荼蘼花!母亲让花匠研究了很久,才把荼蘼养得那么红,花一开,我就给你剪了两大箱。出门的时候,母亲还抄着菜刀在后面追我呢!”
你余光瞥见副官开始绕着那些箱子查看,除了花、树之外也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礼物,没有一箱是真正的金银珠宝,便翻着白眼开始清点起来。绣衣楼的密探们听见了孙策的大呼小叫,也都聚在院子里开始看热闹,大庭广众下不方便说话,你只好拽着他来到你的屋子里。
阖上门,你忍不住埋怨:“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
“这不是荼蘼花开了嘛……再不送给你,花期就过了。”他支支吾吾的挠着头,“刚刚当着其他人的面不好意思说,你穿男子的装扮……也、也很好看……”
你心中一动,赶紧撇过头去,假装生气的坐回几案前,“我这几日尤其忙碌,公文都批不过来,你突然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做准备好好接待你。”
“准备什么啊?”他紧跟着你坐在旁边,“不用接待我,明天我就走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这么快就走?”你瞬间绷不住伪装起来的冷脸,下意识转头问他。
“是啊,后天早上出兵,明天就要赶回去点卯。”他弯下腰,把头搭在几案边沿,很大个块头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抬眼看你,“也就只有这两日得空……平时又没机会,而且每次传音,你也只是匆匆说两句就又去忙了。”
这件事不完全怪你,你心虚地执起笔在公文上假意批改,自打你离开江东,留了那个心纸君给他,他便大事小事都要传音说给你听,譬如今日早上吃了什么、尚香又把哪里点着了、仲谋今天又哭了、吕蒙把房梁砸坏了、今天偷听到下官们在讨论心上人的肚兜是什么颜色、在街上看到有一户人家雕的西王母像奇丑无比真想砸了,但想到好歹也是按照你的样子努力雕的还是作罢……等等,虽然听着确实有趣,也让你在明争暗斗的权谋之中得以喘息片刻,但绣衣楼刚刚重建、朝中势力复杂,天子又事事都需要你辅佐,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很难再分更多时间出来和他聊这些日常趣事。
只有一次格外不同,你一只手撑起下巴,转头望着他抬眸的样子,想起有一日孙策传音过来,他喘着气,听起来不似平日在府中和你聊家常的场合。他问:“我的广陵王,这会在干嘛?”
“刚上朝回来,准备处理些公文再吃饭,你呢?”
“正在杀几个人,忽然好想你。”你这才注意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像是战船相撞和不断有人落水的惨叫,“你想我了吗?这江水已经被染成红色,你现在去江边,就能看到它们流去下游,就当我今日与你相见了,怎么样?”他的声音沉稳又雀跃,夹杂在刀刃破开空气的嗡鸣中,听起来也像一把锋利的冷兵器,伴着江畔的风,像是真的要来到你身边。
你那日真的独自去了江边,传音里猎猎作响的风,吹到下游好像也变得轻柔起来。
你看着眼前把下巴搭在案边孙策,手掌不自觉地摸上他的背,掌心下是温暖又坚实的触感,只是不知道这被衣物遮盖的地方是否又多了几处新伤。
见他耷拉着眉毛,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忍不住打趣:“你现在看起来和飞云好像。”
“飞云是谁?哪个男的啊?他日日都能在你办公时这样贴着你坐在旁边吗?”
你戳戳他的脸,没忍住笑出了声:“是绣衣楼养的小狗,平时也会像这样凑到我旁边,把头搭在几案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我来讨吃的。”
“那你还不也奖励奖励我?”他怕你把手收回,急忙拽住贴在自己脸颊,语气委屈得要命,“为了不错过你的传音,我可是将你给我那小纸片贴身带着的,结果你都没有几次主动找我。”
说着像是要证明给你看一样,支起身子,从贴身衣物里拿出你的心纸君,摊在桌子上给你看,“你变成了薄薄的一张纸,很容易弄坏,我平时可是很小心的收着呢!不像你真人……还是挺有力气的……就是比我还差点!”说完又笑起来。
那张纸确实被保存的很好,你抚摸着那上面自己的名字,那几个字被终日揣在怀里,也沾染上了他的温度。“这是什么啊?”你指着心纸君头顶一条歪歪扭扭的土黄色的线,线的一端还涂了个红色的圆圈。
“是我送你的簪子啊!我还没想好怎么画你的脸,怕画的不好看,就先涂了个簪子……”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不过就这样也挺好的,反正我已经将你的样子都牢牢记住了,穿罗裙的,穿官服的,还有不穿衣服的……但是我送你的簪子都认不出来了?你说过会好好珍藏的,该不会弄丢了吧!”
