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闻不惯,待了一会儿后也就习惯了。
正巧李元福进来的时候杜嬷嬷进来送醒酒汤,石心玉接了,将醒酒汤放在胤礽跟前,笑着让胤礽把醒酒汤饮下解解酒。
等李元福和杜嬷嬷退出去后,石心玉才笑道:“爷先前派人来说要在前院处理政务,臣妾自然是不去打扰爷的。可方才臣妾听到了一个消息,这心里就惦记爷了,有心想问问爷那里的情形,便打发人去问,结果才得知爷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臣妾心里挂记爷,就打算过来瞧一瞧爷。”
胤礽酒量很好,虽然一个人在水榭里喝了半个多时辰的酒,但他一点儿也没醉,其实是不必喝醒酒汤的,可想着这醒酒汤是石心玉一番心意,胤礽也就捏着鼻子喝了。
放下青瓷碗,胤礽就冲着石心玉淡淡一笑:“玉儿,你听到什么消息这么挂记爷啊?”
石心玉见胤礽用了醒酒汤,又早已瞧见胤礽饮的是烫过的热酒,心想胤礽没用冷酒就好,她这心里也就放心了,随即抬眸瞧了胤礽一眼,才开口道:“爷,大阿哥封王爵的事儿臣妾听说了,爷心里也不是没有准备的,爷也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爷又何必为了这事儿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
“纵然是热酒,到底喝多了还是伤身的。爷若心里不痛快,只管来同臣妾说一说,臣妾纵然不能替爷解决了这个事情,但总是可以替爷分担一下的。爷躲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不但于爷无益,臣妾心里也是担心得很哪!”
胤礽闻言,神情中倒添了几分诧异,随即又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来:“玉儿,你以为爷在这里喝酒,是因为大阿哥封王爵的事情?”
胤礽这话一出,倒轮到石心玉不明所以了:“难道不是么?”
胤礽笑着澄清道:“当然不是了!爷既早有心理准备,知道皇阿玛就在这些时日会封大阿哥王爵,爷又怎会再因这事喝闷酒呢?坦白说,今日爷听到皇阿玛封大阿哥为直郡王的圣旨时,心里真没什么感觉,意料之中的事情,又哪里值得爷为此伤神呢?”
“爷不是为大阿哥封直郡王的事儿喝闷酒?”
石心玉诧异问道,“那爷是为了何事?”
胤礽闻言,眼中笑意敛去几分,淡声道:“荣妃那件事已经查清楚了。爷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真相。事情真相实在是……有些出乎爷的意料,爷就想一个人在此静一静,想想事情。”
“这喝酒,也不是喝闷酒,只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喝了这热酒,心里能舒服一些。”
石心玉瞧着胤礽那模样,忽而有几分心疼,便柔声道:“爷愿与臣妾说说么?”
胤礽转眸冲着石心玉笑了笑,道:“这件事爷本来就要同玉儿你说的,本是想再坐一会儿便去烟南园寻你的,如今你既然来了,那便在此说了便是了。”
胤礽先前得知真相后心里极不舒坦,自己一个人跑到水榭这里来喝酒,热热的几壶酒下了肚,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倒是石心玉来了之后,他喝了一碗醒酒汤,又得了石心玉的笑颜抚慰,这心里忽而就觉得不闷了,倒是愿意同石心玉说话,却不愿意一个人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