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给你羊奶,应该够狗宝宝吃吧?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回去给它取。”
云烟:“”
娃呀!它还是个孩子,它不是头猪!
你太看得起它了!
“够了!够了!这里面估计够它喝三天了!元宝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碗来。”
云烟将狗崽送到钱来也怀里,瞬间朝着厨房里跑去。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她娘刚刚应该是想出来算账的。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钱氏插着腰站在房门口,叹气,叹着叹着给她气笑了。
这闺女跟她哥一样,猴精猴精的,遇事第一想法就是赶紧跑。
那是生怕大祸临头啊?
钱来也抱着狗崽,看见钱氏出来后,毫不知情地打了个招呼。
“姑姑好!”
钱氏愣了一下,朝着他看了过去。
她想了半晌,才想起来这个孩子隐隐约约有些像村长家宝贝疙瘩。
“你是元宝?”钱氏迟疑道。
钱来也点头。
“姑姑,你还记得我啊!”他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钱氏:能不认识吗?全村能找到几个这么壮实的孩子?
要说印象深刻的话,对这孩子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三岁的年纪,个头直逼自家五岁的儿子。
然后,他们起了冲突,儿子被他追着绕着村子跑了一大圈。
那印象太深刻,想忘也忘不掉!
在钱氏印象里,那可是儿子唯一一次在外头吃瘪,怎么都得好好记着才行啊!
“这狗怎么回事?你送给我家宝儿的?”
莫名的,钱来也觉得,若是他敢应是,绝对会被赶出去。
于是,他赶紧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儿子随便养养就行
钱氏刚刚因为过去生气,压根儿没有听清楚云烟在说什么。
自然,她也没听清楚,这狗崽的来源。
她见钱来也摇头否认,便也不继续抓着他不放了。
总归这狗崽被自家闺女带回来了,她倒也不至于真不让闺女养。
难得自家闺女恢复了小孩子的活泼,她还真不忍心让她失望。
云烟一直在厨房门口悄悄探头,观望着自家娘亲的面色表情。
见她似乎是已经缓过劲儿来了,这才拿着碗跑了过来。
她没有拿吃饭的碗,而是一个开了裂,被放在角落里的灰瓷碗。
为了不让狗崽生病,还特意将碗洗干净了。
她还是知道,娘亲能允许她养狗,已经是最大最大的宽容了。
人都吃不饱的年成,狗就是浪费食物的象征。
“娘,我给小白拿了一个碗,我没有拿吃饭的碗哦,是姥姥给我的破碗。”
云烟小心翼翼的声音,让钱氏心里最后那一点点气都给消失了个干净。
“宝儿,娘允许你养它,但是养它可以,前提你不能一直抱它。
它毕竟是刚从外头抱回来的,身上肯定很多脏东西。
等它大一些,可以给它洗澡了,到时候怎么玩娘都随你。”
钱氏到底还是担心闺女的身体,怕狗身上带着脏东西会对闺女身体有伤害。
云烟:“好的,娘,我不抱它了。”
只要可以允许自己养狗,抱不抱它真的无所谓。
最后娘俩一起喂了狗,还给取了个没什么取名含量的名字——云小白。
从此,云烟有了个狗弟弟,钱氏多了个狗儿子。
等喂过之后,钱氏还从闺房里找了一身她未嫁人时穿的衣服,给小白搭了个临时的窝。
狗窝就挨着大床,安在床踏的角落,云烟可以随时看见它的情况。
如今这个天气,云烟倒是不担心小白会着凉。
等天气冷了,小白也已经长大了许多,可以洗澡了。
届时,大不了将它安置在炕尾,肯定也冷不到哪里去。
等快吃晚饭了,云烟才想起来,刚刚还在院子的表哥们,咋一个都不见了?
他们刚刚不是还在讨论,该怎么烤鸟蛋、怎么分配知了的吗?
还有钱来也,不是也跟着他们一起,说要一起烤鸟蛋的吗?
“娘,表哥们人呢?还有姥姥、姥爷,咋也没在家了?”
钱氏瞪了她一眼。
她解释道:“你满心满眼里都是狗,他们都出去了都不知道!
刚刚你大表哥不还问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出去,他们去地里烤鸟蛋去了。”
地里的玉米已经收成了,老两口便打算去地里收玉米秸秆,顺便将剩下的杂草之类的直接烧了。
这不现成的地方烤鸟蛋吗?
老两口也没拦着孩子玩,便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地里,钱来也也跟着一起去了。
大石原还问过她,结果她满脑子都是狗,哪里注意大表哥在说啥?
云烟一听说这个,立马拉着她娘就往外冲。
她前世今生两辈子都还没见识过,在地里烤鸟蛋是什么样的呢!
十分好奇!
对她这种城里底层的孩子来说,乡下的一切都具有吸引力。
钱氏也没阻拦,关了院门,便带着她去了地里。
老两口这两日要将地里的活计全部弄好,才能放心去县城看望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