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容铭见时黎知神色不对,立马戚戚讨饶。
“没事,你先松开我。”时黎知不想再跟他争论,抬手掰开雷容铭的手,想朝秦乌走近点。脚步刚迈开,又硬生生转了个方向,继续走直线。
算了,还是别去靠近秦乌了,万一被秦乌误会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再有就是,他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那个不够正式的吻。
时黎知觉得自己好像被拆成了两半,一半懊恼,另一半却在埋怨。
秦乌也太不介意他的性取向了吧?就算他呼吸不上来,用手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啊——
没必要亲上来吧。
他抿唇,埋头慢吞吞往前走,耳朵尖不由自主地烧起来,头发盖不住,露出绯红的一截。
心脏随着他回忆得越深入,也跳动得越厉害,“砰…砰”地砸着耳膜。
像是一场尚且不自知的心动,那是秦泽努力了快两年也没做到的事。
第二十二章 犯病
江平基地的求援似乎只在通讯中才显得急迫。
实际上江平基地几乎不允许秦乌带领的特战队参与任何有关江平基地核心的事务。
从学校回来的第二天,秦乌就对汪新下了任务,命令他将两支藏匿下来的血液样本立刻送回柳山基地。
唯一的交通工具交给了汪新,剩下的人被留在江平基地足有一个月。
闲得人骨头都酸了,危莉从一开始的抱怨到后来干脆板着脸
“要不是我们还能天天吃上好菜,我真觉得江平基地是把我们扣押了。”
雷容铭唉声叹气,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脚,整个人都萎靡了。
如果他头上长了如狗狗一般大耳朵,此刻一定焉巴地耷拉着,时黎知想象力爆棚地在脑海中描绘着。
同时在心里认真地打着算盘,噼里啪啦作响。
“差不多了,最多再在这里待一个月我们就能回去了。”时黎知掰着指头算了算。
他坐在靠门边的木椅上,硬邦邦的,很不舒服,硌得他的背酸痛,但是秦乌坐在床上,他不好过去。
而秦乌好像洞察了他刻意疏远的态度,没再特意跟他说话。
明明是如了时黎知的愿,但他却莫名觉得郁闷,有些提不起精神。
“黎知,你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危莉清脆的声音打断时黎知的闷闷不乐。
他打起精神,朝危莉乖巧地笑,简单说了下自己的猜测:
“江平基地是专门把我们扣在这里,以便于他们用我们来威胁柳山基地。”
江平基地里每个人都不愿意跟他们交流,那肯定是上面有人专门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