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了的CPU短暂地烧了一下,因为他已经认识一个“李苏苏”了,只不过那个李苏苏个子高胸很软,这一个却瘦得有点可怕。
他抱着爸爸的腿藏在身后,害羞地打量着眼前人,小声说:“李苏苏好。”
“这是……裴渡的孩子?!”李文斐忽然拔高了声线,“你们在一起了?!”
闻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那样激动,“不是裴渡的孩子,但我们的确是在一起了。”
他大致解释了两句,李文斐的神色变得越来越不对劲,看看
', '')('他又看看孩子,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
他像是脑子有点不正常了,闻秋看到他手臂上的针孔和消瘦的脸颊,心里觉得他很可怜。“进来吧,换那双拖鞋就好,”他说,“你先坐,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闻秋亲自下厨,为他煮了一碗豚骨叉烧拉面,汤是浓厚的高汤,撒了把新鲜蔬菜,卧了个溏心蛋,搭配平时准备的几个小菜,十分丰盛。李文斐似乎很喜欢那个可以看见江景夜色的露台,他们就把东西端到了露台吃。
李文斐大口大口地吃面,吃了一身汗,把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最后他满足地抚着肚子,打了一声饱嗝,餍足地往椅背上一靠,仰头看着城市的星空。口中喃喃道:“临走前能吃上这样一顿真好啊……”
闻秋看着他,仿佛能找到一丝昔日里清秀的影子。他想问问李文斐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也很想问问那个叫他十分在意的点——李文斐对保安说裴渡是他的丈夫。
但李文斐先开了口,而且内容没头没尾、非常奇怪。他说:“我本来以为你可以逃走呢,结果都一样,你也被困得死死的。”
“什么?”闻秋不解地问,他看到李文斐站起来走到护栏边看着远方,大半身体探出护栏,看得人心里发慌,“你小心点,不要探出去那么多……”
“我是从戒毒所逃出来的……所有的一切都太痛苦了,我早已经不想活了。本来我提着最后一口气跑到这里,是想恶心恶心裴渡,一头撞死在他车上——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要让他好过……”李文斐阴森森地回了头,恍若讨命的厉鬼,“闻秋,谁知道我会撞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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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至轩将枪藏进了怀里,脚步重重地踩着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一把推开拼命想要阻拦的妻子,“滚!今天我和那畜生只能活一个!”
崔锦绣倒在地上,甚至忘记了啼哭,看到裴至轩冷酷的背影,好像就是过去二十多年她所得到的一切。恍惚间她看到了她的儿子,年纪还很小,还是非常依恋自己的样子,委屈又伤心地对自己说:“妈妈,能不能哪怕只有一次,你站在我这边?”
崔锦绣猛地跳起来,发了狂地朝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发出凄厉的尖叫:“阿渡!阿渡!快跑!”
她的世界扭曲而迷乱,好像一片混沌未开,而她跑得那样快,仿佛一阵怒不可遏的风暴,所到之处乌云溃散。庭院昏黑一片,树影簌簌地摇晃,她分明看到丈夫对着儿子举起了枪,脖子上青筋凸起,口中喷出怒吼:“我就知道,你他妈也因为我是个BETA就看不起我!”
这是一头怪兽,不是一个人,她怎么现在才发现!现在这头怪兽想要咬死自己的儿子!
好像一场大梦忽然醒来,她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清醒,冲向了那辆奥迪S8的驾驶座,启动、挂挡、对着拿枪的男人,猛地踩下油门。
刹车是坏的,从踩下油门的那一瞬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但她不后悔,双目赤红圆睁仿佛一只夜叉,猛地将油门踩到底,引擎发出轰鸣,咆哮着向裴至轩撞去。
轰然一声巨响,宛若雷霆霹雳,劈开了静寂的夜晚,紧接着是血雨倾盆,像婚礼的花瓣一样飞散空中。
那鲜红的颜色,让她想起了19岁那年收到的第一束玫瑰,她娇羞地把花抱在怀里,然后追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跑了许多年,不知疲倦,执迷不悟。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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