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跋涉她的身体可能吃不消。”
“这样啊,说真的,我都没问过你,是为什么原因出国?”
“去医病,我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的。”
“那现在好了没有?”
“这些慢性病怎么会有根治,减少发病机率已经很不错了。”
“除了医病,就没有其他?”
贺宇耘顿了顿,思索了一会,才道:“妈想照顾我,所以我顺便做一个孝顺的儿子。”
“是吗?要医病也不一定出国,我还记得那次在郑巍的婚礼上,我还有句没问完的话。”凌飞扬淡淡地睨了一眼神色有些异样的贺宇耘。
“什么话?”
“你当初是不是因为爱上了他,才会离开的?”凌飞扬半抬头,斜睇着他,带电的眸光复杂中有点疑惑。
贺宇耘一震,静默不语地垂下了眼帘。
真是尖锐的问题,他也料不到凌飞扬会扯起这个话题。是不是爱上他,的确很值得深思,但答案从他确定要走的那一刻已经很清楚,虽然他不相信爱,但真的爱上也无力去改变,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如果他对郑巍真的毫无感觉,根本就不会离开,因为他发现自己也开始向下陷,他害怕那些陌生的感觉,害怕自己会输,会输掉自己的自尊。没有人喜欢输,他也不例外,对于那些无法把握的事,他宁愿残忍地断了它。
“怎么不说话?”凌飞扬眯着若有所思的美目回望他。
“嗯,应该是吧。”沉默了几秒,他才点头。
“唉,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两个才好。”凌飞扬迳自点燃烟蒂,懒散的呼出一缕缕蒙蒙的烟雾,有意无忌地瞄着贺宇耘。
“什么意思?”他缓缓地开口。
“面子真的这么重要吗?其实有些人并不是很好面子,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却十分在意自己的面子,怕失了尊严。”凌飞扬长睫半掩,刁烟的嘴媚媚一笑,“刚好你和郑巍都是同类人。”
“嗄!?”贺宇耘皱了皱眉。
“不明白?”凌飞扬消遣道,继而语带忧心一叹:“就是他不找你,你当然也不会找他,即使撕心裂肺地想念对方,但你们谁也不会先迈出第一步,如果你跟他说一句‘我不能没有你……’,他一定很感动,但这么没面子的话,怎么可以说出口的。”凌飞扬笑着将烟头拈熄,“所以呢……难怪面皮厚的人可以多谈几次恋爱。就好像我这样子。你要多学习喔。”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宇耘又好笑又好气的翻翻眼。
“哎呀……你这样不老实怎么可以的?”凌飞突然柔腻的怪叫,差点让贺宇耘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对了,我想起一个问题,也是在婚礼上你没有答我的。”
“你说吧。”凌飞扬散懒的哼着。
“你和郑巍究竟是敌还是友?他好像对你有些偏见。”
“这个啊,基本上都算是朋友的,他会对我有偏见很正常的,我们是大学的同学,也算认识了很久,但中间发生一些事情,以他的自尊心来说,是很大的刺激,想知道是什么事吗?”凌飞扬神秘地勾勾眼角,笑容有些贼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