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婉拉起景兰的手握住,笑着说:“现如今我阿弟已然大好,月前才成了亲,跟我弟媳两人十分恩爱。阿爹现如今主着事,世思有不懂的,我阿爹可教他。至于金陵城里的买卖,大不了到时我不做就是。我愿带着君珮,随着兰儿你去,你到哪里我们去哪里。不管贫富老病,跟兰儿相伴一世。”
景兰一听即刻反握了她手激动地连声说好,并说:“如此一来,我倒盼着那人把咱们的事情宣扬得满金陵城的人都晓得,那样,咱们正好离了金陵,去过咱们想过的日子去。”
沈婉笑着点头,但她随后又说,在离开金陵之前,跟有些人的恩怨还是要了结才行。
本来她都已经准备向萧玉琅和萧家发难,要不是出了景兰被十五下了情蛊,她连着几月不得安宁,早就会出手了。
“婉婉,快说说,你要如何对萧玉琅出手,向萧家发难?”景兰感兴趣地问。
沈婉便凑到景兰耳边如此如此一说,景兰听着听着脸上露出了笑。
三日后,武清源分别去沈家和陆家一趟,见了沈婉和景兰,向两人讨要银子,两人口径一致,说她们没有银子给他,他愿意怎么去宣扬就怎么去宣扬好了。
武清源本以为这次讹诈沈婉和景兰,那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事情,哪想到她们两人会变卦。
一气之下,武清源跑回去见了唐端淑,把自己没从沈婉和景兰两人那里讹到银子的事情说了。
唐端淑听完咬着牙说:“她们把银子看得比名声重,既如此,那就遂了她们的心意好了。你去找那些说书的,唱曲的,以及三姑六婆,让他们好好宣扬宣扬她们两人的丑事。”
武清源说好,便去按照唐端淑说的做。
不上半月,满金陵城里果然流言四起,说金陵望族沈家的大小姐沈婉和陆家的大小姐两人有私情,做下磨镜的荒唐之事。
这话很快传进了沈家和陆家。
郦老太太听了就晓得是萧玉琅做的,因她早就得知沈婉和景兰的关系,倒没甚吃惊,她只是把沈婉叫去问她打算怎么办。沈婉说,她打算离开金陵避一避。
“也好,你避一避,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郦老太太道。
沈婉:“是,那孙女儿便去稍作准备,择日便带着君珮坐船离开金陵。”
郦老太太:“莫忘了去向你爹娘辞行,还有劝解他们想开些。”
沈婉闻言愣了愣,她看向祖母,很快笑着嗯了一声。
沈昌和余氏听了外面传的话,还没去找沈婉来问话呢,沈婉就自己来了,老实向他们交代她跟景兰的确相好,外面的流言是真的。并且她已经去禀明了老太太,老太太同意她离开金陵,避一避这风头,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
两夫妻听了女儿的话,吃惊非常,想要责骂女儿几句吧,老太太都已经开口了,他们又能说什么。余氏哭了一日,说女儿从今之后就嫁不出去了,她挑的那些合适沈婉的女婿都黄了。沈昌只得劝她,说这都是女儿的命。好在,那个跟女儿相好的景兰,也是望族之家的小姐,模样出众,又能干,女儿跟她一起也不亏。
余氏听了,拿手帕子擦眼泪,道:“从前那个陆家小姐在咱家做丫鬟,我也没细瞧过她,如今她勾走了我家婉儿的魂儿,我得仔细瞧瞧她,看她真好假好,免得我家婉儿吃亏。”
沈昌哭笑不得,说人家陆景兰还是个在室的小姐,跟自己女儿一起,怎会是自己女儿吃亏。
余氏始终是不明白两个女子如何做夫妻,倒是沈昌似乎明白一些,这一说,她好像也明白点儿了,破涕为笑道:“原来我家婉儿是夫,这还不错,如此说来,倒是那陆家小姐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