“如果是弄丢了要怎么办呢?”你假意移开视线装傻。
“那我就再给你买十个,一百个,摆得你屋子里到处都是,想丢也丢不了。但是弄丢了你可要补偿我,你现在已经欠我一个奖励和一个补偿了!”
“哦?那你说说,想要什么奖励?”
“我……”他红着脸趴回几案上,手指不安分地捏着你的掌心,声音渐渐小下去,“我想……想,想亲……”
他的手指干燥又温热,讨好地在你手心轻轻挠着,你忍不住笑起来:“我又没说不准。”
他眼睛一亮,迟疑着看了看门口,确认门是关好的,转过身面对着你,扶着你的肩膀略显僵硬的慢慢凑近。
“太久没见了……我都快忘了怎么亲了……”他嘴角在距离你只有一丁点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挺翘的鼻尖轻轻蹭着你的鼻子,这下倒真的像一只讨吃的未遂的小狗了。
他说话间的温热气息轻轻喷在你嘴角,手指局促地在你肩头抚摸,脸颊又泛起薄红,眼神在你的嘴唇和眼睛之间游移,倒是唤醒了你不少关于亲吻的记忆。你稍向前一倾身,立刻就能贴上他的嘴唇,柔软的唇瓣像是等了你许久,半张着待你将舌尖往里面探。
你生出了些逗他的心思,只用舌头轻轻沿着他的唇角勾勒,慢慢润湿他干涩的下唇,若即若离的吮吻像无法长久停留在花瓣上的蝴蝶让他心痒。他倾身压过来,妄图捉住你的舌头,手掌扣上你的背让你无处可躲。
翅膀被他扣住,原本流连在唇畔的啄吻变成密不透风的花丛封住你的所有退路,舌尖闯进来,与你的唇舌缠绕出暧昧的水声,荼蘼花的气息瞬间将你包裹,你在花香里晕头转向,努力分出些许神智思考这人是不是在来的路上偷吃了送你的花。
这个吻越来越深,他甚至开始无意识的咬你的嘴角,你终于招架不住向后倒去,即使有他手掌抵着,背依然在地上磕出一声闷响,你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揽上他的脖子,或许马上就要把手指插进他发间。他伏在你身上,手肘紧紧禁锢着你的腰,你没来由的想起即将把猎物拆吃入腹的野兽。
他在撑起身子前又依依不舍地舔了舔你的下唇,宽阔肩膀投下的阴影笼罩着你,湿漉漉的眼睛背着光显得更加明亮。你把搭在他后颈的手掌缓缓游移到他胸口,随着他不稳的气息微微起伏,忍不住调侃到:“这不是挺会亲的嘛。”
他静静盯着你看了一会,视线从你眼睛缓慢挪到嘴巴再到裸露在外毫无防备的颈侧,在你快要被这赤裸的视线盯得不自在时,他才终于俯下身,把脸埋在你胸口深深地呼气。
“好想你。”
滚烫的气息透过衣服拂动着你的心脏,将胸腔里这个原本安稳跳动着的器官也吹成一只颤抖的蝴蝶,扇动起的飓风让你想要紧紧拥住眼前的人。
你把手探向孙策的背,寻找到心脏的位置,试图验证那下面鼓动的频率是否和你一样快,任由他开始吻上你脆弱的脖颈。
“叩叩——主君,物资清点完毕,刚刚还收到了新的公文需要你过目,现在是否方便汇报?”
