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后来,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也曾对我心动过不是吗?”他竭力地想要挽回什么,几乎是卑微地开口道,“秋秋,你不能否认所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闭嘴吧,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谁他妈要和你谈以后!”闻秋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明晃晃的刀又往里送了一分。
忽然,不远处传来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现在家里没有别人,只可能是小知了睡醒了,如果让他看到这副情景……闻秋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裴渡忽然冲上前来,迅速制住了他的手腕,夺过了他手中的刀子——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很清楚闻秋不可能在小知了面前动手。
他用怀抱将闻秋箍得死紧,将GA单薄的身躯按在灶台上,不容他挣扎。小知了走到厨房,看到爸爸和裴苏苏又在搂搂抱抱,就见怪不怪地打了个哈欠,爬上他的宝宝椅,捧着小碗说:“不要抱了,宝宝要饿死了。”
“……”闻秋压抑地喘着气,眼眶通红地瞪着裴渡。裴渡的手指轻轻抚过他脖子上的浅浅伤口,在他耳边悄声道:“孩子会看到,不要做傻事。”
不用他说,闻秋也知道,只是软肋被抓住的感觉让他很暴躁,于是同样压低声音道:“那就让我带孩子走。”
“你想去哪里?”裴渡盯着他的眼睛,问了和昨晚同样的问题。
“我……”闻秋张了张口,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其实是“你还能去哪里”——裴渡早就清楚自己无处可去,最近连他那个便宜爹都消失无踪了。
心好像变成了一个柠檬,还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酸涩得他差点眼泪都要落下来。
这时,小知了左等右等不见开饭,脑袋咕嘟倒在桌子上,“啊,宝宝已经饿死了。”
“先吃饭,”裴渡按了按他紧绷的肩膀,“孩子饿了。”
“……”闻秋没有回答,只是拉高了衣领,遮住那道浅浅的伤痕。
两个以奇怪姿势抱在一起的大人松开彼此,各自带着复杂的神情坐到桌前,陪孩子吃早饭。
闻秋坐在熟悉的位置,吃着熟悉的美味,越来越食不下咽,胃里一阵阵犯恶心。他忽然重重地放下筷子站起来,把裴渡和小知了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裴渡立刻跟着站起来,紧张地扫描了一圈周围是否有危险物品。
“吃药。”闻秋没好气地说,径自找到自己的药箱,熟练地翻出药加大剂量地吞下去。
感谢现代医学,刚才他还难受到快把胃里的粥全吐出来,很快那些强烈的情绪就消退了,变成了熟悉的麻木和想死。
他又坐回去,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剩下的粥,从舌头到脑袋都是麻的,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
裴渡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把很多话都咽了下去。他想闻秋已经痛苦到了这种程度,光是面对自己就要这样成把成把地吃药,可事到如今自己仍旧在折磨他。
可是就这样让闻秋走?他不情愿、不甘心、不允许。
小知了则对这一切见怪不怪,从他记事起爸爸就一直在吃药,所以他觉得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爸爸本来就是要吃药的。
吃完饭,闻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搜索附近的旅馆。他名下那套江景大平层是裴渡送的,他没道理去住;蒋明欣住学生宿舍,没法让他带着孩子借宿,而他也没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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