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常年下地的云老头占了上风,云老婆子被甩了好几个巴掌。
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好几个抓痕印子不说,还有一个牙印子。
那牙印都渗血了,看着怪瘆人的。
钱氏瞥了一眼云老婆子的指甲,里头全都是黑乎乎的污垢,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幸好自己没上去拉架,要不然那抓痕可能就要出现在自己脸上了。
老太婆指甲那么脏,指不定会留疤,丑都丑死了!
云老头也不管云老婆子了,自顾自进了屋里去拿银子。
作为云家真正的的当家人,云老婆子的枕边人,他自然是知道银子放在了何处。
他也拿了银子便出来了,直接给了钱氏一锭五两的银锭子。
“老二家的,这银子你拿去给二丫请大夫抓药,剩下的留给铁蛋儿买些笔墨纸砚。”
钱氏目的达成了,“哎”了一声,喜滋滋地离开了。
大夫自然是要请的,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剩下的银子自然是给闺女买肉吃的,至于儿子的笔墨纸砚到时候再找老两口要呗!
她可一点都不担心到时候不给钱,那可是云家一等一的大事儿。
钱氏找了村子里跟铁蛋儿玩的好的一个孩子,给了他一文钱,让他去丁大夫家帮忙喊一声。
闺女还昏迷着,她可不放心离开。
万一大房或是老太婆丧心病狂,趁自己离开的时候给闺女下毒手,咋办?
她可是一点都不怀疑,那些人会干出那些事情来!
丁大夫来得很快。
当他再次走进云家的院子的时候,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啊!
昨儿是云家大房的丫头不行了,今儿又成二房的丫头不成了。
难不成云家是中了邪,丫头都养不活不成?
他这番怀疑有理有据,云家可是还有一个丫头没了啊!
钱氏可不知道他在想啥,见丁大夫来了,赶紧将他请进了屋里。
那个孩子也被留着了,就为了防止旁人会说闲话。
世人对女子多苛责,她一个妇人,可不能跟丈夫、及亲人以外的男子单独待在一个屋里。
虽然屋里还有一个闺女,可闺女那不是昏迷着吗?
谁知道村里那些吃闲饭的人会不会乱传?
“石头啊,你稍微等等,再帮婶子个忙!
你也看见了,烟烟妹妹病重,婶子肯定是离不开的。
待会儿丁大夫若是开了药,你帮婶子随丁大夫去抓个药。
你放心,婶子不让你白跑,会再多给你两文的跑腿费。”
石头那孩子一听还有两文钱可以赚,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
两文钱可以买好几块麦芽糖呢!
“婶子你放心吧!大哥不在,我替他照顾妹妹,不过是多跑一趟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丁大夫也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了钱氏一记赞许的眼神。
他坐下来给云烟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倒不是云烟的脉相不好了,而是太奇怪了!
时而强劲有力,时而微弱至极。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以为云烟快死了;可下一瞬她又好像成了一个正常人。
怪哉!怪哉!
他把了许久,也没把出个名堂来,不得不承认自己医术浅薄。
“云二家的,这丫头脉象实在奇怪,老夫医术不精,怕是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要不你们直接去镇上或是县城的医馆,请那些大夫来诊治一番吧?”
钱氏听完心里便有底了。
脉象奇怪自然是神仙给的药丸子在起作用,丁大夫把不出来也不奇怪。
她道:“我相信丁伯的医术,您若是都看不出来,其他大夫估计也一样。
我闺女已经昏迷了一个晚上了,丁伯不妨给我闺女开点儿补药吧!
好歹她昏迷的时候,不能因为饥饿伤了身子,或许喝点儿补药就好了。”
丁大夫见状也就不强求了。
对于钱氏奉承自己的话,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说明她对自己医术的认可。
照他看来,不请其他大夫也好,左右不过是在浪费银钱。
这丫头究竟是好是坏,全都看命!
若是真的好了,那可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丁大夫开了一些药性温和的补药,连看诊费都给钱氏省了。
等石头跟着去抓完了药回来,钱氏便立马去给闺女熬药去了。
坑来的五两银子
钱氏到厨房里的时候,罗氏也正打算给云珠熬药。
她赶紧抢先一步,将砂锅给占了过来。
云珠那赔钱货急个啥,哪有自家闺女金贵?
便是真的死了又如何?
“大嫂啊,不好意思啊,砂锅我先占了,我家宝儿也得煎药呢!
你家大丫就先等等,她一个当姐姐的,阖该让一让妹妹的。”
钱氏一边麻溜儿地煎药,一边还要在这儿说风凉话。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让敌人不痛快,就怎么来!
罗氏一口气堵在心里,上又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她一想到手里一点银子都没有了,就极为堵得慌。
幸好,她将那副银镯子夺了过来,去当铺死当了还能换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