是副官在敲门,你们都吓了一跳,慌忙爬起来整理衣襟,煞有介事的端坐回案前,你拨弄着额前弄乱的头发清了清嗓子:“咳咳——进来吧。”
“孙将军随行带来的礼品,荼蘼花两箱,海棠树一棵,温炉六鼎——虽然现在是夏天,带着什么动物骨头的马鞍一副,插满箭的石头一块,两百斤重的黄金战甲两个……”
你假装听着副官不带感情的播报,完全没心思去细想他都带了些什么过来,只是懊恼自己刚刚装模做样摆出批改公文样子的时候,一着急把笔拿反了,当下又不好再动。再偷偷瞟一眼旁边的孙策,这家伙腰杆绷得笔直,耳朵通红,眼神在你桌面上来回寻找着可以盯着看的东西,满脸都写着心虚。
你努力憋着笑,桌子下面的手偷偷去寻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他立刻捉住你的手指,捏着你的指节表达不满。
“将军的脸好红,想来是这屋内太过闷热,不如出去透透气?热坏了可就不好了。”副官的话吓了他一跳,他立刻抬起头,最后不舍地在桌子下勾了勾你的手指,对着你抱拳:“殿下先忙,我、我就先出去逛逛,晚点再来、来和殿下叙旧……”说罢手忙脚乱的起身,一溜烟跑去院子里了。
你来不及回味他刚刚慌乱的样子,只想赶紧处理完堆积如山的事务,好抽空带他出去逛逛。谁知绣衣楼内排队等着你点头才能操办的事项竟如此之多,需要批复的公文更是数不胜数,中途还有一心匡扶汉室的尚书来找你商讨弹劾今日在朝上对陛下见风使舵的奸臣,这一忙就忙到了太阳落山。你只有在晚饭时分出些心神,叫侍者准备几道你平日里觉得味道很好的菜给孙策送去。
油灯已经续了两轮,你才终于放下笔,终于懂得了孙策说的写字写到手酸是什么感觉,你晃了晃脑袋,试图把刚刚钻研密报的繁杂思绪都甩出去。天已经黑透,你猜测着此刻的时辰,估摸着孙策可能已经在客房睡下了。
你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是房间侧面那扇窗子外的响动,你支起耳朵仔细听着,摸出几案背面的匕首藏在袖中,踮起脚向窗边走去。
你屏住呼吸靠着墙站定,只听有人轻轻敲了两下窗棱,随即响起的是孙策的气音:“睡了吗?”
你打开窗子,孙策盛满月光的眼睛在你面前亮起,你惊讶的问:“怎么不走正门?”
“这不是怕你不想被别人知道嘛……我们俩的事情……本来想等着你忙完来找我,结果等了一下午也不见人影。”他小声抱怨着,“现在还在忙吗?该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刚处理完公务。”你甩开手里的匕首,“我还以为是有刺客呢,快进来。”
他扶着窗棱一跃,轻巧地翻身进来,被你牵着向里面走,你一下午没搭理他,多少有些愧疚,便自觉解释起来:“事情太多了,一直忙到现在……你下午都干嘛了?”
“栽树!”他虽然放低了声音,但语气里依然掩不住的得意,“给你带来的海棠,就栽在你这间屋子门口,一出门就能看到,我怕下人栽的不好,亲手栽的!”
他被你带向屏风后的卧榻,坐下前还局促地拍了拍衣服下摆并不存在的尘土。“原来你的卧房里面是这样的啊,之前坐在几案那边,被屏风挡住了,完全看不见。”他好奇的四处打量,嘴里问个不停:“你身上这官服在绣衣楼里也日日穿着吗?今日法地胡乱闯进来,手掌在你肩膀上掐得更紧,大抵是快要高潮的前兆。原本紧贴的胸口被他拉开一点距离,担心不好清理所以想射在外面的意图格外明显。
很奇怪,明明人是善于自我调节的恒温动物,但在感觉温暖的时候依然想要靠近面前发烫的热源。你仰起脖子追上去,脚踝磨蹭着他的后腰,夹紧双腿不放他走。
“唔……”他瞥向你的眼睛,语气里带了一点点埋怨和无可奈何,“你可真是……”
最后他还是将白浊留在了外面。在手指深深插进你的指缝、嘴唇厮磨到滚烫的时候,微凉的白色体液射在你布满汗水的小腹上。
“呼……好坏心眼啊……”他将额头抵在你胸口平复着呼吸,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朵,接着抱怨到:“差点又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没一会儿他便抬起头来,一边啄吻着你的脖子和肩膀,一边摸过散乱的衣服擦掉你身上的液体,然后迅速抱着你躲进被子里。
风停了,雪大概也是,窗外只剩树影在轻轻摇晃。那些干枯的枝条托着雪,沉默地注视着一切,等待着雪花在它身上静静融化,让它长出新的绿芽。
“啊……”
“怎么了?”他问。
“我躺的这块,好像弄湿了。”
孙策笑着将你朝他的方向搂得更紧了些,将那块小小的水痕留在了身后。半晌,他说道:“如果病好了还有雪的话,我们就去雪地里,不玩雪,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抱在一起烤火,你说怎么样?”
