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只能营建几条渔船,而且还是只能在沿海作业,不敢进黑水洋甚至是脱离黄水洋,但手上这终究是有几条船了,紧急情况也可以作为战船拉过去应付一下。
柳鹏很干脆地表示,警备队在陆上不可能再接收江浩天的老兄弟,哪怕一个都不行,但是巡防处可以专门给他们设立一个海上巡防队的编制,平时他们照常打渔晒网,紧急情况就是龙口港的一支水师了。
江浩天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他只是担心:“徐震与季进思他们本来就有好些渔船,咱们再进去,会不会因为渔获太多,导致根本销不动?”
毕竟现在这么多渔获,主要就是黄县与福山县两地消费,其它地方虽然也消费一些,但数量不算多。
他必须为自己这帮老兄弟的前途考虑,柳鹏让他不用过于担心:“以后只要江南的商船来了,有多少渔获都可以卖得掉,而且我们黄县这地方,实际吃鱼吃得太少了。”
柳鹏知道现在渔产品的关健问题,并不是消费能力太差,而是根本不懂得怎么去消费。
这说起来象是个笑话,但是黄县人明明就在海边,但是甚至不懂得怎么吃鱼,至于海鱼之外的水产品,比方说贝壳、大虾、海参,他们更不知道怎么吃了。
这是明朝长期禁海的恶果,本朝有一位在山东作官的福建人谢肇淛在《五杂俎》曾经说过“山东滨海,水族亦繁,而人不知取。沿河浅渚,夏春间,螺、蚌、蚬、蛤甚多,至饥荒时乃取之,而亦不知烹臛之法也。使是物产闽、广间。已无噍类矣”。
谢肇淛说山东沿海水产品极其丰富,但是山东民众根本不懂得捕捞,哪怕是淡水河湖里的螺、蚌、蚬、蛤等水产品,也是在荒年才能去捕捞,但哪怕是捞到手里,山东人也不知道怎么烹调,哪象这些水产品出现在福建、广东,早就人吃得一干二净。
因此柳鹏给江浩天出了一个建议:“江叔,找些福建人和广东人,我们不知道怎么烧鱼,他们清楚啊,到时候不但让大家跟着学一学,而且在县里搞一个免费品吃,自然就不愁销路了!”
江浩天觉得这主意不错,但他还是有些没谱:“都是多少年的老兄弟,我就怕坑了他们,让他们苦本无归!”
柳鹏当即说道:“江叔叔,您真怕没销路的话,咱们就再搞一个作坊,专门处置各种各样的渔获,别的不说,咸鱼我们总是能做得出来吧。”
现在龙口港的渔获贸易规模不小,但是还停留在非常低级的地步,几乎是生鲜贸易,但是生鲜贸易局限性太大,因此每次入港的时候,徐震与季进思他们都是紧锁着眉头,生怕稍有耽误,一整船鲜鱼就变成臭鱼了。
偏偏在这个时空,不但海鲜没有好的保质手段,而且受到交通限制,海鲜能销售的范围也极其,因此柳鹏认为海产品的深加工势在必行,至少许多山民也能尝一尝带鱼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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