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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是为哥而出生的弟弟(1 / 1)

“唰唰——”雾气缭绕的浴室里,林长川单手撩起短发撇到脑后,腰腹用力向前顶。

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做爱的声音斩断了空寂。

“啪啪!”

林放被抱着顶弄在墙上,身子骨一下又一下撞在墙上,下面顶的力气越来越重,“嗯啊··”嘴里发出嘤咛,头跟着感觉向上抬起,两腿紧紧夹住下面人精瘦的腰,像要拦腰斩断。

“慢点··啊啊··”

他抓住两臂不断拉扯,“慢点··老子要死了!”下面进出的速度不减,一个劲地往上顶引得林放连连惊呼。

“操··你妈的··”

心里把他祖宗十八遍问候一遍。林长川抬起一双眼盯着他看,“哥,下面咬的我好紧··”

林放瞪大眼想着是谁教他说这样的话的?

“不喜欢吗?”又猛地一用力,林放被突如其来的顶弄咬到舌头,一时间说不了话。

后面的洞口受到刺激立马收缩,林长川额头冒出青筋也不好受。

尝到淡淡血腥味的人,眼神带着狠厉看着他,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唇直到也给他咬破。

“唔嗯!”奈何却没有师弟长技以制其人。

林长川用长舌舔舐唇瓣的火辣辣的伤口,再伸进哥的嘴里勾住拉扯滑动的软肉,林放一下被制裁住了。

性器官的前端就这么待洞口里不动弹,还剩下后半部分赤裸裸暴露在空中,林长川尝到自己的血向后仰头分离带有报复性的吻,又露出了笑,“爽吗?”

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林放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也不想回答。

他的手慢慢滑至肚皮上,小声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会不会有我的形状?”

林放听后大惊失色,紊乱的呼吸却表现他还没有摆脱药物的束缚,弟弟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吮吸一口留下红印,“每次顶到那里,你都缩的好紧。”

“疼死我了。”林长川委屈埋在他胸前又吸又抱怨,口中的力度还不小。

林放向后仰心里冒火真想给他两耳光,又气自己全身上下使不了力气。

睨了他一眼,林长川挺腰猛地向上一顶,硕大坚硬的龟头顶到里面,上面的纹路不停磨蹭内壁,将性器一进一出,林放被勾的连连喘息,脚趾缩在一起浑身无力只能摊在他的身上。

“嗯啊——”

“操你爹的···”听到这话,弟弟笑起来。

洞口越缩越紧,像是要关闭禁止任何东西进入一样紧,林长川直直顶开又猛地戳到最里面,滚烫的温度将内壁灼烧引得被弄的男人浑身无力,“林长川你妈的··”

因为面对面抽插动作,阴囊拍打在会阴部连连发出清脆声,阴茎头将里面的肉挤开戳到前列腺,抱在身上的男人一抖一抖被刺激爽到了,却一个劲说不要顶那里。

林长川感受到里面窄小的通道,两侧的肉壁包裹自己的性器很显然哥说的话并不能相信。

“哈——”凑到他耳边发出一声叹息,男人肩膀耸动皱眼看弟弟,林长川想怎么这么可爱,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刺激他。

“别··别顶那里···”和以往带着冷漠和蔑视的眼神不同,此刻的眼睛像是注了情勾的人喉咙一紧,手上的动作收紧,林放发出声声喘息,“求求你··别··”

不断摩擦他的前列腺,林长川看着他的神情想要永远保存下来,此刻只能记在脑海里。

“啪——啪——”

林放看此种方法不行,咬着牙忍下一口喘息,下面的感觉愈发愈来的快感激发出哥哥的哭音,“··要射了··”

“到了··到了···”一声声告诉他,可剩下的动作越来越快,林放被操的浑身痉挛,腿部使不上力。

林长川在下面也不好过,背到脑后的短发落到眼前,洞口比刚才收的还紧,硕大的性器再也忍不了了,他奋力冲刺想要跟他一并射了,充血的龟头不断在洞里做活塞运动最后直直将他钉在墙上,将东西射进最深处。

“嗯啊··嗯啊··到了!”

“哈啊··哈啊··”

一股热浪直直打在林长川的腹前持续不断,水一样的东西渐渐从衣服上滴落在地板上,因为林长川早早关了淋雨开关,此刻两人听的清清楚楚。

这淅沥的声音不像是射精的声音,林放顿时大惊失色,慌忙抱住他的头不让其动,脑子想他妈的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尿。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身后也被滚烫的液体塞满,溢出的精液顺着屁股流到地上,和尿液混在一起。

“哈啊··”听到他的喘息声,弟弟将性器官再推近一点遭到驳斥,“不要动!”

