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屋内酒气中混杂着什么东西发生腐败的臭味给熏的几欲作呕。
在看屋内的情况,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非常贴切,除了一地的空酒瓶什么都没有,唯一完好的就是那张用几块破木板拼在一起勉强能睡人的床。
五人都是金尊玉贵养着的人儿,个个都捂着鼻子脸色难看非常。
钟子洺崩溃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住在这里?”
顾淮音道:“会不会是我们传送错了地方?”
明羽摇摇头:“未必,曲谱不见了,说明在这个时空已经出现了曲谱。”
沈凌绝脸色要好上不少,他可是和大师兄一起蹲过大牢,在魔神教的俘虏中当过卧底的人,适应程度要比比较龟毛的殷雪辰以及没吃过多少苦的另外三位少爷也要好许多,已经开始一脸嫌弃的用神识搜查屋内,从一堆破烂杂物中看到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本子。
“找到了!你们快看,是曲谱!”
其他几人看了一眼那堆不知道是什么的杂七杂八的脏东西脏东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坚强的用神识去查看,果然看到了让他们眼熟的曲谱,大概是因为时间回到了百年前,这本曲谱看起来没有他们拿到时那样破旧。
钟子洺兴奋道:“这么说来我们的确没来错。只是想不到能写出这半首惊天残曲的乐师竟然会住在这么一个乱糟糟的地方,外面的音修们看到了此时想必十分心疼。”
他说的没错,此时阵法外看着玄天镜的音修们个个都心痛的捂着胸口,难怪那位乐师英年早逝,原来他的生活是这样不如意。早就听说凡间的有学之士许多贫困潦倒,生活困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如果他们能早点遇到这位乐师,哪怕指缝露出一点给他提供帮助,让他的生活过得舒适一些,他是不是就不会还没把曲子写完就那么早死了?
想到这里音修们无不遗憾叹惜。
回到过去的几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已经兴奋开始商讨起要怎么利用那唯一一次改变历史的机会来帮助乐师了。
殷雪辰用绣帕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提醒:“我说,我们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商讨?”
经他这么提醒,其他人也终于想起这个地方有多么脏臭,忙狼狈地穿墙离开这里。
他们是不属于这个时间的人,在没有动用那唯一一次机会的时候是无法碰触这个时间的人好物的,所以他们现在就像鬼魂一样,不被人看到,还可以随意穿墙,他们也只能穿墙了,毕竟碰不到门就开不了门。
才出了这间屋子,他们就看到一个形容狼狈,虽然满脸胡茬但依然能看出来年纪不过二十几的青年跌跌撞撞的走来,那一身酒气比起屋内的气味也不遑多让。
众人看着他推屋门进去,还没走几步就醉倒在肮脏的地上,嘴里不停的呢喃着:“莺莺,莺莺……”
沈凌绝倒吸一口冷气:“这人怕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乐师吧?这么年轻就能写出残曲,想必才华十分了得,却混成这个样子,难道他其实是为情所困,才天天买醉把自己喝的穷成这个样子?”
几人也不敢立刻下结论,决定先分头去打探消息。
这里是一处破旧的巷道,附近住着的都是平民百姓,不管男女在白日工作难得的那一点闲暇之余,也没什么可以放松身心的娱乐,就爱好那一口八卦。
最近被他们津津乐道的正是乐师和莺莺的八卦。
莺莺是一名员外千金,乐师因为声名在外,被员外高价请去教授莺莺的琴艺,两人男才女貌,日久生情。还私定终身发誓非君不嫁,非卿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