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清因拉着他的手,往之前拜师的那个石室中走去。
被师父一路拉着手走路,陈潇感到师父的手凉滑细腻,又想起来娘亲拉着自己手赶集的情景,当然娘亲的手就粗糙很多了,可是师父啦自己的手的样子真的好像娘亲啊,除了比娘亲年轻一点,陈潇不禁扭头看看师父。
清因注意到徒弟在看自己,眼中还有泪光闪动,嗔道:“怎么了,好端端地又掉什么泪?”
“师父拉我手的样子,让徒儿想起娘亲来,师父真的好像娘亲呢。”说着陈潇想起来娘亲的音容笑貌,心中又是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擦擦泪,我可不想要你这么大一个儿子,为师还没有成亲呢。”说着清因递给陈潇一个手帕,陈潇一看,正是昨晚师父再光云中递给自己的那一块,白底蓝花的方帕,上面还有淡淡的清香。前晚这手帕被陈潇弄脏了,大概师父洗过了。
“那师父什么时候成亲呢?”陈潇暗道师父这样美,天底下谁能配得上师父呢。
“我不成亲,为师一辈子就修道向仙,成什么亲!”清因淡淡笑道,“徒儿,你可不要操那么多闲心,你要好好跟着为师学习道法。”
“嗯。”陈潇点点头,心中暗暗高兴师父不成亲。
说着话,两人走回了那间玉室。
两人一起坐到床沿,清因又给陈潇说了一些打坐运气的法门,最后清因站起身:“徒弟,为师以后就叫你潇儿吧。”
陈潇道:“娘亲有时也叫我潇儿,不过她大部分时候都叫我潇潇。”说着他看看师父,见师父在对自己微笑。
清因笑道:“我知道你娘叫你潇潇,我本来也想叫你潇潇的,但是我为了跟你娘区别开,所以才叫你潇儿。为师不想让你把我当成娘。”说着清因顿了一下,脸色严肃了起来,“因为我通过摄神术,看到你娘对你太溺爱了,为师可严厉得多,以后你要是不好好学,为师打起人来可不手软。”说罢,清因一脸寒气地盯着陈潇。让陈潇心中一紧。
陈潇想师父真是喜怒无常啊,一会面如冰霜,一会春风满面,让自己无所适从。而且师父打我打得好疼,娘亲从来不舍得打自己。更不要说在手心连续打三百下了,而且师父刚才说还要挖自己的眼睛,真是伴师如伴虎,虽说师父说让自己匡正她的言行,可是自己哪敢啊,看到师父冷若冰霜的玉容,吓都吓死了,哪敢还言。以后一定要好好尊重师父,可不能惹师父生气。
清因看到徒弟的害怕神色,微微笑了笑,“你怕我了?”
“不……不怕,只要弟子一直尊重师父,不欺骗师父,师父就不会打我了。”
“你知道就行!我要走了,我今晚就在你的隔壁那间石室中炼功,你在这里按照我说的打坐运气,运行两个小周天后就可以睡觉了。明天早上起来也要这样,每天早晚都至少打坐一个时辰。你先暂时睡在这里,到了炼剑的时候,我们再去山顶住。”
“山顶?”
“就是你看到的那两座高山,到时候我们都去山顶炼剑。你好生打坐休息吧。”说着,清因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师父?”陈潇想起来娘亲每晚都会在入睡前亲自己一口,师父就是第二个娘亲,真希望师父能亲自己一下。
“怎么了?”清因回头。“嗯……师父,您能在徒儿额头亲一下吗?”
“为什么让为师亲你?”说着清因面色沉了下来。
“对不起师父,徒儿胡言乱语。”看到师父面色冷了下来,陈潇害怕起来,懊悔自己如此冒失,竟然提出这样无理要求,可是师父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像自己的娘亲,才让自己这么大胆冒失,提出这样的要求。
“说清楚!”
“师父!弟子把师父当作娘亲看待,娘亲每晚都会在徒儿额头或者脸颊亲一口,十几年都是这样,徒儿养成习惯了。对不起,师父,您不要生气。”说罢,陈潇忐忑地看着师父,见师父的面色逐渐缓和下来。
接着,陈潇又看到师父轻轻哼了一下,师父就走回自己身边,俯身靠近自己,一阵淡淡的幽香袭来,接着陈潇感到额头被师父的唇轻轻碰了一下,虽是轻轻的,但是却好像一下子温暖到了他的心里,陈潇不禁心中一阵感动,师父面上时冷时热,内心一定是关心我的,陈潇抬起头感激地看看师父。
又听清因道:“这是唯一的一次,今天为师看你失去娘亲怪可怜的,才对你这么宽容,日后再敢提这种不着调的要求,我立即割下你的舌头!”虽是斥责,但是师父的口吻却一点也不重。
说罢,清因走了出去。
“师父,您住在潇儿哪边?”听说师父在隔壁,陈潇不知道师父再自己的右边隔壁,还是左边。
清因没有回头,“我在你石室的右边。你要好生打坐练功,不要偷懒,你要知道,为师在隔壁可以用透视法把你看个一清二楚。”说着清因走出了石室。
陈潇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师父跪安,赶紧跳下床,走出石室,走到右边隔壁,一看石室没有门,陈潇走进去,一看这间石室里面空无一物,只在中心有一块圆形的大石头,师父正双腿盘坐在石头上打坐。
“你过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让你打坐练功的吗?”清因看到徒弟走来,面色不悦地问道。
陈潇赶紧跪倒,“师父晚安,弟子是来给师父道晚安的。”
“小小年纪跟谁学的这么多迂腐俗套。为师更喜欢你天真未凿的样子。”虽在斥责,但是清因却在微笑。
“弟子以前的村塾老师教我的,对待长辈要尊敬。”陈潇看到师父这间石室中连个床都没有,不禁有些心疼起师父来,“师父您不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