“等会帮你洗干净。”

“都怪你啊!”林放吼他叫他不要顶那里,他妈的这么尴尬,他还有什么脸面。

“去死啊,去死!”用牙齿咬他肩侧的骨头,准备一口咬断,林长川不仅是变态还是贱人,他恨死了,还不听他的话。

没在乎他的打闹,林长川温柔地对他说:“再含会儿。”

刚才把哥···做尿了··吧。

林放抬起头一巴掌就真的甩过去了,应该是用了全部力气的,发出非常重的响声,林长川被突如其来的巴掌偏了头,林放咬牙切齿地说:“老子真他妈希望你去死啊。”

这狗比居然还敢说再含会,当着他的面。强制上他这笔账还没算呢。

“拿出去,放老子下去!”他松开交织的腿,推他的胸膛叫他,“你他妈哑巴了?”

偏过去的脸阴郁了神情,林放看到说:“你他妈还给老子甩脸色,翅膀真··”

“打了两巴掌了··”

“··什么?”

林放想扳过他的头好好看看他的表情,但洞里的东西好像又变大了些,“嗬!”

“我要做两次··”阴暗的目光转头盯着面前的人,“这次要把你做的下不来床。”

他低低发誓,林放看着阴沉的眼睛这才意识到他生气了,但自己的气势也不减,眼睛瞪大强令命令他拔出去,见他不动自己抬高身子准备取出来,林长川紧紧禁锢他,食指打开开关,强制性把他的衣服脱掉。

“放老子···”

“放··”

“放我下去··啊啊··”

男人被随意清洗一遍,再被林长川甩到床上,林放浑身赤裸看着面前阴晴着脸的人不断向后退,“长川··”

林长川想着现在才记起这么叫他了。

单膝跪在床上,伸手捏了一条腿用力将他拉回来,湿衣服被他脱在浴室里,此刻少年胸前的薄肌不停起伏,看着下面的人情欲难耐。

“我会轻一点。”他抬起他的脚吻在外裸,林放惊恐地看着他做这么变态的事忙扯了被子盖在身上。

房间一片寂静,林长川眼神慢慢向上移动看他,刚才也不是生气,只是对哥醒来后就忘了这件事感到烦躁。这种只有亲密人才可以做的事他怎么可以忘,还转头就翻脸不认人了,那么喜欢哥喜欢的要死,从来没把他当成那种意义上的哥哥,成天那样叫也只是一种称呼而已。不禁在心里想着,才不要什么兄弟亲情,他只要林放的爱,而且是恋人的那种爱。

林放看着林长川的动作,深深怀疑现在压力都这么大吗?把林长川逼疯了,又犯病了而且这次肯定不是亲他嘴就能结束的事情。

“长川···”他像以前以前叫他。

弟弟的眼神一刻也没放下过,里面像是说我们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啊,哥。

整个身体上来,他趴在哥哥上面,“我们是兄弟···也要当彼此的恋人。”头伸到大腿内侧咬住一块肉,林放感到腿间的热气一阵颤抖夹紧他的头。

“疯了··”林长川疯了,彻底疯了。确信自己认知的同时,林放同时也知道自己死定了,要被林长川像鬼一样的缠住了。

他向后退后,林长川直接拉过小腿扯到身下,两腿搭在胳膊上,坚硬的性器抵在洞口边,他用手倒了润滑液三只开始扩张,比刚才着急许多。

他暗地反驳他,自己才没疯,一切都是太爱他了。

“会爽的,哥。”他安慰不停颤抖的林放,“我不会让你疼的。”

“我是哥的人,会听哥的话。”

生下来就带着相同的二分之一的血液,就是命中注定的相守的人,待在他身边林长川是最有资格的。至今都记得只剩两张纸的户口本上,一页写着林放,另一页写着林长川。

法律上都规定,他必须跟在林放后面。这辈子都改不了。

曾经等待的日子里,孤零零的人总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开一盏灯等着谁回来。物转星移,沉舟过畔也没有人会进来,那人伤了心也关了灯不再乞求。

以前不懂为什么把自己生出来,又被无情地抛在世界上,林长川此刻算是懂了,他含着他的唇,粉红的颜色此刻鲜血欲滴。

我是来爱你的。

“为了你。”才来的,如果是这样,这么苦的一生也就不苦了。

亮起光的房间里,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映在窗帘上。

在林放的眼中林长川一直是个爱生病娇弱的人,除了长得高,力气大,有点身材之外没什么了,对他动手也没见他还手过,一直以为是自己有威严震慑到他。

脱去上衣的林长川低头含情脉脉掰开那人抓紧的五指,“哥,你耍赖吗?”

