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是那时的功劳。”
总归是女孩家,面上装的坦然,心里却一个劲儿的打鼓,窗外春光正好,莺声燕语萦绕于耳,手里出汗,棋子是玉做的不吃水,滑滑的快要捏不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听清脆的一声嗒,六王落子,日光落在他手上,骨骼分明,青竹般修长,他说话的声音也像泉水,淙淙流淌清脆透明,“该你了。”
南栀不知为何陡然一惊,指间的棋子弹出去,蹦哒了老远……后来渐渐学会集中精神,一心一意钻研棋局,未曾想,六王棋艺不凡,倒是收获良多。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嫌短~~嘻嘻嘻。
☆、错怪
又过了两日,天气越发寒冷,日头倒好,明晃晃的太阳照在南墙根下,猫儿舒服的直打盹儿。
咸若馆里众人动手把书往外搬,一本本摊开在大日头底下晒,冬青搬得累手,忍不住嘟囔“搬出来不算,傍晚还得搬回去,这一趟趟的,可比扫院子还累。”
赵姑姑也是正四品的衔儿,却年长几岁,众人推崇她做了掌事,都是一宫里当差的,也没为难人的心思,和和气气的,替她拿了上头一摞往院里去“书中道义值千金,你倒好,拿它跟扫院子比。你气力小,一趟少搬几本,累了歇歇再做就是。”
冬青连连说好,端茶去给南栀喝,南栀蹲在院里一本本将书摊平,正午的日头下晒久了,背心里拱出热气来,耳廓都红了。喝了茶水歇口气,说“看云头要有几日的好天气,咱们也不能一气儿把这些书全给晒一趟,先捡着靠墙的那些晒,中间的往后慢慢晒就是了。反正冬日不像夏天,说风就是雨的,总打你个措手不及。”
怀微也累的脑门冒汗,端了茶坐在廊下歇息,捡了糕点吃,叫她“南栀你来洗洗手吃块糕点,那些等下再倒腾。”
正起身去洗手,宫门上来了几个人,馆里的来运迎上去,说不过几句往里领,笑嘻嘻的“姑姑,姑姑,内务府送冬衣来啦。”
她们不比别的宫女,身上带着衔儿,更何况世人对有才的人态度大多是崇敬,因此内务府的用度大多是送来的,领头的是熟人叫长春,打过几回照面,见这一院子的书,少不得说些书香满院之类的奉承话。赵姑姑是和善人,馆里正喝茶吃点心,不免要留下来用一盏。
长春捧着茶盏坐下来,“回回来您这都要讨杯茶喝,实在不是我嘴馋,是您几位姑姑亲厚,阖宫里找不出再一处来,要说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般。”
怀微笑道,“快别夸了,您这几句颠来倒去的回回都要说一趟,我这耳朵都要听出老茧啦。”
“奴才没读过书,不会夸人,也就会说这几句,姑姑您可别见怪,全是奴才的实心话。”
怀微说话直,南栀怕人下不来台,搭腔道,“您别见外,别说是顶着寒风来给我们送冬衣,就是街坊邻居窜个门,一家子喝茶吃点心的也不能把人往外撵,不是做人的道理。您喝口茶暖暖身,歇歇腿脚,您再叫我留您吃晌午饭我也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