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大爷!”郑定猛然间一声暴喝,整个人瞬间散发出无穷斗志,右脚持续输出岚力将地面踩下数厘米的凹陷后,突然发劲,把身体弹向了钟风。
而心知郑定不可能抛下自己独自离开,摆在他们面前唯有一战的燕回雪,也是二话不说在同一时刻,强忍着剧痛朝着钟风的所在,具象化出一团硕大无比的岚之炎。
只不过可惜的是,对方是钟风!
就算没有使用读心的能力,感受到气场变化的他,也足以避开二人的合击。
几人只觉眼前一花,钟风已经一个闪身,欺到了郑定身侧。
嘭嘭嘭嘭!
短短一个瞬间,郑定胸口、腹部、肩部连续受击,身子在对方的拳雨之中一阵摇摆,拽着意识陷入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而同一时间,一团黑色的火焰在他原先所在的地方炸开。
太快了!奚语桐迅速摸出匕首,正确定着对方的方位,忽然手腕一紧,被钟风一把捏住,匕首哐当落地。
到了这个地步,那些远远包围着战场的警卫们终于意识到,他们出场的时刻到了,一拥而上,将已无还手之力的郑定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
波涛翻卷的海面,像是一个贪吃的大水怪,慢慢地将那咸蛋黄一般的残阳吸入腹中。
看着夕阳的最后一丝边缘也惨遭吞噬,辛辰的忍耐也跟着走到了极限,又一次找到了花雕,要求离开:“花雕叔叔,你说定哥他们一定会平安出来的,可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动静,我实在是等不了了,我要去收容所!”
花雕的表情也甚是煎熬:“只是可惜我们势单力薄……,小姑娘你再等等,算算时间,我的变异鸽应该已经把消息带给司令了,相信司令很快会有所行动的!”
“不!我不能再等了!”辛辰这次是相当地坚决,“万一定哥他们遇到危险怎么办?有我这牧师在,情况会好很多!”
“可是你要怎么通过火瀑布呢?”花雕一句话又瞬间冰冻了辛辰的心灵。
身体“僵化”之后数秒,辛辰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我究竟该怎么办嘛?”
“老花!会不会说话啊!”已经与辛辰极为投缘的花想容见状,赶忙对花雕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别把你对付下属的那一套,照搬到辛辰妹妹头上!”
花雕也是被辛辰的举动给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连忙对着二女陪着笑脸:“小姑娘你别听我乱说,我这人除了身体不好,最大的毛病就是不懂得委婉,你别在意啊……”
默默听完花雕的安慰,辛辰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成事不足!”花想容狠狠瞪了花雕一眼,转头挽起辛辰的手臂,“辛辰妹妹,我跟你一起去找郑定他们!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了,一条火瀑布就能把我们拦住!”
“你……你也要去?”花雕显然被花想容的一波操作给惊到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怎么?你留在这里是要等最新的指示,我又没正
式入你们天道党,应该没义务陪你等在这边吧?”花想容斜视之。
“不,不是!”花雕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用略带哽咽的声音道,“见到想容你这么有主见,突然有了点小伤感,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老爸我总算可以笑着面对死亡了!”
“什么?!花雕叔叔你要死了?!”辛辰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吓得连哭泣都忘记了。
不过见惯了花雕这般花式作妖的花想容就淡定地多了,冷哼一声,绕着他来回转了两圈,怪声怪气道:“花旗长,最近又犯什么病了?”
“不是生病,是身体变差了!”花雕轻轻闭上眼睛,似乎很是心酸。
“说说看!”花想容还是一副看戏的神情,倒让已经略通“人情世故”的辛辰看不下去了,不住地向她打着眼色。
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声轻叹,花雕的脸上写满了痛心:“知道一个男人身体开始走下坡路的第一信号是什么吗?肾虚!最近几天腰明显痛了许多,我想,我应该是肾虚了!”
“原来是这样!”辛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花雕叔叔不要紧的,定哥说其实好多人都有肾虚,只要每天坚持做仰卧起坐就没事了!”
“你们聊的都是些什么天啊……”花想容先是神色复杂地瞅了辛辰一眼,随即又对着花雕连连摇头,“花旗长阿花旗长,最近的夜生活很丰富嘛!”
“怎……怎么可能!”花雕急忙否认,“最近天天忙着备战,哪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