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最长。
这段时间在医院来往穿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丢了。
丢了他都没觉察。
还是程溪在病床底下扫出来的,这不才会被择优这个机灵鬼一鼓捣就来了拳馆。
“捡了就是你的。”
“那怎么行?”程溪梗着脖子说话的倔毛病又犯了,“都这样哪还有拾金不昧的好人啊……”
孟平川也找不出什么好理由,伸手紧了紧程溪手上的红绳,索性无赖到底:“给你就好好戴着。”
程溪喜欢这样手作的精致物件,她伸手摸了摸纹路,还没来得及道谢,只见孟平川站起身叨了两句腿麻。
程溪也跟着站起来,指了下椅子:“你坐。”
孟平川正对着门,背对着程溪,摸不清她的喜好,平时也不见她戴什么花花绿绿的装饰品。
“真要嫌土不想戴也别扔了,你就随便搁个地儿,碍不着你事。”
程溪没说话,笑着单支一条腿跳到他跟前,扬扬手里的红绳:“戴着呢,戴着呢。”
孟平川抬手摸她头,程溪往后一躲,嫌弃说:“你这人还真是嘴硬心软,就爱瞎操心。”
“跟你很熟?”
大概是被说中了。
孟平川一把拉过程溪胳膊,把她夹在腋下,虽说程溪从小就是女生堆里的“大傻个”,但到孟平川跟前,还是显得挺小巧的。
要么怎么说,人失意活不下去的时候,与其跟幸福的人诉苦,倒不如喝完热鸡汤找一更惨的人,嘲笑。
参照。
“走了,回家让你妈给你煨个骨头汤补补,吃啥补啥。”
“那我让我妈顺带给你炖个猪脑吧……”
孟平川心情不错,没拿话再膈应她。
半搂着程溪往外走,程溪松着手不好搀他,就随着他往外带。
孟平川和程溪还没走远,吉旸领着他亲舅舅余路平往外走,“车开出来了,舅舅你有空就来。”
余路平遥遥看向孟平川的背影,微微抬了抬下巴:“事儿都跟他交代明白了?”
吉旸如实回答:“还没,他亲哥最近惹了麻烦,还没顾上跟我碰几面。”
“也不急,年底看得严,等明年一开春,咱们的场子就该盘算盘算了。”
余路平轻描淡写地添上一句:“那群外国佬实在是不像话,看着糟心。”
“是是是,这不是舅舅行事把稳、低调嘛,不然这会儿哪轮得着那群瘪三唱大戏!”
余路平笑一下,拍了拍吉旸的肩膀:“来年有得忙,你尽快把阿川带上道,我看这小伙子吃得了苦,有韧劲。”
“明白。”
跟余路平身份、性格极不相符的路虎开到,张扬跋扈的堵在门口,吉旸过去开门,伸手挡着怕他碰头。
余路平随口问一句:“刚刚那丫头身段不错,馆里的人?”
吉旸光看背影分不清是谁,只说,看打扮,应该不是馆里的人。
见余路平难得对年轻女孩来了兴致,吉旸冲门口的保安室一招手,把跟孟平川关系最亲的扁担叫到跟前。
“那丫头什么来头?”
吉旸学了下程溪跛腿的样子,让扁担藏不住一乐,吉旸反手就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笑你大爷!”
扁担喊疼,脑子一转想在余路平这样的大人物面前给孟平川长个脸,道:“那是川哥他媳妇儿。”
“这臭小子终于找着人了?!”吉旸高兴,一巴掌又拍到自己的秃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