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华楼凭借强大的实力,上京第一美的人选总是花落自家。
这位美人已经是第二次蝉联此花冠了,人送“红玉公子”名号,据说其美貌如千年的桃花精,万年的狐狸妖,百年才来人间下凡一趟的仙子,其中穿红衣最为勾人夺魂,而穿白衣又有梅花杏云高洁之姿,不可尽言。
有居所名为“香雪海”,却不是位于一望无际的梅花中,而是在位于京城风景如画,游人如织的江边,一栋樊华楼的三楼房间,房门上挂了一个红木匾叫“香雪海”。
走进里面一看,无海,却有比花更香,’更动人心的美人。镶玉八仙桌上坐着的便是红玉公子之称的秦欢。
在房间的西南角有一个银壶插着几根羽箭,一旁的小厮站着在欢欣鼓舞的喊:“好嘞!公子又投中了,看起来好容易的样子,让我也来玩玩好不好,公子?”小厮哀求可怜的撒娇道。
秦欢把剩下的羽箭给他,本来一觉睡醒后无所事事的,要不是刚才青儿提议玩投壶,他就一直打算坐在椅子上出神。
“唉”,一袭青色宽袖素雅的罗衣轻轻地铺在美人榻上,秦欢仿佛累极的躺在塌上,轻叹一声随意的问:“今天有什么活动吗,怎么今天好像比往日平常时候安静了好多,阿容呢,去哪里了?”声音一开始如清澈的流泉蹦出玉珠,到后来那声轻轻的问句,好像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沙哑魅惑,犹如一只吃饱后的狐狸在出声,极容易让人联想出一股风情之态。
回话的不是青儿,而是刚从门口进来的香杏,手捧着一盆清水说道:“回公子,容公子好像还在东厢房里面还没起来,昨晚被那个陈员外给弄狠了,真真是可恶”,话题一转又继续说道:“公子现在可是放风筝的好时节,前儿些时日采诗公子和好些尚未挂牌的公子都去了女凉山登高玩耍,听说还遇到了不少尚未取夫的贵女呢”,言下之意似大有可为淡淡可惜的说道。
听到这话秦欢轻笑,眼睛微咪起,还没说话,一旁的青儿在旁边帮衬说:“就是,公子,你上次答应我的放风筝还没有去呢,我还买了好漂亮的一只双蝴蝶风筝现在就等着公子了”。
秦欢看着身旁正是豆蔻年华的两个身边服侍的人,任由他们带点娇憨的撒娇玩闹。不知为何他觉得心开始累,对任何玩乐的活动提不起任何兴趣,明明他才刚过夺得了“上京第一美人的称号”,依然可以随便的按自己意愿接客应酬,可总有点什么让他担心自己的年华。
美人最怕迟暮,他已经十九了,要是再过多几年恐怕也没人来为他一掷千金了,必须抓住最好的机会抽身而出,哪怕更卑鄙一点。
闭目假寐中,秦欢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刚入夜,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来到一家普通民居房前不停的拍门,为首脸上有疤的女人叫喊:“秦戴,你快出来,别以为欠了我的钱就可以躲在里面,愿赌服输,有种的就滚出来还钱,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秦戴本来是去湖广两地买进药材到这里贩卖获取利润生计的,但奈何上月梅雨季节来了又走,多数卖不出去的药材都发了霉,低价也没人要了。于是看到有人赌博发了大财,心一横把家里为数不多的钱拿出来试一试,一开始还有所获,后来就一直输着打欠条了。
秦欢才七八岁被这种声音吓哭了,只有不停的躲在爹爹怀中睡觉,可是无意中却看到了爹爹的泪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