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弟,好身手!”一阵爽朗声音伴着掌声从身后传来。
谢予卿回头一看,那中年汉子已来到其身旁。
“阁下究竟是何人,那些官兵为何要抓阁下?”谢予卿不禁问道。
“谢老弟,老哥姓钟,单名一个相。追随我之人叫我弥天大圣,官府则唤我逆贼!”钟相打量着谢予卿,不以为然道。
“弥天大圣?”谢予卿喃喃自语,“咦!这不是梦中听到那几个字么,原来梦里所听非听非虚!”谢予卿还傻乎乎以为当时就是在做梦,不禁为见到梦中之人惊讶不已。
“谢老弟,嘀咕什么呢?”钟相皱起眉头道。
谢予卿回过神,正色道:“钟大哥,我晌午时分曾梦到了‘弥天大圣’这四个字,你说造化这事,是不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钟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朗笑道:“如此一来,今日老弟替我解围,乃是上天注定!”
谢予卿见其如此爽快,也真诚笑道:“钟大哥,也许这就是缘分!”
钟相提议道:“即是有缘,谢老弟跟我相伴同行,如何?”
“钟大哥,不知为何官府叫你逆贼?”谢予卿想到还要赶路,不好明着拒绝,便打听起钟相。
“嘿嘿,老哥我手底下有三千爷儿军,信众遍布荆湖,八百里洞庭大半归我所有,你说官府如何看待老哥?”钟相自嘲道。
谢予卿不禁咋舌,恭敬道:“钟大哥原来是绿林豪杰,小弟有眼不识泰山!”
钟相拍着谢予卿肩膀道:“谢老弟,若是常人听见我名号,早已避而远之。可见你胆识非同一般!”
“哪有!还是钟大哥豪气干云,令小弟佩服!”谢予卿生怕一句话不对惹恼对方。
钟相见谢予卿唯唯诺诺,面露笑容道:“此路西行乃是前往江陵府,若谢老弟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不如就此与我一道前往洞庭,有老哥罩着你,官府不敢将你如何!”
想起络腮胡子官兵临走之言,谢予卿不由一阵后怕,又想到西行寻找慕姐姐之事,顿时陷入两难。
“啊~疼死大爷了!”那名倒地官兵忽然发出惨叫声。
钟相快步上前,面露凶光,抄起路边一枚拳头大石块,抡起胳膊呼哧几下结果了那官兵。
谢予卿见此场景,不禁一阵胆寒。
钟相擦掉脸上血迹,凝重道:“谢老弟,如若不杀他,他听得我们去向,定会引来大批官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道理,想必你应该知道!”
谢予卿无奈点头,如今杀了官兵,自己亦成了帮凶,即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小弟西行之路只能暂缓了,还请钟大哥指条明路!”
钟相欣然道:“谢老弟,走罢!”说罢,大步朝南,为谢予卿引路。
行了两个时辰,已是夜深人静,二人找了一处破旧茅屋暂歇。
“钟大哥,为何你此前独自一人上路?”谢予卿问道。
钟相闻言,面色一寒,看向远方道:“老哥原本在峡州传道收聚信众。收到官兵围剿洞庭消息,为避开耳目这才轻装简行赶赴洞庭。不料到了江陵地界便遭到官兵追捕,想必是爷儿军里出了叛徒!”