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冷冷的声音,里面所透出的威严与?狠厉带着刺骨的寒意。
以往每次王先生用这种语气说话,必定是要动“家法”了,轻则皮开?肉绽,重则病重入院。
王惩沉默着摁住自?己受过伤的那条手臂,经过休养,骨折的地?方早已恢复正常。
但他在重复抚摸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感,甚至比受伤的时候还要剧烈,痛的让人忍不住打颤。
冰凉的手指不经意间?勾上了手镯,他猛地?一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经过长时间?的佩戴,冰冷坚硬的手镯已经染上了他身体的温度,像一对精致华美的手铐,锁住了他的双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晦涩不清。
他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陈戈徒见面了。
陈戈徒这个人,总是高高在上地?站在顶端,俯瞰着上城的一切。
令人着迷,也?令人厌恶。
他抚摸着手腕上的手镯,想起了那个在船上的吻,眼眸逐渐变深。
不知道此刻的陈戈徒在做着什么。
看到他转身回来,王先生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双透着寒芒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王惩却是径直走到餐桌旁,一只手伸向了桌沿。
王先生瞳孔一震,立马用两只手压着桌面,面含警惕地?看着他。
却见王惩挑着眉嗤笑一声,拿走了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被摆了一道又丢了面子的王先生脸一沉,正要发怒,王惩早已走出大门不见人影。
现在的王惩可不是小时候会乖乖跪在地?上挨打的王惩了。
——
王惩成了视野的中心,自?然不是什么亏都没吃。
不少人都等着他们两败俱伤,好?虎视眈眈的上去吃两口肉。
同时,还有不少人思忖着陈戈徒什么时候会出手。
却不知被他们惦记的人此刻正在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一边泡在温泉里的钱满把温泉当泳池来玩,赤.条.条的在里面扎猛子,把水花都溅到了陈戈徒的裤腿上。
陈戈徒冷眼微垂,不紧不慢的用手指掸去了那滴水珠,冷漠的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抬,只随手甩了条浴巾过去,选择眼不见为净。
钱满被盖了满头?也?不生气,更不介意自?己赤.身.裸.体,完全一副自?由?人的模样,但碍于陈戈徒的面子,他还是将自?己包了个严实。
上了岸,他坐上椅子,喝一口微凉的酒,满足地?叹了口气,“听说外?面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了。”
说完,他又看向陈戈徒,见他还是那幅冷冰冰,硬邦邦,一点也?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他的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