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细致地,从眼角到唇边,从发际到下颌。
“我想知道那幅画怎么没沾上她脸上涂涂抹抹的那些东西。”秦盛半晌才胡乱说了这句话,“她一看就是抹了三斤粉那种……”
闻瑜也胡乱地点点头,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画不会脱色么?”
接着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可思议。
“花娘就是个彻底的怪人。”秦盛做着嘴型下了定论,闻瑜则附和地点点头,“她脑子大概不怎么正常。”
☆、第三十二把刀
第三十二把刀
花娘吻了半天,眼眶红了大半,她浑身颤抖地抱住自己,而后勉强把目光移开,胡乱擦了擦脸,一挥手便又是往常那个鬼气森森的女人,树林中跳出一个影卫单膝跪在她面前,“大人。”
“怎么样?”花娘冷声问道,“牢房里的二人今天动手了吗?”
影卫将头低得更低,“上午已经检查过,他们没有动手。”
“我不是让你们把让吞天散放进给他们的水里了吗?”花娘皱起眉,“怎么?你们没有做吗?”
“吞天散是什么?”这厢花娘训斥着那可怜的影卫,秦盛转头做口型,“毒?”
闻瑜一脸不屑地点点头,“能让人感觉更饿……我一直以为这玩意儿没什么用,这女人真是恶毒。”
让他们感觉更加饥饿,然后自相残杀,花娘也真是恶趣味十足。
秦盛腹诽着这花娘整个一黑寡妇,闻瑜便又做口型:“看见了吧?漂亮的女人心都是黑。看你还四处寻欢作乐,也不怕哪天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又不是个个都这样。”秦盛撇撇嘴,不太想和闻瑜在这种场合闹起来,勉强点了点头。
“我们放了吞天散。”影卫低声道,“按照您的要求,昨天我们放了前天的双倍。”
“他们没动手?”花娘瞪大了双眼,“还没有动手吗?”
“是。”
“没有动手……”她把这四个字狠狠地咀嚼了片刻,脸上不知为何闪过了些许伤感和释然,“真的没有动手……哈,没有动手。”
而后又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你下去吧。”
影卫又道了声“是”,瞬间便失去踪迹。
花娘又看回桌子上的画,她将那画工工整整地摆在桌面上,仔细将画与桌面的缝隙撸平,她看着画中眉眼依旧的人,突然笑了,“月娥,你还是这么美,可我已经老了。”
她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一个人对着那幅画谈笑风生,一脸幸福的模样连一身的鬼气都被冲淡了不少,她默默地抚摸着画中的人,“月娥……我对不起你。”
“这么多年了……”她叹息一声,“月娥……”
然而她所倾诉的对象只是一幅画,那幅画安静地听着,目光跨过十几年的光阴,从过去遥望着现在垂泪的人,凝视着画外的魂,她微微勾起嘴角,却勾不起任何一丝感情。
“你还记得吗,月娥,我俩是杏林门派北芪派的药人,从小就为了试药而存在。那时候……那时候。”花娘却像是得到了回应一般摸了摸画,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你对我真好啊,每次都把饭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