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焉由也看了眼时不时打呵欠的文谨,笑道:“也好,在下住在十香坊的檀元客栈,云兄,文公子,后会有期了。”
柳焉由抱了抱拳,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云少康揉了揉笑得肌肉有些酸痛的脸,浑身的气也一松。他轻轻拍了拍眼睛已经快眯到一起的文谨,低声道:“这么困……要不我背你回去?”
今天走的路确实多,加上晚上比白天凉爽了些,后来夜市人一少吵闹声也下去了,文谨就差靠在云少康身上打起盹来。
夜色下,文谨的脸被油灯的光映出一种很温柔的暖黄色,眼睫半阖着在脸上投出个浅浅的阴影。他摆了摆手,喃喃道:“……不要。”人却不由自主地往云少康身上倒。
“年轻人,要打烊了!”茶摊老板高声叫道。
云少康指了指半睡半醒的文谨,向老板摆了摆手,大概意思是不要让老板把文谨给吵醒了。
老板点了点头,憨厚地笑了笑,转去先收拾另一边的桌凳。
云少康一边支着文谨的身子,一边蹲□来,嘴角勾起点笑意:“上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承认更得实在比较慢,不过是绝对不会坑的,跪谢这些还等着俺的亲们╭(╯3╰)╮
☆、第三十五章
文谨醒来的时候,正被人贴心口抱着,姿态近乎虔诚。身后的人呼吸还很沉,显然还睡着。
尽管他并不喜欢跟人如此亲近,可是文谨想了想,还是没动。
他过不多久就要回山上去,从此与云少康天各一方,再不相见。哪怕云少康有什么心思,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云少康对自己的情意,文谨无以为报,能回报给他的,无非只有一点关怀。
而这关怀与他关心一朵花一棵树,关心世间的万物……并没有分别。
文谨很安静地闭着眼睛,等云少康醒过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云少康终于醒了。文谨如同往常一样洗漱穿衣,什么都没有说。
吃过饭后,云少康拉着文谨在街上游荡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很大力地一拍文谨的肩,神秘兮兮地笑道:“对了,上次在武陵城的那个赌!恩公敢不敢跟我去看看结果?”
“武陵城的赌……”文谨想了好一会,才隐约记起来:“你是说……那个要去荡尘阁拜师的孩子?”
“对啊!要是荡尘阁不收他做门下弟子,恩公就赢了,以后我任君差遣;要是收了他,就是我赢,恩公以后得听我使唤。”云少康搓搓手,拉起文谨就往荡尘阁的方向奔。
“但是,我们并不知晓那个孩子的名姓,如何能问到?”文谨有意要拉慢云少康的步子,有种这个赌自己必输的不良预感。
“那个容易,问问这段时间内荡尘阁收的弟子有没有十一二岁年纪的就好了!”
文谨更加使力拖着云少康的步子:“万一他还没来崇安呢?”
“我们一路耽误了不少时间,那孩子若跟我们同样出发,一定到了!”
“荡尘阁的人会说吗?”
云少康感受到文谨抓着自己往后拽的力量,忽然停下脚步,嘴角带笑:“怎么,你怕输?”
文谨当然不会承认,即时就大声道:“敢赌就敢输,谁怕了!”
“好!”
两个人像一阵风,飞快地刮过崇安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