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曰:“可以。”
这头说:“黄蜡、沉香、栀子花,降真、血竭、紫檀木?”
“可以,都可以,各一千斤够吗?”
顾惟玉样样都是可以。史东星睃他,“大公子,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胡椒与苏方、丁香与荜羐、木香与乳香、黄蜡、沉香、栀子花、降真香、血竭,还有紫檀木,各一千斤,是这样吗?”
顾惟玉背书一般一字不差,史东星击掌赞叹,“啧啧,顾大公子这记性,上科场的话,得考个状元回来吧......”
......
顾惟玉起身,替史东星斟茶,就这么一瞥,瞥见窗外的女子。
得月楼外头站着两个女子,一个着珍珠白的小袄和百蝶穿花的裙子,那人是云娘,云娘第一回撕扯蓝浦的时候,就是穿这一套衣裳,顾惟玉记忆犹新。另一个着银红的衣裳,衣裳剪裁也不似云娘的那一套掐腰,要阔一些,那姑娘没梳髻,头上只缠了长长的琉璃坠子,坠子缠在乌发上,在下头一晃一晃的。
顾惟玉瞧着下头,史东星也瞧过去,念叨:“青棠?”
是的,下头两个姑娘正是云娘与霍青棠,云娘与霍青棠说张记绸缎庄的事,“张家的绸缎庄开到苏州城来了,那掌柜的也姓张,他说他过去没来过苏州,是才来的,但我觉得不像。我与你今日再去一回,也好探探她们的底细。”
青棠道:“你那日有没有见到关家的人?”
云娘头一歪,想一想,说:“认不出来,关家的伙计就是站在里头,我也不认得啊!”
见霍青棠就在下头站着,史东星正想起身喊外甥女一句,霍青棠就抬起头来了。
穿红衣红裙的女子仰起头,她目光掠过同她招手的史东星,直接望向了他对首的男子,那男子素衣青袍,冲她微微笑。
无数的情绪从霍青棠的眸中一转而过,史东星瞧着下头的小姑娘,只觉得她的目光神色百转千回,流转不停。定睛仔细去看,又甚么都看不见了,只能瞧见她在微微笑。
微笑,青棠在同谁笑,同自己笑?
史东星正要说话,那白衣女子也一同望过来,那个姑娘也生的挺好看,她在青棠耳边不知说了甚么,两个姑娘都一同笑了。
白衣的冲上头招手,“喂,哥哥,又见面了!”
史东星偏着头,“那姑娘你认识吗,她在同谁说话?”
还没等史东星找到答案,下头已经多了两个人,一个穿紫袍,腰系玉带,一个穿湛蓝的锦袍,那两人就站在下头两个姑娘的正前方。
史东星瞧见穿蓝袍的那个,哼一声:“哟!孟微冬。”
史东星将探出去的头缩回来,“青棠甚么时候认识孟微冬了,真是有趣,有趣呀!”他看顾惟玉,“那个蓝袍的是孟大都督,顾公子可知道他?他就是名震一方的后军大都督孟微冬。”
史东星说:“下头穿红裙的是我家外甥女,我长姐的女儿,孟微冬过去到我家来求过亲,他想让我长姐嫁给他,可惜那时候,我长姐已经有婚约了。他......”
话才说了两句,史东星脸色骤变,“我的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