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换了往常,秋蝉冬月两个有了这疑问,肯定是要同杜嬷嬷掰扯清楚的,可如今李元福的话言犹在耳,她们什么都不能说,便只能将这疑问藏在心里,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同样的,若要换了往常,以杜嬷嬷的火眼金睛,必然能瞧出杏花四人方才神情中的不妥之处来,随即就会问出事情的关键所在,可如今,她心里搁着事儿,又下意识的认为她四人的反应是与太子爷的去向有关,她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了,当下便丢开此事,让杏花春雨跟着她进来伺候,让秋蝉和冬月在外头候着,过会儿等主子安寝了,便让她们休息去。
秋蝉冬月都是玲珑心思,见杜嬷嬷要进去,二人对视一眼,由秋蝉开了口。
“嬷嬷可是要进去告诉主子太子爷去了李佳侧福晋屋里的那话?”
杜嬷嬷回身,点点头道:“这个自然。”
她既然看见了,那自然是要同太子妃说的。
太子妃正为这事儿烦恼呢,如今事情都解决了,她说了这事也好,省得太子妃为此事日日苦恼。
秋蝉道:“嬷嬷,此时夜已深了,这话不如明日再同主子说吧?”
冬月等三人也在一旁点头,实际上,她四个都觉得,这事儿若是对石心玉说了,石心玉只怕这一夜都不能安枕了。
杜嬷嬷瞧了四人片刻,忽而笑了起来:“难不成你们还以为,主子得了这个消息会伤心的夜不能寐么?你们也太小看主子了!主子的心思,比你们想得深,也自比你们坚强!今日说明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事儿啊,你们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你们只管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杜嬷嬷当先进去了,杏花等四人在外合计片刻,知道这事儿终究也是拦不住,再想起方才太子爷的态度,她们四人还是决定闭口不言了,左右也是拦不住的,就依了杜嬷嬷便是了。
如此,秋蝉冬月便还在外守着,杏花春雨跟着杜嬷嬷进屋去了。
石心玉还未曾安寝,只是散着头发穿着寝衣靠在床榻上,见了杏花春雨回来了,唇角便勾起淡淡的笑来。
杏花春雨到她跟前来回话。
“奴才按主子吩咐去库房里找东西,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主子要给李佳侧福晋看的那个东西,敢问主子是不是记错了?咱们从家带来的那些东西里,就没有主子要的那一样啊。”
石心玉淡淡笑道:“有没有又有什么要紧。我不过是看你们站在那儿脸色不大好,怕你们如此甩脸子得罪了小李佳氏,才找了个由头打发你们去库房找东西的。反正都已是夜深了,小李佳氏不会等在这里要看那样东西,她早走了,你们若再不回来,我还打算让秋蝉冬月去喊你们回来呢!”
一番话说完,石心玉看杏花春雨脸色不好,尤其是听到她提起小李佳氏的时候,杏花春雨的眼眶都红了,倒似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石心玉便含笑问她们道:“你们两个这又是怎么了?”
她笑道,“难不成,是怨我让你们白跑一趟,所以不高兴了?”
“主子这是关怀体贴奴才们,奴才怎会怨主子呢?”
杏花春雨看了石心玉一眼,到底还是没说,两个人转头去瞧杜嬷嬷,“嬷嬷不是要说那话么?这会儿便说了吧,也省得主子问我们。”
见她们这番作态,倒勾起石心玉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