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方老师。”张刀刀眼睛有些红通通的,撑着晕晕的头维持着严谨的张氏家教,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傻孩子,今天咱高兴着呢,哭啥!”方奶奶一下子就被张刀刀委屈的小脸弄得心疼了,这是好娃娃啊,给张刀刀倒了酸奶,让她醒酒。
正当张刀刀受着方奶奶的关爱时,就看到桌上好些人都起身了,有人说:“哟,李老,您怎么来了,您的助理不是说您没时间嘛!”
“刚开完会,这不就过来蹭口饭吃么!”被称为李老的中年男人,儒雅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刀刀听到,忙抬头,然后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导师!”
李老回过头,一看到是张刀刀,也一脸的惊讶:“刀刀么?你也来了?”
“嗯,我来参加比赛。”张刀刀忙站起来,小脸虽然已经红通通的,但人还是站得直挺挺。
“好好好,你果然没辜负我当年的教导。”李老闻言,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
“不,我辜负了您的栽培,这么多年也没去看望您,是学生错了。”张刀刀快步走到李老面前,给李老鞠躬。
“李老,刀刀是您的高徒?”旁边自然有人耳尖,听出了大概。
李老是本省重点师范数学系的系主任,博士后,博士生导师,本省高考卷出卷主要成员,在全国数学教育界是响当当的人物,当年,张刀刀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拜在了李老名下,自然是入室弟子。在大学那几年,张刀刀也没有辜负李老的期望,虽然一直在外打工,在校忙学生会,但专业课一向是抓牢的。
只是到了大四那年,先出了援疆事件,后又被张老爹领回去,生生把一棵苗子给折腾没了。李老心里怎么不气,后来他厚着脸面给张刀刀安排了保研名额,可是被心灰意冷的张刀刀婉拒了,这下真把李老惹火了,对着张刀刀直骂没出息。也是因为这样,张刀刀这些年才没敢去看望李老。
“以前收的弟子,没想到如今也出息了。”李老感慨地说道。众人一听,都羡慕地直夸李老收了个好徒弟,李老是大人物,早对张刀刀当年的事不计较了,现在徒弟出息了,自然也高兴。
身边的人忙让了座,给李老满了酒,范老师相当机灵,忙塞了杯酒到张刀刀手里,给张刀刀使了个眼色。
张刀刀多灵光的人,接着过,恭敬地对李老说道:“导师,这些年学生一直记着您当年的教诲,一直认认真真当好人民教师,为国家培养人材,学生当年没出息,辜负了导师一片苦心,学生一直心里内疚,今日见了导师,学生在此敬导师一杯,望导师能原谅学生当年的错。”
李老深深地看着已经曾经的爱徒,看着她脸上羞愧的表情,自然不会与她为难,很爽快把酒干了。
师徒误会解除,桌上自然恢复了热闹,花花轿子人人抬,中国人的酒桌上就是你夸我我夸你,大家其乐融融。
张刀刀安静地坐着,听老前辈们说古,要么就是评论眼下的教育现状和政策,收获不少。
李老趁着没人敬酒,对身边的张刀刀说:“你们班的那个对青海学生的支援活动我听说了,这计划很好,只是规模太小,我想着回去和院里谈谈,到时就是我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