清爽干净的声音经常响在耳边,本来习以为常了,不过现在情况有所不同林放看着弟弟的突起的腹肌,胸前的薄肌明晃晃闪在自己面前,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林长川好像跟他想的娇弱两字搭不上边。

苍白的灯下,林长川的皮肤白得刺眼,林放盯着离他最近的锁骨看,呼吸急促想着怎么变成这样了。

做着情侣才会···妈的这也是平常的做爱吗?以前只是为了得到保险金才忍辱负重地和他亲嘴,现在他妈的怎么发展成做爱了?

林长川可是他弟弟。

“··我耍什么赖?”颤抖的声音问他,面前的人一脸笑着但和往常不一样。

林放深呼吸重整自己的士气,他把腿向后缩尽量避免那人的触碰。

林长川步步紧逼。

“我看你难受就帮你···”他看着哥的眼睛,手却不老实的抓住哥的下体不停抚慰,拇指擦过马眼林放发出闷哼,“我现在也难受你不应该帮我吗?”

“而且哥··你脸还是好烫。”林放听到他的话身子害怕地向后仰,身上的人抬起他的下巴直到能看见全部,不停抚摸哥的脸颊。

常言道,帮人帮到底,救人救到头。

胸口处带着吮吸的红痕的男人止不住往下面看,那人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林放盘区并拢的双腿不停磨蹭,嘴里溢出呻吟,最后冲刺十几下弟弟使坏地握紧,林放从喉咙里失声,精液泵在弟弟的手里。

林长川看着他陷入意乱情迷的状态还没有缓过来,面目表情地将拇指放入沾染的黏液放进嘴里,林放跟着他的动作看到瞬间清醒,慌忙打掉他的手。

“··你吃干嘛!”

那双眼睛带着怒气,林放顾不得了其他忙起身扳开他嘴巴不停检查他的牙齿和口腔,很生气,“你知不知道吃了肚子会痛啊!”

随便套了条干净短裤的青年将眼神放远,只看得见一双焦急寻找的眼睛,嘴被人随意摆弄,眼神却注了情。

东西早在他扳嘴的前一秒就吞下去了,林放感受到柔软的肉体裹住手指,林长川含住哥哥的手指用舌头去挑弄,眼尾泛红盯着哥起了性欲,下身涨得发疼。不做还好,做了直接控制不了了,以前是怎么忍过来的,林长川现在着实佩服。

粉红的舌头勾住他的手指。

过了半响,“··有点腥。”慢慢才给出评价。

林放抽出手忙将他的嘴堵住,“别说。”真是妈个神经病,林放心里骂他。

林长川想真可爱,只能做不能说。

两人四目相对。

林放想跑的,但手上被抓的相当紧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跑是跑不掉的对他说软话说不定还行。又想到林长川现在长大了可不是以前了,以后打他肯定会还手了再也不能随便欺负他。

等把林放放下,硬邦邦的腹肌贴在身上林放喘不过气,想着把林长川逼疯的是他,再被林长川像鬼一样缠着以后可怎么办。

善于躲避问题的人想到一个完美的方法,觉得有些铤而走险,但看着并不像是开玩笑的弟弟,林放也只能那么做了。

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林放心里想的是这些,丝毫没顾及身上的人的眼神变化。

明明平时就穿个校服还以为是个营养不良的身材,没想到脱下来后身材比那些健身的男的都好看,还不是那种胡乱长肌肉的视觉,林放咬着牙后悔是不是给他吃得太好了!

