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为主人家的韩国公李善长,此刻却是皱眉坐在书房内。
看着到来宾客的名单,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胡惟庸一身大红官袍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对着李善长行礼!
“学生胡惟庸见过恩师!”
李善长脸上浮出一抹笑意,“惟庸啊,你如今已是中书省右丞,而我不过是一个告老的乡野之人罢了,要注意你的身份!”
胡惟庸恭敬道:“学生能有今天,多亏了恩师的栽培!”
“学生先是恩师的学生,才能当上今日的朝廷丞相啊!”
李善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中名录放下,起身亲自将胡惟庸搀扶起来。
“惟庸啊,你现在是朝廷相国,可知今日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胡惟庸一听,便明白了李善长所问。
忙回道:“今日朝中百官皆知皇上下嫁公主到恩师府中,并无大事发生。”
“不过,云南那边儿,到是发生了一件小事儿!”
“哦?说来听听!”李善长说道。
“是!”
于是胡惟庸将知道的事情低声对李善长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李善长脸上原本的忧色缓缓消失,微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胡惟庸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这蓝玉也真是的,伤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嗯?”李善长斜了胡惟庸一眼,声音加重的几分。
“永昌侯为国征战重伤,怎可如此说话?你如今已是堂堂相国,要放开你的心胸,以国家大事为重!岂能因为私情影响自己的情绪?”
胡惟庸浑身一震,忙面露惶恐道:“恩师教训的是,学生知错!”
就在这时,门外有下人禀报。
“老爷!魏国公、信国公等勋贵到了!”
“好!”李善长闻言大喜,忙道:“快!随我前去府门外亲自相迎!”
……
太医院内。
杨鸣手有些颤抖地从装满酒精的碗里,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一众须发皆白的太医们,
皆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杨鸣的一举一动。
在一旁,老朱、朱标,还有郑国公常茂,都是瞪大了眼睛盯着杨鸣,时不时吞咽一口唾沫。
“鸣弟,你,真的要这么做?”
朱标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杨鸣一旁桌子上摆放着的各种刀子、针线、棉布、酒精等等,声音也是有些发颤。
他本以为杨鸣会给蓝玉开出什么药来,哪知他一上来,就命人寻来这些与治病毫不相关的玩意儿。
看着杨鸣颤抖着手准备下刀,便是忍不住了。
老朱这位经过无数风浪的人,也是有些头皮发麻。
“杨鸣,要不……”
“咱们还是算了吧,咱让太医们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