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银子,出了铺子,三人都很高兴。
云盛泽当即将簪子给钱氏戴上了。
“媳妇儿,真好看!”
“娘,好看!”
钱氏听男人跟孩子夸自己,平日里再怎么彪悍,这会儿也不禁红了脸颊。
“我闺女也真好看!”
钱氏这话不是吹捧,云烟戴了珠花,是真的好看。
她如今脸色虽然不好,整个人呈暗黄色,但改不了她底子好。
珠花的鲜艳衬得她气色好了几分,更是让她娇艳了几分。
假以时日,若是养得白胖了一些,那颜色必然足够夺人心魄。
云烟倒是不害羞,直接接下了她的夸赞。
“我好看,娘更好看,爹也帅气,咱们一家都好看!”
该办的事情办完了,三人便开始没有目的地逛街了。
一路上,钱氏跟云盛泽没买什么,倒是给云烟买了不少东西。
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买!
香甜的板栗酥,买!
绵密解暑的绿豆汤,买!
竹蜻蜓,买!
九连环,买!
拨浪鼓,买!
总之,只要是夫妻俩认为闺女喜欢的,一个字——买!
闺女的前五年过得太苦,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这些童年的缺失自然要弥补回来。
别人家有的,自家闺女也得有。
别人家没有的,自家闺女也得尽量有。
反正不能比别人家差就是了。
他们如今有了营生的法子,也不需要攒着银子找大夫,自然也不需要扣扣搜搜的过日子。
等到回去的时候,不仅背篓里装满了,钱氏怀里也兜了不少。
夫妻俩更是咬咬牙,给云烟买了一身新成衣。
细棉的。
大房那赔钱货都穿着细绵的衣裳,自家闺女总不能比她差到哪里去。
回去的时候,钱氏跟云盛泽没委屈自己,直接花了钱坐牛车去了。
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自然是累得不轻。
云烟即使再不重,也得有点儿份量,再加上买的那么多东西,确实累得够呛。
这些东西需要过明面的东西,云烟也没法放空间里去。
牛车按人头收费,一人一趟一文钱,钱氏直接付了三文钱。
赶车的是村子里的刘大爷。
说起刘大爷,他也是个苦命人。
原先,刘家还算是幸福美满,儿子孝顺能干,孙子聪慧可爱。
可天不遂人愿,赶上了朝廷强制性征兵,刘家唯一的儿子被征兵走了。
没两年,就传来了儿子战死沙场的消息。
刘大爷的老伴儿受不了打击,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刘家的儿媳也跟人跑了,只余下一个稚童与刘大爷相依为命。
要不是早年家里挣了头牛,刘大爷可以来回跑车赚点银两,这祖孙俩怕是早就饿死了。
“云二家的,给两文就可以了,丫头还小,占不了地方。”刘大爷道。
他将一文钱递过来,钱氏却是没有接过。
换作平日里,但凡有便宜占的地方,钱氏必然不会轻易放过。
但刘大爷讨生活不容易,钱氏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一文钱。
“刘伯,你赶紧收着吧,我们还有东西占了位置呢!”
云盛泽一边抓紧占位置,一边还不忘出声解释。
他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家媳妇儿占了个好位置,以防途中颠得屁股疼。
乘车的基本上都是百家村的人,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外,还有七八个人准备乘车。
其中妇人就有五个。
那些人一见着他们夫妻俩,下意识地就想远离。
没办法,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或多或少听说,或是亲自见识过这对夫妻的“光荣事迹”。
村子里但凡有敢妄自非议云烟的,全都被他们夫妻俩揍过一顿,且被讹了不少好东西。
今日一看见云烟跟着,他们第一反应自然是远离。
万一谁被碰瓷一下,他们可不就得大出血吗?
只赔东西都是好的,皮肉怕是还得受苦!
等了一会儿,见他们仨没什么动静,众人的八卦之心便又开始蠢蠢欲动。
尤其是那些妇人,对他们那满满当当的背篓,控制不住地产生好奇。
云家二房发财了?
要不怎么突然买这么多东西?
瞧瞧钱氏头上那根银簪,那做工、那款式,指定是便宜不了的。
等时辰到了,刘大爷也不等着了,直接吆喝了一声便出发了。
好巧不巧,钱氏身边坐的妇人,是村子里有名的大嘴巴。
且为人极爱占小便宜。
大约是占便宜的心占了上风,战胜了对他们夫妻的恐惧感。
王翠花:“云二嫂,你们这是在哪儿发财了?也带带我家男人呗?”
她只嘴里说说就算了,手也不老实,竟然直接当着钱氏的面,就敢伸向他们的背篓。
钱氏:这能忍?
云盛泽:再忍老子就是乌龟王八蛋!
戏精附体
正当夫妻俩在思考,该以何姿势来应对时,坐在背篓另一侧的云烟动了。
她“啊”了一声,然后便顺势躺到了钱氏怀里,嘴里还虚弱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