你听着他低哑的声音,估摸着还要让他再喝几副药才能好,于是说:“如果广陵没有雪也没关系,我们以后也可以去北边、更北边的地方看雪。”
你想摸摸他的额头还烫不烫,没等摸出个所以然就被他牵过了手,将嘴唇贴在你指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你手心里那一片小小的天地。“先前和你说江东是世上最好的去处,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很多地方我也没有去过。”
孙策抚摸着你的头发,指腹在发间摩挲的感觉让人格外安心,他继续说着:“有一次听伯言给仲谋讲学的时候听到一句,什么……浩浩沧沧,楚天千里……应该是在说大海吧,你见过海吗?应该很漂亮吧?”
你摇摇头,闭上眼将脸颊贴在他胸口,通过《诗经》里的只言片语想象着大海的样子。大海应该是什么样的?你想不出来,只知道大抵是广阔无垠、浪花一眼望不到头。但应该是一个很适合孙策的地方,毕竟孙策是你见过世上最会驭船的人,有水的地方都会是可以被他征服的地方。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大海在眼前消失,初见那日站在船头的孙策却开始在你脑海中渐渐具象化起来。
他温热的呼吸拂着你的额头,恍惚中好似那日的江风一直吹到了现在。“没有见过。”你说,“但是以后也可以去看一看,如果是和你一起的话,那大海、沙漠、北国的雪境……都有可能是世上最好的去处。”
“真的吗?说好了,可不许反悔。”
立春刚过,离气温回暖还正经有些时日,但有些什么东西在寒冬里悄悄抽枝发芽,想要提前跃进下一个季节。
“嗯,说好了。但是在那之前,先带我去看看春日扬州吧。”
你在被子里摸索到孙策的手心牵住,顺便牵住了一些海水、沙砾和雪花。那是你在这世上能握住的,单位最小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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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原来等待的过程这么煎熬。
你在山野里的小屋来来回回饶了好几圈,将马拴在茅草棚下,换了轻便的衣服,烧了水,泡了茶……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还是不见那人的影子。
春日阳光正好,广陵近来无事,你便回到蜀地,打算看望幼时在隐鸢阁服侍你的几个奶娘婆婆。恰逢江东最近一片太平景象,便邀请孙策从繁忙事务中抽身歇歇,和你来山里观景赏花。前一日拜访了婆婆们,听说你要带人来,热情地收拾出一个山中闲置的小房子打扫干净,早上和婆婆们道别前还给你带上好大一个食盒,让你招待孙策。谁知早已过了午饭的时辰,这人却迟迟不来。
平日里孙策基本是不会迟到的,约定清明去踏青,这人提前半个月就想接你去江东;说好了三更去江上赏月,他恨不得日落前就牵着船在水边等你。虽说此地距他府上有一定距离,但也不至于迟了这么久还没赶到。
别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才好,你心里隐隐不安起来,连椅子也坐不住了,却又不好意思用心纸君传音催他,只能守着食盒来回踱步。
以往孙策在等待你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呢?偶有几次你得空提前到了约定之地,也只是见他一改往日好动的性子,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明明是黄昏时分的寒江孤影,却让人看了心口发热。那些他低着头微笑着摆弄衣角的时刻,究竟是在想什么呢?
马蹄声由远及近,却没往院子东边那处马棚去,直直停在了院子中央。紧接着就听到那人立刻翻身下马,身上的刀剑、战甲叮叮当当碰撞出慌乱的脆响。脚步声也近了,即使只有几步远,也急冲冲地向门口奔来。
“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一脸委屈地看着你,“我本来起了个大早,谁知母亲心血来潮非要做桂花糕让我带着,这一等就等了好久,早知道我昨晚就偷偷过来了!”
