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祠堂力土连杀四恶人
树林木屋鸳鸯终结连埋枝
华衣青年根据被杀的恶霸、淫娃和恶丐中加以推测,在上首坐着的应该是三圣姑,下首坐着的当然是贼道人。”
另一个彪形大汉是马魔王,干瘦老者自然是刁师爷,最后一个人当然是丑丐。
华衣青年一看清了正殿上的五个人,并没有遵照引导大汉的咛咛等候在门外,而是立即举步走进去。
这时,引导前来的大汉已急步走进了正殿内。
三圣对等人五人一见,目光同时一亮,俱都迫不及待的问道:“可有人揭了榜文?”
大汉一面抱拳行礼应是,一面恭声道:“是的!晚辈已把他带来了。”
“了”字方自出口,那个马魔王呼地一声由圆凳上站了起来,飞起一脚踢向引导来的大汉,同时压低声音道:“老子是怎么告诉你的?千万不要领他到这儿来!”
大汉身形一闪躲开了,同时惶急解释道:“小的不引他来,他就把榜文丢在地上了!”
那位干瘦的刁师爷立即关切地问:“那是为什么?”
大汉尚未答话,已走正殿外的华衣青年已淡然道:“因为我要在冒死拼斗活捉金鹰之前,先看看五位在榜文所列的那些东西!”
如此一说,贼道人五人不自觉地脱口轻“啊!”都愣了。
三圣姑急定心神道:“嗯,少侠既然到了,那就进来一起商议一下,活捉金鹰那小子的计划吧!”
说话之间,华衣青年已走进了正殿内。
丑丐身边原就多了一张凳子,他赶紧肃手笑道:“少侠请坐!”引导前来的大汉见华衣青年只站在门内不远就不往前移,只好急忙将圆凳代为端过去。
那位刁师爷也急忙肃手,连笑道:“少侠请坐!少侠请坐!”
他的话尚未说完,五人尚未落座,华衣青年已坐下了。
三圣姑和马魔王等人看了当然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五人一落座,刁师爷就关切地问:“请问少侠贵姓大名?”
华衣青年立即淡然摇头道:“非常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们!”
他们五人同时一愣,不由齐声不高兴地问:“这是为什么?”
华衣青年淡然一笑道:“万一说出我的姓名来,等我杀了金鹰,他的师父又请人杀我,那不糟了吗?”
三圣姑等人听了,个个神情尴尬,最后同时颔首赞声道:“对!对!有道理!有道理!”
马魔王继续关切地问:“少侠当真有活捉金鹰的把握?”
华衣青年一听,立即毫不客气地沉声道:“废话!”
马魔王一听,顿时大怒,呼地一声再度由椅上站起来,同时怒声道:“你”华衣青年立即反问道:“我怎么样?我至少比你的武功高超”
马魔王气得浑身颤抖,再度一瞪眼,正待说什么,刁师爷已含笑圆场道:“对对对!少侠你的武功当然要比我们这五个老不死的强,要是不强,敢揭这个榜文吗?”
华衣青年傲然沉声道:“那是当然,如果你们五位的武功比在下高,你们自己就去捉了,何必又拿出那么多的宝剑、秘笈、宝马、美女,去让别人送死去?”
如此一说,三圣姑等五人的老脸一同时一变,不由怒声问:“你”话刚开口,华衣青年傲然沉声道:“我,我有把握把金鹰活捉过来,任由你处置,随你的心意去做。”
三圣姑等人一听他能活捉金鹰,而且说的极有把握,倏然冲上来的怒气,也只好忍了下去。
华衣青年关切地问道:“请问五位,宝剑、秘笈、美女呢?”
丑丐赶紧和声道:“这几样东西和美女均存在刁师爷的密室里,只要少侠将金鹰活捉来,我们一手交奖品,你少侠也一手交人!”
华衣青年听罢,蹩眉扭嘴,显然有些不大满意。
贼道人却炫耀地说:“坦白的对你说,宝剑是吹毛立断的宝刃,秘笈是武功盖世的奇特功夫”
华衣青年立即问:“既然秘笈上有盖世武功,那你们五人为什么不学呢?”
五人被问得一愣。
贼道人怒声解释道:“有的人天赋不高,资质愚钝”
话未说完,华衣青年已哂然一笑道:“道长总算说了句实话了”
贼道人听得一愣,不由迷惑问道:“什么说了实话?”
华衣青年继续笑道:“有你们这种资质愚钝的师父,当然都不出艺业惊人的徒弟来!”
贼道人一听,勃然大怒,呼地一声站起。
三圣姑等四人也同时由座位上站了起来。
但华衣青年依然哂笑着坐在那和不动,却淡然问道:“不是在下夸口,仅凭定力,你们五位就逊在下一筹,遑论武功了。”
马魔王一听,突然能指一指,厉声道:“我看你这小子分明是前来找开心的,哪里是活捉金鹰”
话未说完,华衣青年已淡然道:“你说错了,在下所以如此狂傲,目无一切,旨在让你们五位确信在下的武功高超,确有活捉或杀死金鹰的把握,进而带领在下前去亲眼看看美人、宝剑和秘笈。”
三圣姑五人等一听,俱都面透难色,显然他们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华衣青年认真正色道:“方才我来时已对那位引我前来的朋友说了,我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如果不让我看到应得的奖品,我是不会去找金鹰的。”
三圣姑等五人听了神色变幻,目光闪动,知道骗不了当前的年青人,因而同时动了杀机,觉得既然不受利用,不如干脆除去。
是以贼道人秃眉一蹩道:“你说你武功高强,有把握可以活捉金鹰,仅凭你一面之词,我们怎能相信呢?”
