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突然。”
福禄寿:“啊?”
“他们是来下葬的,”蒲炀手掌一摊,指尖的泥土泛着新鲜的水汽,和旁边的颜色略有不同,语气平平,“这是新泥。”
“下葬……”福禄寿想起祠堂里的那些牌位,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是祠堂的那些人?”
蒲炀已经站起身,闻言皱了皱眉头,看向燕北声:“你觉得呢?”
“多半是,但这土坟上没有姓名,也没有图像,”燕北声目光在他们身后扫了圈,突然开口,“泰宁呢?”
两人转身,却只能看见浓雾,刚才还在后面的泰宁完全没了踪迹。
福禄寿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看过的电影,里面的主角就是被坟里伸出的手一把抓了下去,有点怂,往两人身边靠近了点儿:“这个坟里不会有东西吧?”
蒲炀扭头,用一种“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当然。”
福禄寿的脚一软。
紧接着,他又听到燕北声带笑的声音响起:“你老大说的是尸体。”
“坟里没有东西才不太正常吧?”
……
福禄寿默默站直了些,决定闭嘴保平安。
但是当他脚下踩到某个软乎乎的东西之后,想开口已经来不及了,福禄寿脸红耳赤地张大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扼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然后一只冰冷的手悄然抓住自己小腿,尖锐的指甲在皮肤上猛地刮过,将他死死往下拽。
福禄寿说不了话,只能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胡乱扒住一块石碑边缘,拼命和腿上附着的手掌角力。
可他实在是太小看这枯骨手掌了。
不过短短几个瞬间,福禄寿的指尖就被迫脱离石碑,嘶啦一声,脑子的最后一根弦也被扯断,他别无他法,只得在最后的巨大拉力中死死闭上眼。
下一秒,似乎有一只手掌拎住自己后领,把他整个人往上一提——
“咳咳咳——”
燕北声一脸平静地拍拍手上的泥,看着倒在地上抱着喉咙咳嗽不止的人:“腿还在吧?”
“还在……咳咳咳,”福禄寿还在撕心裂肺地咳嗽着,心里感慨得想骂娘,什么破运气,电影照进现实,艺术果然都他妈的来源于生活。
他的小腿上全是血痕,远看一片血肉模糊,有点骇人,燕北声往他伤口上倒了点药水,疼得他一愣一愣的,还有心思管别人:“老大和泰大爷呢,找到了——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