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着服用一遍？而且还是之前的魔药？
这种理论也太匪夷所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柯恩平静地点头道：
“只要按我说的做，你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从来没听说过，并不代表这种理论不存在。”
普朗克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好，假如真的有效，那你就会得到我的友谊和承诺！”
……
【航海家】的浮空巨舰重新启航，这次的目的地是位于诡秘之洲极北之地的“耕者城邦”。
船舱内，柯恩在向大家通报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和跟诅咒女巫之间的合作后，优哉游哉地躺在奈芙蒂斯的膝枕上，闭目沉思。
在脑海中完善着征服“耕者城邦”的计划。
翼精灵温莎德勒思考了一会儿，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跑那么偏远的地方去？
我听那个傻大个说，‘耕者城邦’可不是一个好去处。
听说里面都是一些只会种地的农民和一群无良地主。那里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源吗？”
柯恩睁开眼，说道：
“粮食难道不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吗？
我带来了那么多士兵，总要找个能养活他们的地方吧。”
温莎德勒轻轻挑眉，道：
“肯定不单单是这个原因，是因为我在这里的缘故吗，不肯跟我交底？”
柯恩叹气道：
“风行者小姐多心了，我只是在思考咱们进入‘耕者城邦’之后的行动计划。
既然你主动发问，那我正好也把‘耕者城邦’的大致情况和我们到了以后的初步规划跟大家说一下。”
柯恩起身，示意温莎德勒布下一个屏蔽法阵。
这对于翼精灵王族来说信手捏来，哪怕是普朗克亲自窃听也会无功而返。
布置好法阵后，柯恩开始了叙述。
“耕者城邦”，顾名思义，就是一群选择【农神】序列的超凡者们聚集的城邦。
农神序列：青铜阶【耕者】、白银阶【农业学家】、黄金阶【地主】、传奇阶【丰收之子】、圣者阶【大地行者】，最后是至高者【农神】。
“耕者城邦”的掌权者是一位七阶巅峰【地主】，伊万·彼得罗夫。
麾下的势力名为“耕种结社”，结社收拢了整个城邦一半以上的超凡者，其中最得力的是五位【农业学家】，这五个人各自掌握着数种优良的农作物种子。
他们和伊万一起统治着整个“耕者联邦”。
除此之外，城邦内还有一股不弱的反对势力，名为“农民协会”，参与者大多是未能晋升超凡的普通农民和一些青铜阶的【耕者】。
亚丝娜问道：
“既然大家都是【农神】序列的超凡者，为什么还要分为两股不同的势力？”
柯恩淡笑道：
“别急，听完我下面的话你就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反抗‘耕种结社’的统治了。”
柯恩顿了顿，声音变得诡异了许多：
“其实真正从实力上说，即便是‘耕种结社’那个七阶的【地主】，也不见得有多厉害。
‘耕者城邦’能安稳地屹立在诡秘之洲，主要靠的就是自身职业优势带来的整个‘失落之地’不可或缺的资源——粮食。
他们除了可以在‘秩序固土’上耕种粮食，还可以在‘废土’上耕种一些短期便可收获的粮食。
因此很多势力都默许一个‘秩序城邦’的最强者只是一位七阶的超凡。
只要他们能为‘失落之地’提供源源不断的粮食。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
‘耕者城邦’并不需要太多的高阶超凡，他们只需要青铜阶以下的【耕者】和农民。”
奈芙蒂斯皱眉问道：
“可理论上来说，更高阶的超凡者对粮食的耕种和丰收更有利啊！”
柯恩笑着说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可一个青铜阶的【耕者】也许会老老实实的耕地种粮食，一个白银阶的【农业学家】呢？
你觉得他是选择跟一个普通人一样整天在地里干活，还是更愿意像一位学者一样在研究所里搞农业研究？”
柯恩缓缓指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事实：
“如果大家都去搞研究了，谁去种地呢？”
亚丝娜忍不住说道：
“怎么可能人人都能进阶白银？更何况还是服用魔药晋升的序列者！”
柯恩点头道：
“是的，即便每个人都想从【耕者】晋升到【农业学家】，可有个服用魔药的成功率在那儿拦着。
不可能出现上述的情况。
不过，概率再小，也总有人会成功。
那你告诉我，你希望成功从【耕者】晋级到【农业学家】的是一个陌生人，还是自己的亲人、朋友？”
望见众人陷入沉思，柯恩继续说道：
“所以，‘耕种结社’在成立之初，就人为的封禁了所有【耕者】以上的晋升方式。
不过每五年，结社也会从优秀的农民或【耕者】中选拔出一批，赋予他们晋升下一阶的魔药组合和配方。
可惜这么多年，能进阶成功的寥寥无几。
即便侥幸成功，也会成为结社里最忠实的走狗！”
柯恩的话令众人升起一丝寒意。
在封堵上升通道的同时却留下一条看似可行的途径，生活在“耕者城邦”的人该有着何等的绝望？
怪不得有反抗组织“农民协会”的存在。
一旁的芙蕾雅紧攥着拳头，语气激动道：
“难道就没人管管吗？
先生不是说‘生命乐园’里都说走投无路的序列者？
既然如此，大家不更应该紧密团结，互帮互助吗？
还有，先生不是说那个女巫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很会为大家着想。
她知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管呢？”
柯恩望着激动的芙蕾雅，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缓声道：
“因为从大局上来说，‘耕者城邦’的规则对整个诡秘之洲都十分有利。
那些掌权者乐于看到的是更多的【耕者】为他们服务，而不是越来越多的【农业学家】和【地主】来侵占‘失落之地’本就不多的资源。
牺牲一小撮人的利益，可以获得稳定、丰厚的粮食供应。
只要‘耕者结社’能永远扮演好大后方粮仓的角色，任何人都不会干涉‘耕者城邦’的运转规则。
甚至于，他们还会帮助【地主】伊万·彼得罗夫，去平定外部想要干涉他们的势力。
另外，不要忘了，这里不是人类社会，而是‘失落之地’！
怜悯、善意本来就是奢侈品。”
柯恩的话平静却在众人的心湖泛起波澜。
船舱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温莎德勒开口问道：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我们是要加入结社还是农会？”
柯恩发现温莎德勒问了之后，几个大小美女都纷纷把视线转了过来。
柯恩眼神微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问道：
“你们呢，你们希望我怎么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