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开弓,就要扑上来把云少康打成猪头。
文谨才把身子往前倾了一点,就顺势被人抱了满怀。
这个拥抱跟昨天晚上的不同,不带一点猥|亵和欲|望。带着些抚慰的意思,却又是很珍惜的那种,比起情人,更像是友人间的。
云少康的声音低沉而又深情似海:“破戒了就破戒了吧。以后你要是想当大厨,我就给你打杂;要是以后想当大侠,我就做给你开路的马前卒;要是想做大夫,我就当包揽杂活和煎药的学徒……你不是老要赶我走吗,以后怎么赶我都不走了,死也跟你死一块。”
文谨愣了愣,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种一生到死的诺言。好像在云少康的话里面,他背负的所有责任和过去都飘散得一干二净,他也可以做个普普通通的人。虽然没有了那些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却有了一个人可以陪伴他接下来的人生,一直到死。
尽管理智告诉他,云少康这种痞子无赖的话不能信,但是他的心还是“咯噔”跳了一下。
就在这时,文谨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着被子顶在了自己肚子上。他推开云少康,看了一眼被子的样子,忽然醒悟到了什么。这回他可一点都不客气了,一记老拳就正中云少康的鼻梁,速度又快准头又好。
云少康这回是真的疼得大叫了一声,末了还挺委屈地喃喃道:“这能怪我吗,咱们这么光着抱一块,柳下惠也得有反应啊……”
“闭嘴。”文谨转过身子,在地上的衣服里翻翻捡捡一番后,把云少康的衣服扔给了他:“滚出去打水。”他昨天出了太多汗,后来又……咳咳,总之浑身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实在很想洗个澡。
想想文谨又改了口:“不,你去买早饭,叫小二把水送上来。”
云少康也是知轻重的人,他穿上衣服,洗了把脸,就准备出门。回头看文谨穿着单衣坐在床边,领口边露出半块瘀紫的吻痕,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原来严谨自律的壳子好像脱掉了,看着竟是相当地乖顺动人。云少康舔了舔嘴唇,特想上去把这小子的衣裳扒了再来那么一次……
文谨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猥琐的目光,抄起一瓶装着药的瓷瓶就砸向了云少康的后脑勺。如果说刚才文谨那一拳还是留着点余地的,那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了,看飞来的迅疾程度似乎这一击还是用了内力的……
云少康没敢硬接,忽的开了门缩着头出去了:“夫人稍等,小的一会就回来。”
云少康话音没落,只听楼下一声“哎呦”的呼痛声,紧接着就是一个大汉的叫骂声:“操|你奶奶的,是哪个龟儿子往楼下扔东西!?……还这么臭,你他|妈里面装的是粪啊!”
云少康一听连忙矮□子,想借栏杆挡挡身形。谁知那个大汉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云少康,大骂道:“就是你,躲着以为爷爷看不到你了是不是!”
……
这一出再一来,云少康不光别想回去看美人出浴图了,只跟这个大汉就纠|缠了将近半个时辰。最后赔钱给大汉买了身新行头才算结了,云少康别提多肉痛了,照这样他刚才就不躲了。再臭还能洗干净,银子没了可就再回不来了。
忙活到吃完了饭,文谨很郑重地说:“云少康,我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不会你问完就赶我走吧?”云少康看文谨这么严肃,有些头大。
“别打岔!”云少康发觉今天文谨的脾气尤其差,加上他自己也心虚,便也不撩刺儿了,乖乖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荡尘阁的人?”文谨的语气很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