林长川没等那么久,按着下面的人肩头,那人察觉到什么对准他的眼睛。

“我轻点··哥··”他在耳边开始撕咬。

那人背后的背阔肌张开,将身子调低又检查了后面是否可以直接进入,得保证哥不会受伤。

···

林长川双手推拉他的脚裸,腰部不停挺弄将性器官直直塞进去,洞口里面透明的液体伴着乳白色的液体,在下一次性器官猛地操弄的时候,液体翻涌出来走周围涌出了很多白沫,林放在床上不停扭曲身体嘴里连连喘息,身形扭成曲线,腰部有两个个半月牙状的腰窝,脸上晕染着可爱的红晕···

“嗯··嗯··嗯!”腰好酸,林长川是个疯子但又忍不住觉得爽,林放不停喘息眼神死盯着弯腰在啃食胸部的人,下方的人将东西一个用力直径埋在最深处,“啊!——”仰头惊叫,热浪的液体射在最深处,林放用力合紧腿浑身颤抖,嘴角抽搐悠然升起的飘飘欲仙的感觉到达身体最顶端。

因刺激过度分泌的多巴胺直接涌上脑上,林放爽的一时间失神身体不停发抖,但又控制不了动作,漏出来的白肚子不停起伏,下面洞口紧紧咬着弟弟的东西不放,射进去的精液慢慢将平坦的肚子撑大,林放觉得涨得不行。

嘴里不断呼出热气,林放双手颤抖去推下面的脑袋,“··够了··哈啊··”,想坐起来把精液弄出来,林长川像长在他胸上一样,半天没有动弹。

已经是第四次了,从厕所过来已经是第四次了!林放累的实在不行了,软趴趴的躺在床上脑子也不清醒,做的脑壳开始发晕,比刚才还晕,而且肚子好胀···

林长川怜惜地用唇刻在他的慢慢闭着的眼皮上,“哥哥不满意吗?”他趴在他的耳边,眼睛向下看只见粉红色的没有硬起来的性器官,“对我不满意,下面怎么不射了?”

像恶魔一样在耳边窃窃私语,林放伴着多日以来养成的习惯偏过头,习惯性地在他嘴上雕琢起来说,“·好累··长川”每次受不了林长川的时候,林放惯会用这招,弟弟一如既往吃这套很多年。

“嗯?”

累的实在不行,也顾不得下面性器还插在里面精液直接填满了洞穴,两眼一闭就昏昏欲睡。

林长川就着插进去的样子换了个姿势,侧交躺在他身边,手指不停擦掉他滑至鬓角的眼泪,眼尾嫣红睡着的人显得楚楚可怜,林长川叹了一口气。

“哥···”

听到声音的人条件反射地用嘴找他的,嘴里还止不住地抱怨,“··我又不走···”

林长川撑着头看他的模样,眼睛含情似水,眼尾那颗痣被拉长在夜晚显得格外漂亮。

这个样子的哥,又想起了曾经治疗的时候了。

将性器官拔出来让他睡得好些,垂下头吻在他湿润的发际,应该是刚才做的时候太热才有的。

“谁哄谁呀。”他笑起来,听他的话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下面洞口失去性器后疯一样地往外冒,床单上不多时留下水印,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帮他清理后面,再帮他洗个澡,别感冒了才好。

抱着林放再次来到浴室,林长川打开开关调试水温,手指戳进里面不停抠挖,两人挤在窄小的浴缸里,林长川把他抱在身上弓背帮他挤弄精液,男人大敞着腿靠在他身上昏睡过去。

食指和中指钻进粘稠的洞口里,还没过去几分钟,里面变得和没做之前一样的紧,但幸好还有精液的润滑不至于寸步难行,之间不停剐蹭着内壁进行抠挖,将东西带出来慢慢留出来,落进浴缸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靠在某人的肩上,身体却传来异样感,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一颗熟悉的泪痣。

“··再做··会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林放皱着一张脸完全忘记自己是“年长者”的身份,也没有往日的硬气,手指握住手腕,林长川垂眼见他醒了,林放继续说:“不要再做了···”求你了。

“好。”林长川眼里的他委屈极了,有些心疼,“帮你弄干净,不然肚子疼嗯?”

他手指全是粘黏着白花花的液体,他轻声说:“好多,哥,你含了好多。”低头奖励似的吻在他的眼皮上。

林放的睫毛微微闪着,觉得他说的话就是在侮辱自己,“··疯子·”

见他嘴皮发干,林长川伸手从旁边取了水,害怕他刚才失水过多才放在这里,给他喂了一点林放虚弱地仰躺着,不满地看着他。

下面的工作一直没有松懈,已经排了大半的精液,见他喝完又放回原位。

“嗯啊··”手指探到底部,林放被激的身子一震,林长川也不是故意弄他只是里面还剩最后一点了,声音一出林放慌忙捂住嘴,害怕下一秒就被问又爽了是嘛?

