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了京郊,结果家仆夫妇染疾而亡,留下一女与胡泉相依为命。过不下去时,同乡中有人在宫中做太监,就将胡泉带入宫中做了小太监,其妹委托那个在宫中为太监的同乡亲戚照顾。
至于胡氏为何嫁给王义臣为妻,是因为王义臣跟胡氏是同乡,两人自打小指腹为婚。胡氏的爹娘虽然染疾而亡,可这婚约还在,再加上胡泉进宫之后挺有出息的,王义臣后来成年之后,中了秀才就跟胡氏完婚了。
婚后不几年,他连中举人进士,外放知县,再到知州。在隆庆皇帝继位之后,就升为苏州知府。他的舅子,也就是胡泉则是在隆庆开关之后,被皇帝派到金陵提督金陵织造。
沈婉把前面自己祖父陷害胡家的事情隐去,只告诉了景兰胡泉是一家富户之子,家人染了时疫都亡故了,就跟着家仆一起过。
后面的事情都是说的实际情况。
景兰听完感叹道:“没想到江南最有权势的几个人里头,这胡泉和王知府竟然有这样的关系,尤其胡泉的身世还挺传奇。”
沈婉抿唇笑,心道,要是景兰知道自己祖父如何害得胡家灭族,肯定更要说胡泉的身世实属传奇了。并且,自己是怎么知道祖父和黄家勾结害得胡家灭族败亡,也有个堪称传奇的故事。
很可惜,这些事情她多半是不想对景兰说的,只能深藏心中,让这些秘密在她的肚子里烂掉。
不过,有些也姑且算是跟秘密沾边的事情,她还是对景兰说了。
她道:“其实,兰儿,我之所以对胡氏说需要连着三年,每年春秋两季给她施针,她的心疾才会彻底不犯,还是想着多跟她走动……”
景兰一听竖起了拇指,赞沈婉聪明,晓得如何把医患关系变成朋友关系。
如此一来,沈婉开的沈记绸缎庄很快就会得到金陵织造衙门的活儿了。
沈婉摇头道:“不,没那么快,我估摸着会在下半年,中秋之后,还是苏州织造衙门的活儿。”
“苏州织造衙门?为何不是金陵织造衙门呢,胡泉不是提督金陵织造么?”景安疑惑问道。
“因咱们的织造作坊在苏州,自然是该从苏州织造衙门拿活儿。”
“你不是搭上的是金陵织造太监胡泉的关系,这苏州织造衙门……”
“提督苏州织造衙门的太监卢霖,跟胡泉是同年入宫的,两人私交甚好。”
“啊?”景兰瞠目,再次向沈婉竖起了大拇指,“婉婉,你真是手眼通天,看来在苏州府你要发迹了。”
沈婉伸手握住她的大拇指,笑着说:“兰儿,你该说,是我们要在苏州府发迹了。”
“呐,到时候分我多少?”
“你要想要,都拿去。”
“好,你也是我的,我都拿走。”
“来,这就来拿。”
沈婉说着,就拖着景兰的手放自己胸脯上了,景兰呢,笑得色兮兮的,抱沈婉在怀,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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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进入六月,沈婉如愿跟金陵织造太监胡泉搭上了关系,又通过他认识了苏州织造太监卢霖,得到了织造贡缎的活儿。于是,沈婉开的沈记织造作坊在苏州名声大盛,连带着丝厂和绸缎铺子的生意节节攀升。
赚了钱,沈婉就在苏州景色宜人的太湖边上买了一所到底五层的宅院,又买了不少丫鬟和小厮,使得宅子不至于太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