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西确实不算什么,她爹娘是走镖的,池夏假模假样地学了一段时间护身的功夫,其实她根本就不用学,要不是怕被人看出了异样,她完全不必浪费时间去学那几年,所以池夏有点功夫在身的。
她狡猾地没有解释,既然能让宁燕来心疼,那就将错就错吧。
池夏敛住眼神里的光,狡黠地抿唇一笑很快消去。
“娘,小妹,隔壁的池娘子来了。”
黄氏织布的手一顿,放下了眼前的活,对着镜子照了照,一切妥当,这才掀帘去见了池夏。
宁家有点底蕴,宁长湘且是教书先生,向来不会委屈了家里的女眷,可是当黄氏见到池夏的第一眼,就知这位是个金窝窝养出来的金枝玉叶,发簪的玉料和款式都不是桐州的东西,更别说这身上的衣裳布料了。
黄氏颔首一笑,她早知隔壁住了个新邻居,但是从没想过去拜访拜访,她性子好静,自然也想不到去亲近池夏。
只是在打量池夏的容貌时,黄氏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因池夏生得太艳美,即便穿的素净,也无法损伤到池夏的美貌。
黄氏说道:“池娘子,我多次听女儿提起你,本想找个适合的日子拜访你,没想到今日劳烦了你。”
这都是客套话,听听就算了,当真那就是太傻了。
池夏笑着,“夫人年长,小辈主动来拜访也是应该的。”
黄氏目露满意,对方有礼数那她就放心了,总比上一家强,做的屠夫生意,若不是看一家子都是膀大腰圆的家伙,黄氏才不会退让分出一半石榴树。
她余光扫看池夏带来的东西,对池夏又高看了几眼,可是她很快意识到了池夏身份上的不对劲,盘发又戴白色绢花,丫鬟还喊她夫人,黄氏微妙地变了脸色,寻了个借口说是去沏茶便把宁燕来给拉走了。
石桌边其乐融融,宁秋回看着池夏如同变戏法一样变出发绳和绢花,惊呼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热热闹闹,温馨极了。
耳房沏茶的宁燕来被黄氏拽了拽胳臂,黄氏压低嗓子,道:“那池娘子该不会是个寡妇吧?”
宁燕来合上茶罐,面色平静地倒着水,“是怎样,不是又怎样?娘,寡妇不是罪,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么?”
黄氏瞠目地怒瞪着女儿,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个二女儿生下来就是为了气自己的,不如长女乖顺也不如小女儿容易管教。
她沉声道:“不准再和池娘子有往来,今儿个这东西,你找个理由让她拿回去。”
宁燕来忍不住乐了起来,“娘,你怎么不开口?”
“我与池娘子又不熟悉,你昨个儿都能跑去她家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黄氏振振有词,寡妇的身份让她介意,特别是池夏没有深居简出,更是令黄氏认为她是个不安分浪/荡的秉性。
宁燕来用力地磕了磕茶盏,面无表情地反讽道:“娘,一个寡妇就让你避如蛇蝎,那以后姐姐是不是就不该来见你了?”
黄氏面皮抽搐了几下,她心气高傲,如若不然宁燕来也不会几次三番的提起长女如今的处境,现在长女未归,旁人问起就说在祖母家里,丝毫不透露女儿的去向,由此便可看出黄氏也是极其抗拒着良妾这一身份的,可是她仍把女儿狠心地送去了赵王府,所以宁燕来有时候真的看不懂爹娘到底是个什么心肠。
黄氏哑口无言,宁燕来没有感觉到有多痛快,她哀戚地叹了叹气,道:“求爹娘放过我和秋回吧,行吗?”
她端着茶盘绕着黄氏走,不再去看黄氏的神情,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姐姐回不来了。
等她来到石桌的时候,伤痛已经被她掩盖,但池夏心思细腻敏锐,轻易地发觉了宁燕来的落寞。
池夏垂下眼眸品着茶,黄氏不会没有规矩地晾着客人,很快提着笑待客。
茶也喝了,人也见了,所以池夏说道:“夫人,这次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