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高超的割韭菜手艺
御书房内。
关于白莲教的事情敲定。
之后,坐在高台上的朱棣,站起身伸手从案台上拿了三张奏章,抬步走到三人身前分别将奏章分发给他们。
“这是老二提的要求,让锦衣卫对于各州、各府之地,所有人有实力的贾商家产做的一个摸底。”
“上面的数据你们自己先看看。”
“如今的精盐坊间在工部和户部的协同配合之下,也已经修建完成,全都都投入了生产之中。”
“新盐法应该也可以切实的实施了。”
“关于拍卖精盐各州、各府的代理商之事,新盐法之事差不多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你们觉得拍卖一州、一府代理权底价为多少合适?”
听了这话,朱高煦简单的端详了眼前的奏章上面的内容片刻,瞳孔之中的双眸不由得缩了缩,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感慨之意:
“真的是穷朝廷、富贾商啊1
“商人逐利,从古至今都是这般。”
“你们信不信,要是敢设置这么高的门坎,到时候一个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不会有。”
不过细想之下,最后也懒得与其计较。
几人喘着粗气的声音,不时回荡在耳边。
“见钱眼开,得失心疯了吧?”
这话说的。
想要反驳、驳斥,却找不到半分的理由。
“别说他们愿意不愿意的事情,换位思考此事落在你们身上,你们自己愿意吗?”
听了这话,赵王朱高燧瞬间不干了,直接拿话奔着朱高煦就回怼了过去,大声道:
“可不能够像你们这般,上来就直接把所有人都给吓跑。”
“别人能够拿出来,但别人就一定要拿出来嘛?”
“可以想象.明面上都有这么多,鬼知道暗里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呢1
“但伱们有没有想过,这么高的定价只是一个各州、各府的销售权,你们真的当别人贾商都是傻子,算不来成本和利益吗?”
“是1
“还五十万两、百万两银子起?”
“此次价格定的越高朝廷赚的越多,国库就越充盈。”
“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怎么说话的呢?”
嘈杂的大殿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奏章上面得一个个贾商得明面所能够刺探到的家产,就没有一个人低于百万两白银的。”
“凡事总还是要给别人就有些许的余地……不然别人为何帮我们做事?”
“老二…你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向着朝廷,还是向着这些个贾商?”
什么百万两银子起!
站在一旁的朱棣,听着两人的报价,咧着嘴开心的笑的跟個孩子似的,不时的点头表示认可、夸赞两人说的好。
而听着两人口中离谱的报价,朱高煦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意,朗声道:
“老头子、老大、老三”
“你们三个是不是有病啊?”
“我看到时候,你们怎么玩,怎么办1
“稍微动点脑子,行不行.”
就在朱高煦沉思之时,被太子爷和赵王爷两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话语给惊醒了过来。
“你们总想从别人手中多掏钱出来,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原本一脸不善、直勾勾的盯着朱高煦的三人,在听着其娓娓道来之后,瞬间犹如一盆凉水从头给他们淋到脚,顿时有些傻眼,一个个的脸上写满了大写的尴尬。
“真要把所有人都给吓跑了,没人前来参与拍卖,朝廷还怎么割韭菜,还怎么把这些人手中的银两给掏出来为朝廷所用?”
之后,他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简单的平复下躁动的情绪、思绪,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听得朱高煦不由得伸手扶额,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之色,伸手指了指他,本欲出声呵斥几句。
“怎么到了你这里还成了我跟老大的不是了?”
“一个个贾商富得流油…他们又不是拿不出来。”
“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可能吗?”
“一旦没了利润,稍有不慎还要往里面贴钱,这些逐利的贾商愿意?”
什么五十万两起!
这事儿闹得,好像他们还真的是错怪了老二啊!
朱高煦见他们这呆滞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无比。
“胳膊肘往外拐,也得有个度吧1
“割韭菜是个技术活可不能够瞎搞,细水长流才是王道。”
此言一出。
三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彼此看了彼此一眼,不约而同的出声问道:
“老二,那要是按照你的意思,此次拍卖会打算设定的竞拍底价是多少?”
“或者设置个什么样的底价合适?”
感受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朱高煦毫不避讳的看了过去,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似笑非笑道:
“底价?”
“为何一定要设置底价?”
“难道不设置底价不行吗?”
众人一听,直接愣逼了。
不设置底价,从零开始竞拍?
开玩笑的吧?
疯了!
老二这混蛋铁定是疯了!
都知道商人逐利,倘若不设置底价的话,这些个贾商们要是提前商议好,彼此划分好地盘了之后。
反正都没人争、没人抢,真要到那个时候,全都以极低的价格将销售权拍到自己的手中。
朝廷举办这场拍卖会的意义何在?
如何能够借机在这些人身上狠狠的捞上一笔,将他们攥着在手里的钱给掏出来,充盈国库?
难道还将希望寄托于这些个贾商大发善心不成?
可能吗?
现实吗?
真要是那么自觉的话,就好了!
就这事情上面,他们情愿相信世上有鬼、太阳打西边出来,都不会相信贾商能够这般自觉。
你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一时之间,众人脸色变的极为精彩,看向朱高煦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疑惑、困惑、不解、迷茫,犹如看待一个傻子、蠢货、没脑子的智障一般。
麻了!
所有人都彻底麻了!
‘咳咳.’
回过神来的太子爷,压下心中躁动的情绪,轻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