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赶紧去医院打个预防针什么的才行,没办法,他身子孱弱,很容易染病的。
郑巍闻言,漂亮的眼眸不悦地眯起一道狭缝。
‘我不用那些东西的。吃药就行。”他冷声道。
“吃药?吃什么药?杀菌药?止痛药?还是避孕药?”戴套子,他也承认是不怎么舒服,但要他吃药,也太莫名其妙了,敢情当他是女人,需要避孕吃药。
“你问这些干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安全至上嘛。”
“你怀疑我有病?”他咬牙。
“呵呵……不敢不敢。我还是走了。”他陪着笑。
贺宇耘不再傻得去挑拨他的权威,王者般的人,自有他们奇怪的骄傲,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理解的。
“接着,是车钥匙。我说过要给你配辆汽车的,在车库有部银白色的保时捷,是新进,现在是你的。”
贺宇耘接过车枪匙,挥挥手就离去了。连谢也省了,因为他觉得这是应得,而且他出手慷慨,也不会在意这点东西。
在某方面郑巍是和他有点相似。大家同样不喜欢分摊自己的床位。因为注意到,他做完事后就会离开,不会在他身边停留。真是无情的人,和他比起来,他的无情根本不算什么。顶多是比常人多了几分洒脱。
他记得自己曾问过他,会在什么时候对他失去兴趣。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捞个够本,这种好运道,不是时常有,不拿白不拿,何必故作清高。没人会和金钱过不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得郑巍多,也变得越来越市侩,满身铜臭。
郑巍那时竟然笑着说,可能不会失去兴趣。
老天,他当时正起鸡皮,这种玩笑会害他短几年命。
***
首次在午夜无人的马路上,开着跑车狂飙。感觉还真不赖。难怪现在有这么多飞车党,原来他们是迷上这种紧张刺激的感官享受。如果他不是有心脏病,可能会再加快速度。
回到家里。凌晨两点多。
拿起干净的衣服,到浴室再作第二次冲洗。
他不喜欢别人的气味还残留在自己的身上,这种感知,会让他全身不舒服。如果身上的痕迹可以消除,要他擦掉一层皮也没所谓。但可惜,是不行的。
他一向认为性爱是原始野蛮,在郑巍的身上更加印证这一观点,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粗暴了。
以前和女人做爱,就是他给人留下记号,现在换人在他身上留下记号,真是不太习惯,或许改天,也找个“鸭子”上上,平衡一下他的受虐心理。
本来郑巍想试图来第二次的,不好意思,他病弱的身体实在受不起。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难怪有这么多人供他“泄欲”。
开始游说的时候,郑巍也不打算听他的废话,可能他的话实在太有道理了,所以最后他也作罢。
他说:“心脏病不能做剧烈运动,你应该知道的。”
“如果我坚持!”语气坚定,还是祈使句。
这人还真霸道。
“你想明天新闻头条写着,心脏病患因激烈的性爱暴毙在床上。”
“……”当时他应该生气了,因为他甩头就进了浴室。
可能从没有人拒绝他的求欢,有,也是他拒绝人。他也懒理,他自己也累得沾床就蒙头大睡,好补回自己流失的体力。
走出浴室,抹去身上的水滴。伸手摸了摸仍有些微痛的瘀痕,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性爱并不怎么令人回昧,或许他应该找另一个男人试试看。但短时间内,他仍没这个冲动。因为失望比所享受的会更多一些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为这种性爱沉迷的人,一定是还有一些美好是他未曾领略的。还是他改天去看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