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景隆就被二人搀扶着回到了奉天殿。
朱元璋看着李景隆背后已经渗出血迹,这才道:“好了,你站回去吧,上朝,有事可奏。”
此话一出,只见一个御史率先一步走了出来,高声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朱元璋看着站出来的御史,眉头一皱,道:“何事?”
“禀陛下,臣参奏曹国公教子无方,贪墨民脂民膏,曹国公之子李增枝仗着勋贵的身份,在江南一带,无法无天,逼迫商户购买矿盐,其价格骇人听闻,短短几月时间,光臣所知道的,就高达二十余万两。这些都是民脂民膏,还请陛下为百姓做主。”
一些不明情况的朝臣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十万两!
曹国公这小儿子该不会是去江南当土匪了吧。
而一些从南方出来的文人,立马迎合道:“陛下,曹国公之子仗着勋贵身份欺压百姓,还请陛下为百姓做主。”
朱元璋听到此话,面色铁青,看向了李文忠和李景隆二人,道:“你们二人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此事臣有话要说。”
不等李文忠说话,只见李景隆立马站了出来。
这些人既然将矛头对准了李增枝,李景隆就不得不管了。
毕竟这个办法,还是李景隆告诉李增枝的。
“讲。”
朱元璋见李景隆站了出来,饶有趣味的看着李景隆。
“这位大人口口声声说增枝欺压百姓,逼迫商户,可有证据?”
李景隆看向那御史问道。
御史听到此话,冷哼了一声,道:“我这有从江南送过来的书信,可以证明李增枝在江南坑走了钱财。”
“呵呵,一面之词何以让人信服?那我也可以让人写一封信,说你在北方榨取民脂民膏,是不是你也有罪?”
李景隆讥讽的看着那御史说道。
李景隆有把握,李增枝不可能做出格的事情,因为做这件事之前,李景隆为了不让人抓住小辫子,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让李增枝小心行事。
凡是交易,必然要留下凭证。
这样即便是有人想往样他们身上泼脏水也不可能。
御史听到此话,顿时气急,指着李景隆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在应天城的矿盐卖三十文一斤,在江南卖一两银子一斤,你这还不是榨取民脂民膏?”
李景隆见状,耸了耸肩,道:
“我卖东西,卖多少钱难道不是我的自由吗?而且我觉得卖一两银子并不贵,我们的盐,从应天运往江南,这一路上人吃马嚼的,如果下雨还有损耗,卖的比应天贵点怎么了?”
“运费,哪有人运费是十倍百倍的?”
御史的嘴角抽了抽,怒道。
“有啊,我们家的运费就是十倍百倍,如果他们觉得贵,可以不买,既然买了,那就是钱货两讫,除非我们卖出去的盐有问题。”
李景隆淡笑着道。
盐能有什么问题,这些盐都是经过层层把关的,如果真出问题,那些试盐的死囚会是第一个遭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