林长川不停安慰他,说真的不做,林放被他的手指一次一次搞到高潮,全然不信小骗子说的话。

温热的唇落在冰冷的脸颊上,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不过站在林放的角度而言,自己确实言而无信,难怪他总怪他。

“你的脸好凉,冷不冷?”把精液全都弄出去,他把空间全部给他,腿贴着湿裤子蹲在浴缸外询问他。

男人不回答也不看他,一个人坐在浴缸里想事,林长川搂着他的头一遍一遍亲吻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

狭小的浴室里,两个人一坐一蹲,雾气上升到窗户上覆了一层膜,一动不动的林放呆呆坐着想林长川精力怎么那么旺盛,他明天还怎么去上班?!越想越气但都没力气去恨他了,浴缸里的水慢慢延至小腿,漂浮感让人都觉得这不会是一场梦吧?

如果是梦的话···林放又想到那张蓝紫灯下的脸,眼睛合上心有余悸,呼吸加重。

蹲着的人见他有如此的反应,只当他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放着那些做爱工具在房间里林长川也是今天才发现的,温热的薄唇不停在冰冷的脸上亲吻,试图缓解他异常的举动。

两人相似的香味在浴室里蔓延,空间被白茫茫的雾气挤满了,林长川用淋浴头不停清洗他的背,修长的指尖从脖颈划至胸膛,洗不掉的草莓印还刻在锁骨处,林长川抚摸到此处看着他的脸嘴角抿着笑,不过那人还是双眼无神不说话。

他从旁边取了浴巾递给哥,林放从浴室里面站起来从他手里抢过来,顺带把他转了个身警告他不许偷看。

湿漉漉的脚从水里抬出来,看了一眼又变得很听话的林长川,心里瞬间来气想着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刚像疯子一样抽插的人好像是他意淫出来的,过了两秒气不过伸腿去蹬他小腿,弟弟条件反射向前走了几步。

“哥,我要转过来了。”

“你敢转过来,就死定了!”经过刚才短暂的养精蓄锐,林放的嘴暂时恢复到一般的战斗力。

“我裤子呢?”

“旁边的桌子上。”林放转头果然看见了,抬腿准备套上内裤和短裤,一拉伸肌肉酸爽感就来了,疼的林放嘴直吸气。

“嘶——”

乖乖在他面前罚站的人刚准备转过头来,林放了解他的脾性忙吼道:“不准转过来!”

“···你没事吧?”

没事???这他妈的也是你好意思问的???

等林放艰难穿好衣服,用狠厉的目光瞪他后背,还不都怪他,将浴巾扔在他背上一瘸一拐地准备回房间。

林长川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准备靠近他,男人一道比闪电还犀利的眼神直狠狠地看他,像是再说你再敢靠近我,就把你撕成两半。弟弟只好跟在他后面陪他回了房间,等躺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将灯关上给他说晚安。

刚躺下困意就涌上来了,但拌嘴的能力还没有完全下线,他嘟囔着神经。

另一人今晚没准备睡房间,起身将房门关上把换下来的床单洗了,高挑的背影不似曾经了,如今坚挺高大。

曾经的孩子在晨昏的葱绿树下,伴着对某个人的执念疯狂成长。

林长川将干净的床单晾在阳台,晚风将湿哒哒的床单吹拂起来,明明气候还很凉,才不过入春几天而已,但此刻他的心里却与外面截然不同,暖烘烘的将人包裹住。

梅雨季快来了,但这次不会再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不管多远,林长川想都要去接他。

那一刻喜悦涌上心头占据一切位置,没有想到这是一场违背常理,世俗唾骂嘲讽的错意,当时以为哥也是喜欢他的,想着高考结束就带他去某个乡下修一间房子好好生活。

带着属于两人故土的花朵种植在那里,等到了成熟期,花瓣的摇曳都在诉说着情意。

他喜宁静恰好他怕吵。

没有林放他会死,这不是林长川说的,是林放独自下的结论,因为弟弟是只难养的水母,又没有良心,

那时候互相都认为,心意是互通的···

第二天清晨,睡在床上的人做了个黏糊的梦,梦里不知不觉跑到死胡同里,身后有条拼命追着自己的狗,出声赶它走也听不懂林放骂它跟林长川脑子一样笨,摆了好几次手也赶不走林放用脚去吓唬它,谁知根本就没用,索性就放弃了···

然后在梦里,那条狗神不知鬼不觉就跳进他怀里伸个舌头去舔他,弄他一脸口水!

