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复好的内心又有发作的迹象,阿修门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上面虬结着可怕的青筋。
阿修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擦着许丝央的鬓角,一拳击穿了墙壁。
“你是什么傻瓜吗,你在流血,在流血,看不到吗!”
许丝央的长发被吹起,他却连眼皮子都没眨。
“看到了,所以你要帮我重新包扎吗。”许丝央抬起那条鲜血淋漓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看着阿修门的眼睛。
阿修门直视着许丝央的双眼,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疯子。
他真的不明白许丝央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是许丝央真的感觉不到疼吗。
可是,阿修门感觉到了。
那样反反复复无法痊愈的伤,很疼。
阿修门觉得有些难以呼吸,胸口沉甸甸地喘不上气。
看着阿修门那双不停闪动的瞳孔,许丝央眼中压抑的湖面掀起了一道巨浪。
太阳神是公平的。
越强的半兽人,发情期的周期越长。
短则半月,长则一个多月。
在此期间,他们会情绪失控,内心的防线也会变得极其薄弱。
这时的半兽人即便拥有强大的力量也无济于事,因为太容易被操控了。
许丝央与阿修门交战六年,也经历了阿修门三次发情期。
第一次是在阿修门刚成年的时候,在一个燥热的荒漠,阿修门像一头丧失理智的野兽,残暴,却也脆弱。
那是许丝央第一次和阿修门接吻。
刚成年的许丝央初次尝到了荷尔蒙迸发的滋味,还有唇齿间混杂着血腥气的甜香。
第二次是在一个波光粼粼的海岛。
阿修门搁浅在岸上,像只快要渴死的人鱼。
他好像失去了记忆,也忘记了教训,抬起的手死死地抓着许丝央不放,那双迷离的眼睛在混沌和清醒间映着许丝央的身影。
在阿修门无助又充满渴求的眼神下,许丝央放出了心里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他弄脏了阿修门的嘴,也弄脏了阿修门的脸。
第三次是在一个偏僻幽静的森林。
是许丝央的蓄谋已久,更是他的刻意引诱。
他将阿修门困在了一个远离人群,遥远又僻静的地方。
在那里,他弄脏了阿修门的身体,也在阿修门的身上尝到了释放情.欲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