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虚看着站在其旁边,笑吟吟的官府老吏,怒吼道,“不要对一个弱女子威逼利诱!”
那阴阴笑着的老官吏,从自己几根鼠须放下手来,沉声道,“官府在这里体恤灾民,你这和尚却在这里无事生非,扰乱庙会秩序,破坏开封府的安定祥和,难道是红巾军来的奸细,或者是白莲教余孽?”
悟虚双目喷火,看着这名奸猾的老吏,复又看了看跪在那里,低头不语的妇人,大吼一声,却是终于没有出手,正欲离去。那先前说要揍悟虚的泼皮,跳了出来,挡在悟虚路前,叫道,“现在想走?为时晚矣!”
却见一个人影闪过,这泼皮被一脚踢出人群,昏倒在地,死活不知!随后,便见,一个青年儒士,身穿白色锦袍,手持纸扇,背对着悟虚,冲着那老吏喝道,“方才你威胁这名妇人,说道若是其还在这里纠缠,你便要吩咐其居住的里长,烧了其房屋,抓了其小孩,是也不是?!”
那老吏未曾料到,自己方才与那妇人的窃窃私语,竟被其偷听到,一时有点恼羞成怒,用指头指着这刚刚现身的年儒士,“休得血口喷人,凡事都要讲证据!”
那年儒士,冷哼了几声,将一个玉佩举到头顶,顿时,那玉佩之竟然发出声响,悟虚与众人细听之下,正是方才这老吏对那妇人的一番威逼利诱言语。言语,若是这妇人从了,便给烧埋非若干;若是不从,便要找人烧了其家屋,抓其一家老小!
围观的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嘘声和不满声。悟虚大喝一声,正要将这阴险的老吏及一干狠毒的泼皮拿下。却见,那名年儒士,伸出洁白的手指,纸扇一挥,这些人纷纷身首异处。
围观的人群,一阵尖叫,四散开去。便有附近一小队官兵,急急忙忙赶了过来。那年儒士取出一件物事,在那队官兵领头之人面前晃了晃,又似乎传音了一番;便见,那队官兵领队,躬身做辑,带着下属,将方才被斩杀的尸首抬走。
悟虚,心几分懊悔,怎么自己不抢先一点,将这些人渣泼皮斩杀了呢?大不了腾空而去,倒让此人,占了先机。心这么想着,却是走前去。合掌对着这名年儒士的背影,说道,“小僧悟虚,代这位妇人,多谢尊驾出手相助!”
那名年儒士,背负双手,站在那里,答道,“难道悟虚大师,不谢我出手解困么?”话音缭绕,这名年儒士缓缓转身,一张笑脸带着酒窝,眉目之间藏着狡黠。
正是多日不见的郭敏。
悟虚惊喜万分,前问道,“你怎么也到了开封了?”
郭敏,微微皱眉,看了看四周的人群,以及地的血色,说道,“这里杂乱不堪,可有清静之地说话?”
悟虚忽然想到早,从圆信大师修行的院落出来,经过的一处,笑道,“不知你去过相国寺没有?若是没去过,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可以边走边看,边看边聊。”
郭敏,听罢,也不管是否惊世骇俗,一个飞身,直奔相国寺而去。
正所谓
寺外庙会妇人哭,夜火海人殊途。
少见多怪悟虚怒,女扮男装玉手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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