清晨的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有人替睡着的人盖好被子,因为个子高双膝跪在床上,只有弯下身子才可以跟他更加贴近。

“···”被子在安静的早晨发出窸窣的声音,林长川眷恋地看了最后一眼转身安静离开,没有吵醒睡着的人。

将早饭放进电饭煲里,打开了窗户换气,他开了铁门抿着笑出门。

路过巷子口的早餐店,来来往往的上班人坐满了,热气从灶台顺着墙壁飘至外面形成一股白烟,林长川给门口的阿姨打了招呼,阿姨也很快认出林长川。

等孩子走远,阿姨将煮好的面放进碗里再加上汤汁送到顾客的桌子上。

“笑起来多好看啊,以前也不怎么笑,现在开朗多了··”小声嘀咕。

“老板娘,你说什么?”

女人忙回过神不好意思笑着回答,“没有没有,就住后面一孩子成绩特别好,长得也好看就不爱笑。”

“命挺苦的,13,14没了爸妈就被他哥带着···”

“不过懂事的很咧。”

“哎哟,上个月那个什么国际物理啥竞赛得了二等奖,特别聪明···”

说到林长川女人就不停扒拉着嘴,恨不得林长川直接是她儿子,又想到自家孩子考个年级前三百都困难就郁结在心。

男人用筷子挑面尝了一口发现忘记加醋了,伸手去拿旁边的醋瓶子,点头也欣赏他,“不放假了吗?还去哪儿这么早?”

女人将火关小一点,摇头说:“估计帮他哥忙去了。”

“两兄弟相依为命前几年过得苦····”

外面又陆陆续续进来几个吃早饭的人,交谈便中止了,此时那人已经快走到酒馆门口。

喜欢跟在陆青山身边的周竹生翘着二郎腿坐在酒馆里,听到门口的风铃声转头看见从外面进来的林长川。

“···长川?”

一向和林放不和的周竹生皱起眉,“你哥又叫你过来?”语气带着不满,他看着慢慢走进才能看清面貌的人。

“竹生哥。”他礼貌打了招呼,听他说起哥想起了昨晚笑起来,“··哥他今天身体不舒服。”

周竹生没发现异样只觉得这小子今天心情不错

“身体不舒服?他每次都找这样的说辞···喂!长川啊,你还是未成年,要是他压榨你你就告他。”

林长川给他倒了杯温水笑着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哥就是喜欢偷懒,这个月都指使你多少次了!”想到林放那种偷奸耍滑的油条都懒得费口舌去说他,摸了摸口袋想抽根烟但又看见林长川索性放弃了,“你别惯着他,你都还是个孩子干嘛总要维护他啊。”

林长川将桌子上的威士忌放进后屋冷藏,身后的人滔滔不绝说着林放等掀开帘子又听到说别惯着他之类的,知道解释什么周竹生也不会听随即转移了话题:“竹生哥,你下午不是要去约会吗?”

周竹生正开了一把游戏,听到他这么一说瞬间记起来了,“··哎哟,你不说我都忘了。”

将腿放下去,他跑进草丛打野,“下午两点去,现在不还早嘛。”

林长川用干净的白帕擦拭玻璃杯,擦好又放到最高处的格子里。

“陆总今晚不过来,给你哥说一声。”

林长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人想了想又开口,“林放这个人也是····”

“竹生哥。”

刚又想背着林放说着他的坏话,听到林长川开口连连改口,“好好好,我不说他了。”

周竹生一撇嘴满脸不高兴,这小子就这么维护他哥,催促他赶紧收拾吧。

“哥哥不像个哥哥样···”

还睡在床上的人背后一股泛凉,鼻翼间有股无形的骚痒感,他半迷糊地打了喷嚏,冲力之下身体一震牵扯到腰间,酸痛感瞬间袭上来痛得想骂人,林放咬着牙从朦胧的睡梦中彻底清醒,看着外面射进来的光。

刚睡醒的眼睛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光亮,他慢慢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从酒馆里出现的阴魂不散的人再到跟林长川回家······

瞬间林放想起了在浴室里的一切和床上发生的一切。

“我草!”几乎是从喉咙里冒出的声音,他惊讶地发现那些还真是现实不是梦境,眼睛尴尬地紧紧闭着,眼尾都多出几条褶皱。

“哥你爽吗?”耳边突然窜出这么一句话,林放吓得立忙坐起来又连连抽吸,全身都酸痛的不得了。

大腿想要轻轻抬起来,都想得病一样抖个不停又酸又痛。

心里慌得不行,想着都这样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林放后悔地假设还不如昨天是跟那个阴魂不散的老总呢。做这种事还跟自己的弟弟,林放觉得这他妈也太抓马了!!啊啊啊啊啊!!!