说完赌气般把你搂紧,将脸埋在你肩膀上,“这下可亏大了,在一起的时间又少了一个时辰。”
你轻轻拍着他的背,宽厚的触感稳稳接住你方才悬着的心。他额头一层薄汗,和毛茸茸的头发一起蹭在你颈侧,弄的人很痒。你刚想收紧环着他的手臂,他却猛地抬起头来,打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尝尝?去年酿的桂花蜜,用的是花开得最好的那棵树,母亲说你还没有吃过,一定要我带来给你。”
朱红漆的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排莹白色的柱状点心,每一块上面都浇满了澄黄的蜜汁。你拈起一块,点心上裹满的粘稠蜜汁顺着指节流下些许,只咬了一半,就见孙策期待地冲你眨着眼睛,“怎么样?好吃吗?”
其实有些过于甜了,经由蜂蜜、糖浆浸润过的花香配上点心的绵密口感,甜得叫人喉咙发紧。可是看着孙策的表情,你只是满足地眯起眼睛,说:“好吃得不得了!”
他从你手上叼走剩下的半块,顺便舔走了指尖残留的花蜜,舌尖在指腹上扫过的触感比糯米点心更加柔软。“那太好了!我家还会做桂花糯米糖藕,比这个还好吃,下次来府上一定给你尝尝。”
你一边笑着应下,一边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赶完路一进门就说个不停的孙策润润嗓子,一杯自己偷偷缓解下方才被点心腻坏的喉咙。
孙策两下就咽完了那杯茶水,待你徐徐放下杯子时,只见他正直直盯着你,像是等了半天。还未等你问他怎么了,便突然凑近,直接吻了上来。
“唔……”
他被茶水浸润过的嘴唇还湿着,柔软丰润的唇瓣上连细小的唇纹都藏起来了似的,磨蹭着你的嘴角,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痕迹。闯进来的舌尖上还带着茶水微微苦涩的香气,缠上你的舌头时,点心先前甜腻的味道才被再次激活,在经过茶荈的中和后,终于变成了对你来说刚好的香甜气息。
明明是同样的点心配茶,偏他舌尖上的味道让人格外着迷,那些被他侵袭过的角落,全都开始沾染上花蜜与茶的曼妙滋味,直到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你,那气味还萦绕在唇齿之间。
他蹭了蹭你的鼻尖,随即揽住你,将下巴搭在你肩膀上,柔软的唇瓣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啄你的耳垂。“终于抱到你了,”他小声地哼哼,“晚来的这一个时辰,感觉像过了大半年一样。”
余光中,孙策身后的食盒还在那里静静等着,想到他急着赶路肯定劳累,你便问:“饿了吧?”
“嗯!”他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盯着你舔了舔嘴唇,“食欲大开了!”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孙策的答非所问,他便凑上来轻咬你的唇瓣,手掌紧贴在你后颈上,熨帖出愈来愈高的温度,指腹暧昧地在你耳后摩擦。那些再次席卷而来的花蜜气息,不知是否酿得太久,竟产生了酒精的效果,开始让你头脑发昏。
更激烈的亲吻袭来,耳畔开始响起吮吻的水声。孙策紧贴着你的身体,不知是匆忙赶路产生的热气,还是方才渐渐升温,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隔着衣物用源源不断的温度将你包裹。后果就是你身子开始软下来,只能愈发向他怀里靠近才得以勉强支撑。
孙策在亲吻的间隙偷偷笑了,你是通过硌到你嘴唇的小虎牙才知道的。他得逞地一把捞过你的腿,轻松将你抱上餐桌,一手撑在你身边,一手开始顺着腿摸索,隔着衣服轻轻捏你腿上的软肉。
“平时见面都是在江东或者广陵,到处都是人……”他的嘴唇向下流连到你颈侧,委屈的嘟囔着,“一想到要来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昨晚就开始激动得睡不着。”
孙府数不清的女眷、家丁目之所及处处皆是;广陵王府的侍女,早上伺候晨起梳妆,夜晚侍奉更衣就寝;院门口把守的士兵、夜半随时可能会来禀报紧急公文密报的下属……你原以为相见时的环境已成定数,未来皆是如此。未曾想到会有一日能有这样一个地方,虽然只有短短一两天,但可以抛却平日顾虑的种种,只和孙策两个人一起生活。
他把腰卡在你双腿中间,慢悠悠地啄吻你的额头、鼻尖和脸颊,每亲完一下都停顿下来认真地笑着看你,一本正经的表情让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把头靠在他胸前,下面的心跳声一如既往的沉稳,和外面的春日一样散发出蓬勃的生命力。孙策将双手伸到你脑后,开始慢悠悠地拆你头上的发髻和装饰,显然有些不得要领,但他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心急,笨拙又小心地解开那些缠绕在一起的发丝。从你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嘴唇认真的抿起,棱角分明的下颌在眼前随着动作晃悠,线条锋利又光洁的下巴看上去口感很好的样子,吸引着你凑上去轻轻啃了一下。
“弄痛你了吗?”
