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还是退缩了,他回到了别墅,坐在地毯上,心道:我要等一个解释。
他常说的,名利场上诡计多,他或许要学着等待。
也许那些只是场面话呢?
难道之前那些“爱你”都是假的吗?
一整晚,苏言都没有闭眼,看着雨势减小。
看着细雨蒙蒙。
看着雨停,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看着树叶上坠着的水珠,还有清理羽毛的小鸟。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像是要将这些天的愁苦都笑出去。
但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滚落了满脸,最后从尖尖的下巴上低落。
坠落在地毯上,印出了一片深色。
这就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随后拿着自己的证件,从别墅里消失。
谢启风不曾在身体上囚禁他,只是禁锢了他的灵魂。
此刻,他的灵魂和身体一同自由,却有种孤苦无依的感觉。
在他单方面觉得是恋爱的一个月里,或许,只是大梦一场。
昨天早上,男人还餍足的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充满磁性的声音轻唤着宝宝。
那时的宠溺,让他误将情事过后的满足,当成了爱。
宴会上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绝望的自己,甚至等不来一句哄骗的话。
多可笑,多卑微啊。
心灰意冷的苏言离开了这个地方,天大地大,就算谢启风是个霸总,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他。
更何况……
苏言自嘲的想,或许他根本不想来找自己。
对此,洛勋赞同道:没错,是这样子的,他还在吃醋,还在为自己的白月光神魂颠倒。
什么叫沉没成本,这就是沉没成本。
付出越多的人,越舍不得放手。
而且,记住了,男人嘴里的宝宝,跟客服嘴里的“亲”没有任何区别。
男人的甜言蜜语,跟随地撒尿一样容易。
***
手术很成功,不出意外的话,奶奶可以活到老死。
这太让洛勋开心了,有种十万块没白花的感觉。
滴血的内心好像也愈合了。
我的钱……它消失的不冤。
二天过后,奶奶就闹着要出院。
洛勋劝。
三天后,奶奶继续要出院。
洛勋劝。
四天……
五天……
一周……
洛勋劝不动了。
犟啊,就犟啊。
洛勋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犟不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