电视剧都不带这么写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现在该咋整?林放坐在床上冥思苦想半天也得不出答案。

但忘了他本来就不是个擅长做选择的人!

他曲起腿将手撑在上面,咬着拇指不停思索该怎么办,想着这他妈也太尴尬了。

那小子还真是个变态对自己都硬的起来。

“操。”想不出来办法,林放皱着眉只好低声咒骂起来。

明明以前他生病只需要亲个嘴就能解决的事,现在的事态变得超出了常理,和自己弟弟做这种事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他妈尴尬啊。

床上的人不停抓扯头发,安静的空间里压抑着情绪,林放迫切地想要把昨晚荒唐的一切变成一场梦,但已经深深镌刻在脑海里的记忆难以抹去,越不想记起越来越多的画面就涌入脑海,导致越懊悔越痛苦,越痛苦越压抑···

我一直觉得做了那件事后,哥就会知道我的感情了···

我不喜欢暗恋,因为哥那张脸暗恋的人太多了我怕他记不住我,他是我哥我喜欢搞明恋,我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想和哥待在一块哪儿也不去,我想天天看着他,帮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在他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的时候帮他做最适合他的选择。

树叶斑驳的光影映在白墙上,空气中黏腻着温热的气味独属于四季中的盛夏。

“其实我认为,我在和他谈恋爱。”

“那种美梦成真··你不知道我那一刻有多开心。”

“他不喜欢我说一些话,除了有时候接吻他不喜欢我去碰他,然后只能偷偷悄悄地喜欢,有个不承认感情的人··其实是我妄想的,我像一个卑劣的小偷,悄悄把他占为己有。”

白云堆积的天空下,靠窗而坐的人说:“···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

海风从岸边驶向城市,摇晃起地上的影子,他忽的想起第一次哥主动吻他的时候,地上还斑驳着血迹,哥就捧着他的头双手还在颤抖,他好看的眼睛噙着“易碎的玻璃”,眼睛一合上就好像要碎了那样会把哥的眼睛弄疼。

而那个时候,他只会对哥说着,“对不起,哥,对不起···”

因为觉得什么都错了,所以十分对不起哥。

两个身形相似的人坐在冰凉的地上,林放看着林长川的泪从眼眶划过,轻轻向前贴合他的唇,没有说话。

林放觉得像以前一样,只要亲亲他就会好的。想开口告诉他没关系,但尝到咸咸的味道就说不出话来,哽咽在喉咙中的堵塞感让他口腔发苦,谁的眼泪不得而知···

阳光折射下来的房间里将寒冷驱散开来,温暖就在里面团聚,久日的寒冬开始冰释林长川没想到那一年的春天来的那么快,海水也变得温暖,初日在海边火红的像是烧起来一般。

“···长川不吃饭啊?”好不容易将卫生打扫干净了,姜棋破天荒的给他们订了盒饭让他们感动好久,林长川却要走了有人疑惑,“你去哪啊?不是点了饭了吗?”

那人将工作服放进刻着“林放”的柜子里,再关上说回家看哥一趟。

“行,我知道你跟你哥分不开。”他打趣道,众所周知林长川特别粘着他哥。

酒馆里的周小薇坐在吧台上撑手看着他离去的影子,“你说林放弟弟怎么就这么懂事,凡事都想着林放。”

“也没见林放对他多好啊。”

男人将筷子递给她,“人家兄弟情深呢,你懂什么。”

女人一脸不满,“我还不懂?”又看着对面人在笑,伸腿去踢他,“就你懂。”

“长川说陆总今天不来,又可以早关门了。”

两人埋头吃起了饭,男人突然记起一件事,“上次听到林放和张总···”

女人一听瞬间一激灵,忙制止他,“你想被开除啊,上个被开除的不就是因为说这件事完蛋的吗?”