华衣青年立即起身,正色道:“那你们可以先行和我试招,咱们是点到为止,试掌不试兵器,不管那一位先试都可以。”
刁师爷一听,立即不好意思地说:“老朽只是一位师爷,武功仅学了一点皮毛而已,老朽可不敢和少侠比。”
贼道人却阴阴地笑道:“贫道想先向少侠讨教几招不传之秘!”说罢,举步就待走出殿去。
华衣青年看得一愣,不由脱口急声问:“道长准备去哪里?”
贼道人正色道:“当然到院中去动手。”
华衣青年笑道:“此地殿中足够了,所谓圈地三尺,更见功夫。”
贼道人不甘示弱,立即点头称好,随之打消了到殿外去的念头。
华衣青年一俟贼道人在对面站好,立即傲然一笑道:“我既然自称能活捉金鹰,我的武功当然比你们高,如果道长一个人和我试招,绝对不是在下的对手”
照往常,贼道人听了这话,必定勃然大怒,立即飞身上前和华衣青年拼了,但是这时的情势不同,因为一心一意想将华衣青年除掉,不但不生气,反而庆幸得计。
是以,未待华衣青年话完,故意惊异地问:“这么说,你是想一个人对付我们两个人了?”
华衣青年不迟疑地颔首道:“不错!在下正有这个意思。”
贼道人一听,心中不由冷笑了,暗道:“你这小子是自己找死,可也怨不了道爷心狠手辣了!”
心念间,欣然颔首称好,立即望着三圣姑稽首道:“道友,可愿向少侠请教?”
三圣姑四人早已看透贼道人的用意,诀心联手将这个狂妄不羁、不见奖品不办事的华衣青年除掉,然后再贴出一张榜文去。
是以,也装腔作势道:“既然少侠有意一显绝学,贫尼就陪少侠走几招。”
说罢,立时走向华衣青年身后。
华衣青年早在贼道人向着三圣姑要求出场时便在心中冷冷笑了,同时也断定三圣姑在五人之中武功是最高。
是以,一俟三圣姑走向身后,立即淡然含笑道:“请道长师太先递招。”
三圣姑和贼道人见华衣青年对他们两人这么大年纪的长者,居然连动手前的例行礼数都没有,更加暗泛杀机,诀心将华衣青年除去。
是以,两人也不再稽首合什,同时颔首喝了个好,立即欺身直上,拳掌齐施,径向华衣青年的前胸和后背攻击。
华衣青年一见,朗声喝了个“来得好”身形一旋,穿在身上的对襟外衫竟自动脱离身体,似乎他仍站在原地似的。
三圣姑和贼道人两人惯用夹攻别人的伎俩,是以,两人这一联合攻击,不但气势凶猛,而且将华衣青年上下前后都罩住了。”
在他们两人认为,这一攻之势,必然得手无疑,而且也必然将华衣青年置于死地。因而两人都用了九成功力,上掌下拳,一攻前胸和小腹,一攻肋下和腰际。
没想到,眼前一花“蓬蓬”连声,两人竟同时击在查那飘飞尚未坠落的银缎绣花长衫上。
三圣姑心中一惊,暗呼一声不好,正待蹲身换招,贼道人的左腕却在华衣青年闪身而出时握了个正着。
只见华衣青年的身形仍在旋动中,右手猛的向外一拧,贼道人的一个干瘪瘦小的身躯,随着他的惊叫,已呼地一声飞向了殿墙上。
而华衣青年的右手虽然猛的向外一拧,而他的右腿却也猛地飞起一脚。
只听暗呼一声“不好!”三圣姑了随即“蓬”地一声,身形飞起,同时发出一声惶恐惊叫。
也就在“蓬!叭!”声响中,华衣青年已旋身带动了左后脚“咚”地一声蹬在刁师爷的前胸上,一声闷哼,仰面倒向了身后。
华衣青年趁势横肘“呛”地一声,寒光电闪,业已横剑挡在殿门下了。
马魔王和丑丐,以及引导前来的大汉,只看得一阵心惊肉跳,眼花缭乱,因为场中的变化太快了,简直可以说是眨眼间的事。
当寒光一闪,急凝心神,华衣青年已剔眉哂笑,俊面罩煞,业已横剑挡在了殿门下。
再看贼道人的头颅,早已在墙上撞了个分碎。
三圣姑蜷伏在墙角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唇角流着鲜血,正极端痛苦地挣扎着想爬起来。
但是,终于“哼”了一声,一头栽在地上,再也没有动一动。
一向工于心计,专作害人勾当的刁师爷仰面躺在地上,张大嘴巴,瞪大了眼,一命早已呜呼了。”
马魔王和丑丐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还活生生的三个人,在刹那间俱都断了气,魂归地府了。
华衣青年冷冷地笑道:“现在该你们两位上路了!”
马魔王和丑丐一听,急定心神,脱口轻“啊”立即将震骇的目光由三具尸体上收回来。
引导前来的大汉“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哭声哀求道:“大侠!大侠!饶命呀”
华衣青年不由冷冷地笑问道:“方才你不是还喊我小伙子吗?”
大汉一听。惶急得赶紧叩头哭声道:“大侠饶命呀!小的是狗嘴狗舌头,说不出人话来,大侠!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