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秋又是伤心又是羞耻又是愤怒,从心脏向四面八方蔓延着痛楚,若不把那些钉子吐出来,他的肚子都要被划烂掉,“我叫你来你就来,那到底谁更贱?!”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心里都咯噔一声,这位小祖宗到底是谁,居然敢这么对裴少说话,不要命啦?!然而更加叫人惊掉下巴的是,那个GA得寸进尺地揪住裴渡的衣领子质问他贱不贱,裴渡却只是任他发泄,只是在最后问了一句:“闹够了没有?”
站在一旁的张明奇更是忐忑,简直不敢去看裴渡的表情。他现在多少感受到了闻秋在裴渡心中的分量,便想着努力找
', '')('补,硬着头皮挤到两人中间,“两位消消气,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裴少,我可以和您解释……”
裴渡这才第一次正眼看向他,然而和刚才那种外露的愤怒不同,裴渡看向他的目光更加森寒,多了一种残酷的意味。
他的语气就像电话里一样,冷静得叫人琢磨不透:“刚才倒忘了问,你是哪位?”
这一眼看得张明奇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个,我叫张明奇,家父是大河酒业的张德元。上次酒会的时候,我和严家傲严总一起来敬过酒,您忘啦?”
“张明奇是吧。”裴渡缓缓点头,然后捏紧拳头,朝他的脸砸了过去。
周围爆发出一阵尖叫,张明奇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摔在了椅子上,七荤八素地站起来,半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他捂着脸大喊道:“等、等等——”
周围都是他的员工,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眼睁睁地看着裴渡不紧不慢地跟上去,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直接将人踹飞了出去。张明奇摔在了滚烫的补光灯上,被烫得嗷嗷叫,身后那堆昂贵的器材都被他砸得稀巴烂。
他人都有点摔懵了,也顾不上惹不惹得起对方,ALPHA的凶性被激发出来,朝一旁吐了口血唾沫,就想跳起来反抗。
极优性ALPHA的速度、力量、乃至精神都代表着一种碾压性的暴力,他的这点反抗只带来了更加不留情面的暴打。到最后张明奇一边痛哭着一边在地上往前爬,被裴渡踩着背钉在地上,那恶魔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某种嗜血的兴奋:“张明奇,这事还没完,你做好准备。”
裴渡并不喜欢暴力,但不妨碍他认为暴力是一个很有效的方式。把张明奇像垃圾一样踹到了一边,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五指的指骨发红,沾满了不属于他的血迹,他随手甩了甩,就有一个很有眼风水的家伙跑着送来了湿巾纸。
裴渡用湿巾纸擦干净了手,才过去认领他的GA。闻秋是躲得最远的一个,在一开始他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头,好像觉得自己要挨打似的。
“走了。”裴渡刚一碰他,闻秋就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反应很大地躲开了。
这不是第一次裴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了,好像一只惊惶的兔子,搞得自己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一样。
明明刚才还那么有骨气地和自己对呛,却那么不禁吓,GA就是GA,稍微给点颜色看就知道听话了。
暴力的血性还残留在身体里,这一次裴渡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用大衣将人包裹起来往怀里一揽,就把人带回了车里。
尽管没考虑好下一步怎么办,但毫无疑问他要把闻秋先带回家。现如今不把人安安全全地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身体里沸腾的血液就无法平息。
闻秋一声不吭,抱着他的衣服蜷缩在副驾驶座上,依然有些发抖。不知是受了凉还是受了惊吓,他的脑袋发热,昏昏沉沉的。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但是于他而言最可怕的,是裴渡挥起拳头的那一刻。
他从未见过裴渡的这一面,但现在见到了。那因兴奋而加快的呼吸、沾满血腥气的手指、还有野兽一样嗜血残忍的眼睛,都在提醒自己这是怎样危险的一个存在。这分明是一个血液里都流淌着暴力因子的极优性ALPHA,为什么自己之前都忽略了他的威胁?
他出手时那样冷静,好像屠夫在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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