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色觉得自己年纪真的大了,跟不上小青年的步伐,回想张刀刀对爱爱之事收放自如,一时可以激情四射,一时又能从容退去,实在觉得佩服之极。刚才张刀刀那恶狼扑羊之势,还真把她吓到了,怎么也想不到就因为一句话把好好的人变成那德性。还好,她及时喊停,还好,张刀刀尊重她,她是真担心张刀刀只管放火不管灭火的卑劣行径,到时难受的还不是她自己。
海色下了车,抬头看了眼那所谓的“家”,亮着温和的白色灯光,不过她一点都感受不到温暖。对于她来说,现在的这个“家”,除了女儿,其他都无所谓了,现在,她连哀怨叹惜的情绪都没有了。特别是认识了张刀刀以后,这个年轻人身上豁达阳光的气质,坚毅不拔的品格,深深影响了她。
有困难怎么了,解决困难就成了,何必自怜自艾。对于一个只能给你负能量的人,必须果断地将他驱逐出境。他不走,咱走不就成了,山不转水还转呢。终于,在不久的将来,她就能摆脱这个枷锁,想到此,海色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她很快就能和张刀刀真正的在一起了。
另一厢,张刀刀风驰电掣地开着小黄包车,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嘴里抑扬顿挫地哼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要多风骚有多风骚。今晚海色的话,让得她到现在心情还是难以平静,海色要搬出来了,海色喜欢和她亲热。对于张刀刀来说,那就是海色搬出来然后和她一直亲热。
理科生的思维是跳跃的,线性的,这种认识让她内心游荡,她可是吃斋念佛将近三个月的思维美派的正常年轻人,天晓得和海色亲热的时候是凭借了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自己。
也许是真爱了吧,也许是内心胆怯。是的,她其实也有点小忧愁。她曾经有过不少女人,经验技巧一向引以为傲,这种事么,熟能生巧呗,多学多练呗。她一向对此事不要脸面,能若无其事的与朋友交流经验。凭着从高中开始勤学多思的良好习惯,能全面的具有选择性地把交流成果自我吸收整合并能举一反三用于实践,在她这样的能够理论联系实际的专业人士面前,那些年轻的女孩子自然只能轻易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她最喜欢毛爷爷的那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可是,她现在真的忧愁了。不突破海色的最后堡垒,固然是不愿意草草要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可是,她自己知道,另一个原因,是她心虚,不自信,没把握。曾经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是圈子里的人,都认同习惯于她们的那一套方式,张刀刀不管怎么来,那都是正常的。
可海色一直是正常人,曾经只与男人上床还生过孩子的正常女人,她能不能接受自己的那一套,张刀刀心里没底,更让她忐忑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满足海色。这是她的硬伤,而且不管她智商多高,技巧多好,都越不过去。除非她去变性,可这现实么?!
当然,张刀刀是乐观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她相信海色会包容她,她们会磨合得很好。
电话响起,是张刀刀的好朋友夜打来的。夜自从女朋友怀孕事件以后,消沉了一段时间,张刀刀前段时间常给夜打电话,想拉她出来散散心,可都被拒绝了,想来是心伤未恢复。现下,夜叫张刀刀去绿洲喝酒聊天,张刀刀自然是欣然同意,虽然自己有些累,但关心朋友还是很重要的。夜能自己走出来,张刀刀心里也松了口气。
回家停车,打的而去。
到了绿洲,发现还是老样子,乐队在唱着抒情情歌,众人在舍生忘死的纸醉金迷,张刀刀以前是很享受这样的气氛,而现下,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她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环境了。
看了眼舞台,发现小语不在,就去了台吧拉了娜姐,一起去找夜。到得卡座,看到夜和芳姐在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气氛比较轻松。张刀刀仔细地盯着夜的脸,发现夜除了消瘦了一些,整体状态还是比较良好。
在夜边上坐下,芳姐递了一杯酒过来,张刀刀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大家快来看看,我们的小刀刀这春风满面无限风骚的样子!”娜姐刚在芳姐身边坐下,就开始调侃张刀刀。
芳姐也是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了一翻,然后和夜与娜姐对视了一眼,淡淡地说道:“小刀的手段果然了得,以前泡小妹妹手到擒来,现下泡大姐姐也不在话下!”
“芳姐,那也是你开了这间酒吧,给了刀刀发挥的舞台。”夜顺着芳姐的话,说道:“刀刀,你必须得敬芳姐与娜姐一杯,要不是她们,你的人生价值就没法体现,而你的人生幸福铁定没着落。”
听着三个老女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默契亲密无间挤眉弄眼的样子,饶是张刀刀脸皮再厚,也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