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耸肩膀,“也就比我大个几岁而已,别把自己说的那么老态龙钟,我可不是小孩子。”
今年她刚刚大一,放暑假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让自己忙起来找个美术老师,陆曼珺擅长乐器钢琴与琵琶,也学过几年古典舞,但偏偏对油画很不上手,仿佛天生就和美术有仇,没有这个天份,但她不死心,一个老师教不会她,那就换,总有一天能成功。
这不就遇上了池夏么?
她小手一挥,爽朗道:“随便坐,我去洗个手换衣服。”
刚走没几步,陆曼珺又转身,笑吟吟道:“楼梯旁边就是客人洗手的地方。”
她交代完就小跑着上了二楼,飘扬起的裙摆,纤细的小腿,很快就消失在池夏的视线里。
【我怎么觉得她不像是个省油的灯啊。】
“古灵精怪,这不就是男主给她的形容么?”
池夏专心洗着手,按压洗手液搓了搓,泡沫包裹着修长的手指,她一丝不苟,仿佛把手洗干净是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她的手指灵活地搅动着滑腻的泡沫,那本就白皙的肌肤经过了泡沫的滋润,更显得细滑柔嫩,只想让人捧在手里用心把玩着。
慵懒的眉眼,紧抿的红唇,没有多余的情绪,冷淡的像是一块冰。
倚着门框看了她有段时间的陆曼珺笑了笑,道:“池老师是有洁癖么?”
“倒也没有。”
“那你洗了这么久,就差洗掉一层皮了。”
池夏不急不忙地说道:“我这人嘴巴笨,不善和人打交道,你站在那边看了我半天,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洗着手装深沉。”
陆曼珺扑哧一笑,换了一身干净鹅黄色裙子的她像朵稚嫩的迎春花,被那春风吹得身姿招展,她斜了眼池夏,突然变了表情没了笑脸,道:“洗干净手了,别忘了动笔画幅画,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嘿,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咱也没招她也没惹她啊!】
池夏擦了擦手,跟上陆曼珺的脚步去了画室。
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也不近,背对着池夏的陆曼珺正皱着眉头懊恼呢,她刚才居然看一个女人看失了神,而且还是在洗手的时候!这合理么?这不合理!再听听那个女人说的话,什么自己站在那看了许久,摆明就是在阴阳怪气,都怪她,让自己丢了次脸,哼,等着瞧吧,有你受委屈的时候呢。
“事先声明,我这人嘴巴毒,脾气坏,你画的差就别怪我骂你。”
陆曼珺在画画上没天赋,但看过不少名画,在小时候还拜在了一位大师的名下,她和陆曼珺的母亲有亲戚关系是远房表亲,也没有拒绝就收下了她,结果陆曼珺越画越让人沉默,母亲曹翠翠备了份重礼去和人家道了歉把这个徒弟给领回了家,从此大师没敢说自己以前收了个小徒弟,生怕别人问起她画技如何。
池夏来应聘自然是有备而来,听着陆曼珺好似吃了枪/药的话,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放心,没个本事我也不敢来应聘。”
陆曼珺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了一丝不屑,一下子就挑起了这位从来没受过什么气的千金大小姐,陆曼珺柳眉倒竖,双手掐腰,道:“行啊,我倒要看看池老师的本事有、多、大!”说到最后陆曼珺加重了语气,她还没见过口气这么大的人呢,这不就是上赶着来送死么?
陆曼珺一开始觉得池夏长得挺对她的胃口,有些人别管长得多漂亮,但就是不合眼缘,陆曼珺挑剔的很,找个美术老师也得以她为主,所以之前拒绝的那几位应聘者不仅仅是技术不过关,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长相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