“说不了一点。”慌忙摇头。

男人心灵神会立马制止了还没开始的八卦。

“喂,陆青山···”坐在沙发上的林放抱着腿想着叫了他的名字后面该说什么,怎么才能不跟家里这小子待一起。

“我跟林长川吵架了···”林放想了想觉得不行,林长川要是敢跟自己吵架不应该马上让他卷铺盖走人嘛。

这笨脑子林放气得拍打自己的头,“我想去你家住几天···”冷冰冰一句话好像他是什么非常要好的朋友,林放觉得自己也太神经病了连住宿都这么理直气壮的,明明唯一可以十分霸道对待的人只有林长川,现在···

“啪!”手又懊恼地打在头顶,为什么又想起他了!

林放觉得林长川的病是会传染的,跟他亲了那么多次嘴肯定是被传染了,林长川那个祸害!

男人一脸愠怒,一下子把脚伸进鞋子里迟来的疼痛沿着腰间蔓延向上,林放食指扣着领口向下一看,满身的红痕刻在前面都不敢想昨天他亲的有多激烈,林放想起他的脸在屋里大骂起疯子神经病。

然后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来到门口,弯腰忍着酸痛换好鞋急匆匆下楼,这个家里是一秒种都待不下去了!!!

每下一步楼梯,林放牙齿就咬得越紧想杀林长川的心就越强。

但是其实有人忘记了,昨天晚上是他先勾引弟弟的。

林放想不起来,想起来也不会承认,只会怪林长川趁人之危把持不住自己。

一切!一切!都是林长川的错啊!

正好是饭点的时候,林放沿街道走进旁边老旧的小区里,太阳正好照在头顶,光没有遮掩地照射在地上好像准备烤化地板一样,地上冒着看不见的白烟,鞋子在地上站久了胶水都要粘住脚底开始发烫,他巡眼看了一圈到一颗树下的凳子坐下。

抬头从树叶的缝隙去见太阳,他看了好一会才记起今天该他值白班,刚准备伸手打给姜棋的,又发现忘记带手机了。

双手抓着木凳的边缘,他想算了,说不定林长川去了。

而且管他去不去的,林放觉得脖子酸又低下头,脚尖踢水泥路上的石头,外面传来小孩嬉笑的声音,林放又莫名的烦起来。

“这种年纪的小孩记得可深了,你怎么对他,他心里都是有数的。”

“像他这种早年丧母可记仇了,林放你小心点吧。”

抿着嘴的林放看着在地上不停翻滚的石子,想起左邻右舍的话,心里突然难过起来,以前不是这样的从前都是害怕的,今天不一样了,今天好像变得难过了,他知道林长川生了场大病,好起来后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总之奇怪得很。

早知道就不和那个骗子大学生合伙起来骗林长川了,钱没骗到人也搭进去了,林长川的病还变得更严重了,好像一切都是因为不聪明的小把戏的结果。

他不安地把手在脸上不停揉搓,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他把林长川害惨了。

把他自己也害惨了。

从门口进来几个追逐的小孩,一路上的笑声飞进林放的耳朵里,他把手往下移留出缝隙注视着那群孩子。

“啪嗒——”大门被打开,林长川满心欢喜地叫着哥,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哥··”在门口叫了两声没听见回应,屋子安静的可怕,林长川瞬间慌了神连鞋都没脱,就去卧室找他。

“哥··哥···”不大的房子里,走几步就到了,他不死心的一遍一遍喊。

转了好几个圈,他看见沙发上的手机,意识到他可能出去了,但又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哥生气不要他了。

胸腔一痛,他拿上他的手机下去找他,在巷子里走遍都没见到他,顶着个大太阳也不怕中暑疯狂在街上找一个人。

“我说了刚那个人我认识···”

“你怎么谁都认识?长得好看的你都说认识。”旁边的小女孩不服气地怼他。

小男孩刚想转头争辩就看见坐在树下的林放,“咦”了一声,连忙跑过去,“林放哥哥。”

巷子里和挨着的小区有太多的小孩了,林放记不得面前这小孩的名字,问他怎么了。

“长川哥哥在找你,你不回家吗?”穿着短裤的孩子刚准备跑开去告诉刚才遇到的林长川,被林放一把拉住。

“别告诉他。”

两个孩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林放笑着骗他们:“我跟他玩游戏呢,他不准犯规。”

“他的样子很着急,不像是玩游戏啊。”旁边的小女孩跟他解释,林放看着小姑娘的眼睛点了点头无奈说那我去找他。

两孩子才高兴地点起头来,往家里走。

起身的林放确实往小区外面走,但却没往林长川的方向去,拐了个方向又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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