他将拆下来的簪子玉坠放在桌角,见你摇头,便笑着揽住你的后颈,将你轻轻放倒在桌面,“以后我会越来越熟练的,明天早上再让我试试替你挽发髻,怎么样?”
他的脸渐渐在面前放大,方才只来得及品尝一口的下颌终于又晃回你眼前。那双原来只擅长舞刀弄枪的手,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一载又一载的花开花落间也开始熟练于宽衣解带,甚至在拂开你的衣襟时产生点火的效果。
门开着,阳光直射进来,褪去衣衫的地方渐渐暴露在阳光下。那些在抚摸间升腾起的奇妙触感,随着皮肤的裸露愈燃愈烈,到最后你已经分不清这热意到底是来自太阳还是身前人的那双手。
他满意地欣赏了一会,俯下身轻轻啃你的锁骨,留下了今天地印在胸口,接下来便是意料之中的浅淡齿印,顺便在啃咬的间隙伸出舌尖舔上硬挺的肉粒。身体不由自主地坐得更用力,冠头反复到访上一次抬起腰之前所经过的最深处,水花被震荡得更激烈,甚至开始向浴桶外面溢出。产生的连锁反应是孙策将乳尖吮得更用力了些,细密的痛感慢慢聚集在胸前那一点,身体里却毫无知觉的想要更多。
“唔……”你软着身子败下阵来,攀在孙策肩上揽着他的脖子,穴道里一缩一缩地发出暗示。
他笑着拍拍你的背,好整以暇的表情在性器退出去的时候才略有松动,眉心微微皱起,扶着你转过去前还不忘在乳尖上又抿了一下。你背对着孙策,跪在浴桶底部的双腿被他的膝盖顶着分得更开,滚烫的东西很快蹭上腿心,在你以为他想慢悠悠地蹭几个来回时直接抵住穴口顶了进去。
好在他没有一开始就很用力,你还可以扶着浴桶边沿稳住身体,低头的时候,视线里是自己胸前的软肉在随着顶弄轻晃。腰两侧被他的手掌稳稳扶着,以那温热的覆盖为分割,上半身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残留的水珠在慢慢蒸发,窗口一阵凉风吹过,让人忍不住颤栗起来。
“嘶……”
他被刚刚缩瑟的那一下夹得忍不住吸气,腰间的桎梏瞬间掐紧,又慢慢放开,宽厚的手掌也伸到你面前的浴桶边沿扶着。“很冷吗?”他问着,手臂内侧向你贴近,炽热的胸膛也紧跟着覆上来,“现在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孙策……”
你昏沉地叫着他的名字,在温暖的怀抱里愈发抑制不住被顶弄时发出的声音。他每次进入时的力道更重了一些,水花被更快速地溅起,溢出浴桶时毫不留情地拍在地面上。还有一些在起伏间漾上你胸口,水珠被撞得直接顺着乳尖滴落,或者顺着小腹向下流淌,牵引着你体内的水流一起向他涌去。
很奇怪,明明过了这么久,水应该变凉才对,可是贴着孙策身体的时候却完全感觉不到。那些温热的水波缱绻地环绕在下半身,随着身体里那个更热的东西涤荡着你的感官。
贴在背上的湿漉漉的发丝被他顺到颈侧,乖巧地垂在身前,只有水中的一小撮发梢在随着波纹摇摆。孙策滚烫的嘴唇贴上来,印在你后颈,不停温习着那些日间留在肩膀上的浅淡牙印。
扶在浴桶边沿的手在快感的作用下收紧,关节早已用力到泛白,被他注意到后牵了起来,将你的双臂带向身后,两个手腕叠在腰间,被他用掌心轻巧地禁锢住。胸部被迫向前挺起,下身却不自觉地迎合着他顶撞的角度翘得更高。手腕被束缚住后,身体全部的支撑都依赖着不断碾进体内的肉柱,冠头顶到最深处的时候,像要嵌进里面似的。
“伯符……”
“嗯?”他应得很快,马上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你耳朵上,“哪里……不舒服吗……唔……”
