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抬眸看向祂，微微皱眉：“你还不出发？”
天道九州：“你会不会抓重点，我说你的手艺有点熟悉！”
席延：……
对他来说，天道九州去异大陆找魂才是重点！
可是天道九州现在这模样明显存着心事，不好好谈谈，显然祂是不会放心走的。
席延叹了口气，暂且顺着祂的话问道：“所以呢？哪里熟悉了？”
天道九州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道：“黑影没有灵魂，他们拥有记忆，才看起来像有自我意识的生灵，你去了月球，看过他们的记忆吗？”
席延眸光微动：“没有，你见过？”
天道九州：“他们的记忆复苏，是因为我不断压制他们，你说我见没见过。”
祂不仅见过，还是亲见证他们复苏的过程。
想到那个场景，天道九州看向席延的表情更加复杂了：“在他们的记忆中，他们那方世界是个超然的大世界，无论功法还是术术都很高深，你绘制净心咒的手法，和他们的术师很像。”
“那边的术师很喜欢把各种术术组合利用到极致，符咒里加阵术，阵术中配上器纹，丹药上纹上符咒……”
实在太璨灿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牛逼的大世界怎么说破灭就破灭了，都不带挣扎一下，反抗都不会吗？
天道九州目露嫌弃，暂时将这不合时宜的古怪感抛掉，继续道：“刚刚看你绘制净心咒，就好像看到了记忆中那方大世界的超凡术师。”
席延眯起眼，想到上一回，黄沙族的老族长曾告诉他，他在那位久远的亡魂记忆中看到了他——席延。
席延长长睫羽轻轻颤动着，云淡风轻地说：“不是什么大事，世间大道殊途同归，相似很正常。”
天道九州默默看着他。
席延目光平静。
天道九州一时泄气，席延的话一听就很假，祂猜都猜出来，席延和那群黑影怕是有什么关联。
祂下意识要劝上两句：“那些黑影很危险……”
“九州。”席延打断祂的话，“月球上的那些黑影是曾经的地球生灵，他们记忆中的大世界，是曾经的地球，这些事，之前已经告诉过你。”
天道九州的小玉人皱起眉，满是不赞同：“那不代表他们不危险，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危害地球。”
席延没有反驳：“最起码，现在还不会。”
说罢，他粗略给天道九州提了提月球中央那个古怪的建筑，以及黑影崩溃后化为灵气，传输到太阳上，焚烧满身怨恶，化为最纯粹的灵气，重返地球。
“现在地球上的灵气，有一部分是他们。”
席延不提还好，一提天道九州就来气。
小破球竟然接收了那些灵气！真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