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背负着负罪的枷锁,像是因为自己拖累了全家,是城市管理者心地善良,才让他们免于年幼时就被抛弃。
被父母抛弃是命中注定迟早要来的,抛弃的人没有负罪感,被抛弃的人也不恨。
她惶恐的从安全的地区来到了城外的混乱世界,不停的看到有人犯罪,小心的躲避那些一看就不好惹的人,慌张警惕的寻找落脚之处。
这个时候的鱼洋就是个很普通的脆弱者,与其他人没有不一样的地方,直到她在浮上水面休息时遇上的那位博学的老者。
老人在脆弱者中很罕见,没有高强度劳动能力的脆弱者是买不起空气泡,无法在水中生存,在水面没有食物,多数是渴死饿死。
这位老者的父母很爱她,生下她以后没有再要孩子,拼命为她存够了足够一百多年使用的空气泡,让她能够悠闲的生活,不必为了生存拼命。
她与别的脆弱者不同,她拥有许多的空闲时间学习,她大方的分给鱼洋她的空气泡时间,并且让鱼洋不要放弃学习。
“知识可以启迪智慧,脆弱者们并非天生比其他人差,只是不停的劳作为生存奔波而失去了学习知识拥有智慧的可能。”
“他们利用这种方式,让脆弱者们相信自己在智慧上低人一等,在身体上低人一等,从而顺从的接受自己在底层的命运,不反抗也不谋出路,麻木的为了一口气活下去拼尽全力。
不进行管理,放任罪犯,污蔑我们是天生的潜在罪犯,甚至让扶持那些罪犯来搅乱我们的生活,逼得人人自危,无法团结,像一群散落的沙子。
沙子是古时候的话,用现在的话来说,就像散落的鱼群,没有领头的鱼,这些小鱼群被大鱼追赶时就跑不掉了,沦为了大鱼嘴里的食物。”
“鱼洋,我们和其他人群一样聪明,要相信自己的力量,不要让我们都过得浑浑噩噩。”
在这位老者身边长大的鱼洋虽然离开了父母,但明显活的更好了。
在家庭里她是无人关心的人,姐姐和父母才是一家人,而她只是负担。
在这位老者身边,她才有了一种被长辈关怀的感觉。
在学习之后,鱼洋对脆弱者的现状也有了清晰的认知,但这个时候她还是迷茫的,她与教授她知识的博学老者一样,虽然明白的看出了问题,却没有解决方式。
麻木的生活了几辈子的脆弱者们并不认同自己优秀,他们早已认命,觉得过一天算一天,反正过完四十就差不多要离开人世了,那么学习知识做什么,做个好人干什么,不如放肆放纵。
没有希望的人生,滋生的都是一时纵情,不顾未来的生活方式。
然后是鱼洋遇到了疯子研究员,这个钻了牛角尖,不肯认输的疯狂天才,他向人诉说脆弱者的伟大,不仅荣誉者无法接受,连脆弱者本身都不相信,是鱼洋当了他的第一个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