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名,严厉处罚散布此事的人。
郦老太太:“婉儿无须担心,我已下令凡是晓得此事的人守口如瓶,若是有人在咱们家散布此事,我定当否认。毕竟这事关你的名声,你可是咱们沈家的嫡出小姐,你的名声受损,也就是沈家的名声受损。更何况这里头牵扯着陆家的丫头,陆家可是仅次于咱们沈家的金陵望族,我想他们也不想她家的小姐牵扯进来。”
沈婉便说多谢老太太体恤她,为她考虑周全。
郦老太太:“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若是你能迷途知返,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沈婉停了停问她:“老太太,但不知那翠竹如何处置?”
郦老太太冷声道:“自然是要将她发卖得远远的,让她没法子再开口胡乱说话。”
“已让人将她带走发卖了么?”
“我这就派邓嬷嬷去办此事。”
“老太太,我跟那翠竹也算主仆一场,当年在苏州,她也曾尽心尽力伺候我。我想在她被带离沈家之前,去见见她。”
郦老太太想说这个翠竹是个背主求荣之人,又何必见她。
然而她觉着这么说了,仿佛在同情孙女儿跟那陆家丫头一样。
郦老太太最终松了口,让她去见一见翠竹,随便说几句话就行了。
“老太太,我还有一事相求,看过翠竹之后,我还想出去一趟。”
“出去?你是还想去见那个陆家丫头?”
“不是,孙女儿的织造作坊不是开业了么?之前是安兰管着那作坊,如今她回陆家了,我得去找新的管事接管织造作坊。另外,孙女儿还要去给我的织坊揽些活儿。”
“婉儿,你的陪嫁不少,也不缺钱,何苦还要再开个织造作坊,甚至还要去给自己的织坊揽活儿?你把这些交给你手底下那些管事去做不行么?”
“老太太,我去揽活儿,并不是去见那些绸缎铺子的东家,而是去见金陵织造太监胡泉,想要从他那里拿些朝廷御用缎匹的活儿。”
郦老太太这下子吃惊了,看着沈婉好半天才问:“婉儿,你认识那金陵织造太监胡泉?”
沈婉道:“并没有见过他本人,只是跟他妹子和妹夫打过交道,他们也向胡泉提起过我。胡泉回信给他妹子和妹夫,说我若是回金陵了,尽可以去见他,有什么他能帮上的地方,他一定会帮。”
“他妹子和妹夫?”
“胡泉的妹夫是苏州知府王义臣,妹子胡氏是知府夫人,之前,在苏州时,我跟胡夫人算是忘年交,故而,胡夫人写信给其兄胡泉……我之所以回金陵之后,开那么大一家织坊,就是这缘故。”
郦老太太也听说过沈婉在苏州跟苏州知府还有苏州织造太监等来往,在苏州把买卖做得风生水起。却没想到这里头居然还有苏州知府夫人胡氏的关系。
金陵织造太监胡泉乃是全金陵城做丝绸织造买卖的大户想要巴结的对象。
然而,却是绝大数人家想要巴结也巴结不上的。
沈家虽然属于金陵四大望族的头一家,主要做的买卖就是丝绸织造买卖,而且沈家三房在京城扎根,朝中有人,也没有搭上这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