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大手一挥,直接将宅子给他们免费住。
就连屋子里的垃圾,都是县令派人去清理的,就为了查看是否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等云烟一行人住进去的时候,一家人都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
“婶子,你确定这房子给我们免费住吗?真的真的不收费吗?”钱氏再次追问。
黄婶子点头。
“你们就放心住着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多爱护一些就成!
我们保证不会来赶你们,除非你们自己住腻了想走。”
黄婶子撂下话,便跟着儿子离开了。
他们母子俩过来,就是为了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缺的。
既然没有什么东西缺的,他们也就不在这儿打扰人家一家人了。
等送走了房东母子俩,钱家老两口这才问出了声。
前两个晚上他们被安置在县里客栈里,而且还是他们不认识的人领着他们去的。
就连住宿费、饭钱都没有让他们付,三人愣是胆战心惊得没敢休息。
一直到刚刚钱氏抱着云烟去找他们,告诉他们住处的事情解决了,三人这才松懈了下来。
他们就怕钱氏跟云烟出了啥事,甚至后悔没有陪着她们母女俩。
好在母女俩完好无损的出现了,他们这才放心了下来。
云盛泽被迫隔离在医馆里陪着钱家的儿子,他们总要照顾好人家妻小才是。
更何况这还是他们最疼爱的人。
“金玉啊,这是个啥情况?她咋不收咱租金?还有你们这两日在哪里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钱老头问。
“爹,娘,你们安心住着吧!婶子就是为了感谢我,替她将原来那租客赶走了而已。
至于这两天我们的住处我们住在医馆里来着,宝儿不小心崴了个脚,我不放心。”
欠钱的才是大爷
钱氏可不敢将真实情况说出来,怕她老父母接受不了。
她还特意叮嘱了房东婶子,以及周围的邻居,千万别将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家爹娘。
在医馆两天,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她借了县令大人的东风,给云盛泽跟钱二哥送了不少吃食与滋补之物。
县令大人更是让医馆之人竭尽全力救治钱二哥的病。
关于钱二哥的事情,县令了解得一清二楚。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钱二哥属实冤枉,但不将人下狱的话,那些债主不会善罢甘休。
这对钱二哥来说,既是一种惩罚,又何尝不是变相的保护?
倘若那些人被逼急了,找了专门的打手上门催债,届时怕是要家破人亡不可。
反倒被关押起来了,他们也无法继续追究了,只能耐心等着钱家人筹钱救人。
只是县衙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不可能一直关注钱二哥的状况。
自然也就不知道钱二哥病重的事情,等他被重新提起的时候,这病已经拖了许久了。
县令对此表示非常抱歉。
尤其是钱家人不过一年时间,就凑齐了五百两银子,还清了所有的债务。
他还是很刮目相看的。
要知道,有些人欠债欠多了,也就不在乎这些了,跟个滚刀肉一样。
反倒欠钱之人成了大爷!
钱家人从此事上就可以看出来,是个有底线、有原则的百姓人家。
得知儿子的情况有所好转,老两口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不过他们还是很心疼云烟的,时不时就得问一声,她的脚还疼不疼。
云烟也没有不耐烦,每次都很耐心回答,告诉他们自己脚不疼了。
他们就此在黄家小院里住了下来。
钱大哥在这里住了一天,便驾着牛车回去了,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且牛车多租一日,就是多浪费一日的银钱,实在没必要一直在这里干耗着。
回去了,顺便也能告知钱二嫂,她也能带着孩子一起进城。
要不她一直在家里待着,肯定是要胡思乱想,指不定对身体伤害更大。
将小院全部收拾齐整了,钱氏才去医馆将少年给接了回来。
云烟望着一直昏睡不醒的少年,心里不禁都有些羡慕他了。
她们为着生活奔波劳碌的时候,他却可以躺在那里无知无觉。
哦,也不能说无知无觉,他应该还是听得到动静的。
云烟坐在床边双手撑着脑袋,眼睛一直盯着少年的脸看。
时不时还忍不住上手摸两把。
小脸真滑~
跟剥了壳儿的鸡蛋似的。
一个男生咋能长这么好看呢?
再看看自己小脸蜡黄,面黄肌瘦,小鸡崽子一样。
真丑~
她待在房间里也是属实无奈,实在太无聊了。
偏偏这里是县城,人生地不熟的。
最近县衙抓到拍花子的动静又太大,钱氏以及钱家老两口压根儿不敢带她出门。
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在他们眼里,云烟怎样都好看。
那出了门以后,万一被拍花子盯上咋整?
还不如在家好好待着,将所有的危险全都掐死在摇篮里。
云烟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接受啊!
家里人本来就有烦心事,她肯定不能当个不听话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