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獠牙也将竖起。
他早就知道李天畅在裴渡手下做事,当时他烦透了这个人,便也顺水推舟地想着放了他算了。然而时隔数月再见到这位前任保镖,他没想到自己仍会轻易地被他点燃情绪。
李天畅压根没看他,一板一眼地问裴渡:“送您回去?”
“嗯,开车吧,”裴渡说,“过年也劳烦你陪我在外奔波,今天早点回家吧。”
“没关系,反正我回家也没事。”李天畅说。
“谁说的,淼淼不是在家等你吗?”裴渡说的是万圣节那天李天畅捡走的小猫,“它在你家过得还好吗?你有好好照顾它吧?”
说起那只小三花,李天畅脸上便浮现了很淡的笑意。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会突然提到那只猫,他还是很耿直地回应道:“淼淼在我家过得很好,它现在变得特别粘人,每天都要到门口等我回家,晚上就钻到我被窝里……”
“什么淼淼?!”安云起终于忍不了了,上前揪住李天畅的衣领子,爆发出一阵怒吼,“老子放你走你还上脸了是吧?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她知道你在外面被男人操……”
李天畅用比他更大的力气把他推开,“放开!”
安云起难以置信地爆了句粗口,“好啊,翅膀硬了是吧?!”
“我现在不是你的下属,没有必要听你的命令。”李天畅以防御性的姿态,往后退了一步。
始作俑者裴渡插着口袋看了一会儿,才假惺惺地上前劝架,他揽住安云起的肩膀,“好了好了,你怎么连小猫的醋都要吃?”
“什么小猫?”
“淼淼啊。”裴渡翻手机给他看了张小奶猫的照片,“很可爱吧?我交给天畅养的。”
安云起搓火地盯着那小猫两秒,才咆哮道:“妈的裴渡,你故意的吧?!”
而这时裴渡已经坐进了后座,降下车窗对他挥挥手,“我和我的伴先走了,你慢慢玩。”
安云起上前还想踹他车门两脚,谁知道李天畅打紧方向盘猛踩油门,车子贴着他的身体擦过,扬长而去。
/
安云起的直觉没有错,自从那一日离开闻秋家后,裴渡就陷入了长久的不爽。尽管他说了“到此为止”,但却无法将这个人从自己的人生里爽快地划掉,闻秋就好像一个悬而未决的事项,永远挂在to-do-list的第一页。
一开始,裴渡将问题归结于自己没有展开报复。通常对敢于欺骗背叛自己的人,他的手段是很残酷的。哪怕是安云起惹他不开心,他也绝对会第一时间戏弄回去——他就是有那么睚眦必报。然而他对闻秋做的最能称作为报复的事,也不过是随手丢了他的生日礼物。
后来,经历了一次人生中最难熬的易感期后,裴渡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欲求不满。他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打算靠昂贵而高效的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可他的身体并不买账,疯狂地渴求着那个GA甜美的气息。最后他甚至用了那瓶桂花味的信息素香水,然后靠脑内幻想纾解了几次,才勉强压下去那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