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此时恨不得将这个人揉碎了,却也只是警告性的压着唇肉,在楚千泽双眸中泛开的朦胧中,谢辰低声问了句,“你愿意?”
谁也不知道如何发展至了眼前这一幕,明明之前还在谈着正事,一旦碰到了彼此,就像是遇着了火的干柴,噼里啪啦的燃了起来。
楚千泽笑了下,他唇被压得肿痛,这人却久久不肯碰他一下,冷淡眉眼也不由溢出几分火气,将眸尾盛开的红花烧的愈发艳。
他压着谢辰的后颈,一寸寸的逼近自己,幽深的眸子里只有一个谢辰。
“我在这里,你不想要吗?”
一句很熟悉的话。
他用己身作诱饵,绊住了迷途的心上人,如今也无所谓脸面尊卑,情爱的欢愉已经尝过了一回,既然上下早被颠倒,能拉着这个人一起沉沦,又有何不可。
唇舌终于咬在一处,那份争斗蔓延至此,让这个吻变得凶狠野蛮,他们用着温雅皮相掩住骨子里那份恶劣霸道的渴求,一旦撕开假相,这份激烈才将将开始。
唇舌越是痛,便越畅快。
无数绣娘的心血落了地,之前还淡然的帝王被重按在桌案上,再维持不住平静莫测的神态,汗湿的发丝沾在脸侧,他咬牙切齿,压不下喉中的哽咽,气的想要去踹人,却忘了足踝还被桎梏在旁人手中。
先前还喜爱着的墨竹图,早已被之前挣扎厉害的帝王泄愤般撕碎丢向了谢辰,可再如何,那种永远也逃脱不开的欢愉,还是逼得他服了软。
可没有用。
帝王终于骂出了声。
回应的只有一声轻笑,那般轻。
楚千泽之前还在谢辰后颈撩拨的手此时却抓不住逃开的物件,徒劳的攥动着,只有后颈被另一只手温柔扣着,用着不容置喙的力道,逼迫他承受了一切。
他最后一个意识,便是什么己身作饵!就该将鱼钓上来后,翻脸不认!
殿外的天色沉了下去,但有些事才刚刚开始。
……
次日,谢辰睁眼的时候,下意识看向了怀中,但是睡前还在往怀里钻的人,此时却背对着他,与他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就像是无言的气恼。
墨色长发蜿蜒在帝王身后,隐约可见白皙纤长的颈骨,白色里衣有些松散,从脖颈向着旁侧的肤上,有散开的红印。
谢辰皱眉,伸手撩开发丝,果不其然看见了后颈上一圈微红的指印。
他心道,昨晚有用那般大的力气吗?
“别碰孤!”
语调很凶,可是声色却泛着哑意,平日清润冷漠的声线,多了另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