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耗费的体力较多,也真饿了。
于是这些饭菜都被她一扫而光了。
吃完晚饭,小丫鬟进来把碗筷等都收走了,还给她泡了一碗茶来。
景兰端起茶碗刚才浅浅抿了一口,白菊过来了,说沈婉请她过去吃茶说话。
“好,我这就去。”景兰应道,她随即站起来去换了身家常的比甲和裙子穿上,关上耳房的门,去了西次间。
西次间南窗下的罗汉床上,沈婉倚靠着一个红色闪缎大靠枕,正在喝茶。
景兰来了,她就让人端了个绣墩来,叫她在自己跟前坐下。
这会儿她倒是想起来了,方才在景兰那边耳房的床上,景兰说起了她今日去见的人,不是个女人。后面的话,景兰没说出来,就被她的吻堵住了嘴。
“阿兰,你下晌到底去见的谁?”沈婉放下茶碗问。
“这个……”景兰看了看屋子里包括白菊在内的几个丫鬟。
沈婉立刻明白了景兰要说的话外人不能听,于是她挥手让她们退下,并说没有她的吩咐,都不许过来。
待到白菊等人退下,屋子里没有一个人了,沈婉才对景兰道:“兰儿,你说吧。”
景兰垂目组织下了语言,这才抬眸看向沈婉轻声道:“婉婉,我明日要回清溪村去见我爹娘,求证一事,恐怕要两三日才能回来。”
“你爹娘?求证一事?到底出何事了?”沈婉追问道。
景兰缓缓道:“今日晌午饭后,我去见了一位少年公子和一位老妇,他们对我说,我不姓林,而是姓陆。我本是金陵陆家二房的嫡出孙小姐,我爹叫陆学善,我弟弟叫陆成泽,我亲娘谭氏十二年前已亡故,现如今我爹的填房戚氏生有一子一女……”
“你说什么?”沈婉甫一听到大吃一惊。
也难怪沈婉会大惊,主要是前世这个时候,并没有陆家的人来找景兰,告诉景兰是陆家的小姐,并不是林根生夫妻的亲女儿。
前世十六岁的景兰出事是在下半年九月,而这会儿才六月。
既然九月都没有陆家的人来找景兰,怎么会在六月份就有人来了呢?
难道自己重生之后,也有人的命运发生了改变吗?
沈婉随后又想到,既然她可以重生,那么别人的命运发生改变也是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却有不少疑惑,想要弄清楚。
接着她就蹙着眉问景兰:“你既是陆家的嫡出孙小姐,那为何会被陆家人抛弃,成为林家的女儿呢?对了,今日你去见的少年公子是你兄弟?那个老妇人呢,她又是谁?”
景兰想起当时见到那少年公子和老妇,听他们说了她刚才对沈婉说的话之后,也对他们提出了跟沈婉相同的问题。
少年公子眼中包着泪对她说:“阿姐,我就是你的亲兄弟成泽,对面坐着的林妈妈曾是你的乳母,她乃是你养父的远亲……这些年来她受苦不少,不过四十,却已鬓发染霜,瞧着像五十的老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