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下午跟景兰腻歪在一起,景兰的手探进她领口,一边动作一边说的话,景兰在她耳边说:“……再大些才好,我就喜欢双手握不住你这里……”
想起下午时两人腻歪的情景,沈婉不由得口干舌燥,巴不得早些上去跟景兰颠鸾倒凤了。
因为喝了酒,身上热,三人站起来走出船舱,伺候的人举着伞,他们披着貂裘,立在船头赏雪。
景兰等人坐的画舫已经下了锚,泊在岸边。
枫树镇是个小镇子,此时已是戊时末,镇子上的灯火已经灭了不少,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火在飘雪的黑夜里闪烁。
雪虽然大,但落到河上就融化了,消失在黑沉沉的河水中。
通往扬州的这条运河在枫树镇这里河面宽阔,水势挺大。
在船头立着比在舱里能够听到更大的流水声,哗哗哗,河水奔流向前。
立在船头赏雪的成泽还吟了几首诗,并且跟沈婉对了一首诗,说笑间,就过去了半个多时辰。三人都觉得因为饮酒的燥热退去,身体凉爽了些,景兰就提议回舱房里去,吃点儿淡茶,让丫鬟们去烧点儿热水来洗浴一番歇下了。
成泽和沈婉答应了,三人就回船舱里去坐着吃淡茶聊天。
待到丫鬟来禀告说热水烧好可以沐浴了,景兰和沈婉上到画舫第三层的舱房里,两人的丫鬟去提了水来倒在两个浴桶里,服侍两人沐浴。
成泽却说他不沐浴,擦了脸,烫下脚就可以睡了。
回到二层画舫他的舱房,另有小厮提了水来来服侍他洗脸烫脚。
沐浴完,穿上中衣,两人上了同一张床,钻进了早就熏香的温暖的被窝。
丫鬟们放下帐幔,在两人床前的小几上放了一盏双鱼灯就退了出去。
景兰听到丫鬟们下楼的脚步声听不见了,耳朵里只钻进来呼呼的风声还有哗哗的流水声。万籁俱寂,她跟沈婉之间热闹的夜生活就开始了。
你来我往数次后,两人力竭,才拥在一起惬意地休息。
景兰和沈婉都出汗不少,要睡着之前,沈婉爬起来,给景兰穿上中衣,她自己也穿上,她说,数九寒天出了汗,光着睡容易受寒,明日起来要是病了可就不好了。
“嗯……”景兰已经非常困倦,由得沈婉给自己穿上中衣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沈婉仔细地给景兰掖好被子,这才躺下,依偎着景兰香甜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们是被船舱外急促的拍门声惊醒的。
“阿姐,婉姐,快起来,船要沉了!”外面传来成泽惶恐的大喊。
“什么?”景兰一骨碌翻起来,顺手就抓住了身边沈婉的手,急声让沈婉快起来,快下床。
沈婉撩开帐子,景兰先赤脚跳下床,她紧跟着跳下去。
景兰三两步跑过去把舱门上的门闩拔下,然后打开舱门,哐啷一声,刺骨的寒风争先恐后地涌入船舱中,立刻逼退了船舱里的温暖,景兰立即被冻得一个激灵。
还有不少人的哭喊声随着寒风钻入了景兰的耳中。
外面雪花飞扬,成泽站在船舱门口,他披散着发,身上仅着中衣,气喘吁吁。
黑夜里看不请他的脸,但景兰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怎么回事?”景兰开口问。
成泽一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