“没有……”你在颠簸中吐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胡乱摇头,“舒服……”
他下意识将捏着你手腕的掌心攥得更紧了,喘息也因为穴道里的痉挛变得更加难耐起来,湿润的嘴唇含上你的耳垂,舔吻的声音无限在耳边放大,衬得耻骨撞上来的声音都显得更模糊了。
他用齿尖磨着你的耳朵,声音黏糊得腻人:“不想分开……可不可以……射里面……”
你当然说不出半个不字,只在一片剧烈快感的裹挟中暗自期望水花的声音可以盖过你的心跳。他另一只手抚上你的胸前,潮湿的掌心托住随着顶弄颤个不停的乳尖,指腹轻轻捏着兀自暴露在空气中的硬挺肉粒。
不知是在何时产生的最后一定要接吻的默契,让你下意识的转头,很快唇瓣就被孙策衔住,未出口的呜咽与呻吟全部融化在舌尖。越来越快的冲撞将穴肉凿得软烂,水花的荡漾逐渐失控,牵扯出一轮永不停歇的潮汐。
他猛然松开你被束缚着的手腕,在精液灌进来的时候从身后紧紧拥住你,那些微凉液体一股一股喷出来的过程显得格外漫长。原本用力的吻有所松动,柔软的舌尖开始慢慢舔你的唇瓣。
他又静静抱了一会,带着潮湿的晚风气息的吻散乱地印在你的肩膀,还没平复的呼吸在从身体里退出去的时候再次乱了一瞬。穴口被他再次触碰的时候依然很敏感地缩瑟,那里被他微微撑开,灌进去的精液顺着他的手指淌下来,逐渐滴落在水中。
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幸好很快被孙策揽着坐回水里。你侧身蜷缩在他怀里,靠在坚实的胸膛上,那下面有力的心跳让人彻底放松下来。
水面恢复平静,你的心脏也早已被一点一点捋平,在孙策所构建出的大海面前,你所有投入的小石子都能得到回应的涟漪,所有小石子也都会被他吸收接纳,渐渐沉底。他意犹未尽地吻着你的额头,不时用手掌掬起水浇在你肩膀上。
“现在呢?还有什么烦心事吗?”他问。
“嗯——当然有了。”你用湿漉漉的手指去戳他脸颊,“日间吃了那么多甜食,回头又要牙疼,缠着我陪你去看牙了!”
他笑起来,气息轻巧拂过你额前的发丝,“那你陪不陪我嘛。”
黄昏的时间转瞬即逝,在你根本无暇注意的时刻,夕阳已经在天边沉了底,只剩一丝余辉。暮色四合,在很远的地方开始有模糊的星星浮现。
你转身揽着他的脖子,让两个人的胸口紧贴在一起,凑到他耳边说到:“我要在只有我们两个一起生活的这几天内,让你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的事,根本想不起来什么糖啊蜜啊的。”
不同的口味、习惯或许只是天上千千万万颗星星中的一个,未来还会浮现更多,只是一旦月亮出来,星星就会全部暗淡下去。
他抚摸着你的背,手心里沾湿的茧失去了往日的粗糙,温柔地经过你脊骨上凸起的一颗颗小石子,说到:“那你打算怎么做?”
花枝在窗边轻轻摆动,海棠无香,能够扰乱你心绪的唯有眼前人的气息。你将手指插进孙策湿漉漉的发间,吻着他的耳鬓说:“现在……先抱我到床上去……”
晚风依然吹过来,只是你的心头不会再泛起褶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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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