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衣仍旧面不改色地坐在那,她不信三月真能闯进来,她有那个撞门的力气吗?念头刚闪过,只听砰地一声,三月跌了进来,雪白的手上鲜红一片。
苏白衣惊了一下立即扶住三月,抓住她的手。咬牙嗔道:“你竟不惜伤害自己!”
“只是擦破了皮,不碍事。”三月胡乱地抽出手却又被苏白衣紧握住手腕,见苏白衣掏出手绢为她包扎伤口,明明是分外紧张她,还说不在意?
苏白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三月包好手,却见三月整个人都靠了过来,苏白衣握着三月受伤的手无法闪躲,许她内心之中从未想真的抗拒三月。此刻怀中软玉温香,苏白衣心跳的极快,却不敢乱动。
三月耳边是苏白衣的心跳声,明明紧张却总是在她面前装平静。三月用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握住苏白衣的手,轻声说道:“你可别动,不然我会很疼。”
苏白衣当然不敢动,只是没想到三月细皮嫩肉擦一下就会流血。她目光柔和语速放轻:“还疼吗?”
“疼啊,疼死了。”三月小脸微白,手抖了一下。苏白衣连忙抱紧了她,紧张道:“我去给你找药。”
“别走,抱着我就好。你只要抱着我,我就不疼了。”三月闭着眼依靠在苏白衣的怀里,她身上的海棠香味好闻极了。“白衣……”
这声柔情似水的呼唤真令苏白衣招架不住,为什么会这样?她坚定的意志似乎快要土崩瓦解了。三月头发上的清香很好闻,苏白衣就这样安静地抱着她,似乎时间再此留驻,天下间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三月此时满足极了,眯眼说道:“那晚我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
苏白衣听此心一颤,平静地说道:“什么都没发生。”
“你别想骗我,那晚你一直在照顾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三月抬头看着苏白衣,眼前这张清隽的容颜并非苏白衣原本容貌。之前她或许对苏白衣的长相很好奇,但现在却不那么在意了。苏白衣就是苏白衣,她爱苏白衣,与容颜无关。
苏白衣缓缓说道:“那晚你睡着了,但好像是做了梦,一直抓着我的手,然后……”
酒坛子砰地一声碎了一地,三月两眼一闭不省人事。苏白衣接住三月瘫软的身子,对朱弦使了个眼色。朱弦立即明了,将两人领到一间干净的卧房。
看着苏白衣轻手轻脚地将醉晕的三月放到床上,朱弦意外道:“她就是饮风口中的贵客?”
苏白衣为三月盖好被子,转身凝视朱弦:“她的存在不能宣扬,你去善后吧。今晚在场的这些人,都不能……”
朱弦好笑地挑眉:“你说的倒是轻巧,普通人也就罢了,可今晚在场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常将军的侄子不能动,丞相的小儿子更不能有闪失。你一句话就想要他们永远闭口,哪有那么轻松。”
苏白衣思虑半晌说道:“那我们就只能住在这了,倘若被发现,你自己向主子交代。”
朱弦瞪圆了眼,甩着扇子不乐意了:“什么我向主子交代?此事是你考虑不周好吗。你精通易容术,为何不给她易容?”
苏白衣轻叹道:“不是时间来不及吗,再说易容术需要药水配合,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成功。”
朱弦道:“行了,那你们就先在这住下。对了,她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让主子苦苦寻找十八年。”
苏白衣睨了她一眼:“她醉的不省人事,你只有亲自去问主子了。”
朱弦却白了她一眼:“去问主子?我没那么傻。”
两人谈话间,床上的三月突然呢喃一声,苏白衣没听清三月说什么,于是靠近一些,却不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